你们都会是我的手下败将——木易的话可以说已经猖狂到了极点,但凡是稍微有点自尊心的内门弟子,听了这样的话都会感到愤怒。
然而,木易说完之后,周围的内门弟子反而全都一下全都沉寂下来。
“武道之路,成王败寇”,这句话在武院教习们上课的时候虽然也经常说,但是这会儿从木易的嘴巴里说出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却让人有种格外憋屈的感觉。
孟离倒是很想反驳木易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才好。
最后,孟离也只能苦笑一声,转向于文峰和李清岳两人:“喂!我很想揍这家伙一顿,可是我好像真的打不过他怎么办?闷葫芦,你呢?”
“不行。”李清岳同样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我最强的剑招,最多也只能与乐师兄每次对敌时的首先使用的那招剑法相仿。既然乐师兄的那招剑法奈何不了木易,我自然也是不行。”
“哼!你们别看我。”于文峰则是一脸不爽的说道,“论招式威力,我还不如闷葫芦。”
“什么?这么说,还真的没人能制得住木易了?唉!好吧。反正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对咱们来说,一次两次的****名次也算不了什么。木易这一次能仗着破天剑传给他的真元护体拿到第一,难不成破天剑还会次次都这么帮他?”
于文峰等人私下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议论了几句,然后便与其他人一样沉默下来,甚至都不再关注乐小白与木易的比赛结果。
因为在所有人眼中,乐小白与木易这场比赛的结果都已经确定了。
神照境界大成级别的强者对于这些二年期的弟子来说,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即便是于文峰、孟离等人,也没有一个敢说自己能够破掉木易身上那一层护体真元。
而且最关键的是,于文峰他们很可能还会与木易在后面的****中相遇。
如果他们现在与木易做口舌之争,等会儿在****时遇见了之后却又打不过,那岂不是自取其辱,更加让人郁闷?
广场上鸦雀无声的场面愈发助涨了木易的气势,让他得意到了极点。
不过,木易倒也不是傻瓜。他很清楚孟离至少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他木易之所以能够在这一届****之上耀武扬威,最主要便是仗着身上那一套破天剑洛非前两天用“神魂符篆术”传给他的真元护体秘法。
不过,洛非留在他体内的真元当然不可能永远存在。而一旦那些真元消散,木易现在这套真元护体秘法的威力就会消失大半。
到时候,无论是于文峰、孟离还是李清岳,都是至少能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木易倒是也不愿意太过得罪于文峰等人。
见到于文峰等人都保持沉默,不再试图帮乐小白抱不平,木易也就不再对他们说什么挑衅的言语,重新将不可一世的目光放回了乐小白身上。
“乐小白,本来按道理,你几次三番的违逆我,我应该狠狠处置你,让你知道违抗我的后果。不过你的运气不错,我现在心情很好。所以,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究竟肯不肯臣服我,做我的部下?”
“你这个问题我刚才不是就回答过了?”面对着木易充满居高临下意味的目光,乐小白却只是平平静静的笑了一笑。
在天龙武院内门度过的两年之中,乐小白实在是看过太多次别人对他露出木易现在这样的眼神了。所以,乐小白早就已经过了被别人小瞧一眼便要大动肝火的时候。
无论别人是高看自己一眼,又或者低看自己一眼,对自己又会有什么影响呢?
武道之路,终究还是要自己走下去!
在参加丁师叔祖实验之前的两年间,如果说乐小白在天龙武院内门的修行之中取得了什么成果的话,那其中最重要的,或许就是乐小白的心境得到了寻常人难得一遇的锤炼。
所以无论是受到凌冲霄、白守业的追捧,还是被木易居高临下的鄙夷,乐小白都可以不卑不亢的平静面对。
然而,乐小白平静的回答显然不可能会让木易感到满意。
于是木易立刻冷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之中,在傲慢之外又再次多出了一丝阴冷:“哼!乐小白,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执迷不悟!到了此时此刻,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像你这样的人,武道之路根本就是没有前途的!就算你因缘巧合,得到了一套绝世剑法又能如何?你与我是不同的!我得到的,是玄元道体,是武道之路的保证!三年之后,我成就武师乃是水到渠成之事。而你呢?就算你仗着那套剑法,能在这一届****上放出些光彩,可将来仍然注定了只能成为他人武道之路上的踏脚石!本来如果你愿意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为我的武道之路做一分铺垫,我将来有所成就之后,也未必不能念着今日的香火情对你提携一二。不过现在既然你一心找死,那也就罢了。”
木易一边对乐小白说着,还一边不断的摇头。
等到最后“罢了”两个字从木易口中说出的刹那,他便再次合身向乐小白扑了上去。
乐小白立即施展出地剑式,抵挡木易的攻击。
可问题是,木易的攻击方式已经完全不属于“比武”的范畴了。他根本就是在仗着身上的那一层真元护体欺负人。
两人一交手,乐小白便再次连连后退。
乐小白手中的木剑一次次刺中木易,却又一次次被木易身上不断闪烁的白芒弹开。
“哈哈哈哈!没用的没用的!乐小白,就凭你的实力,就算我站在这里让你砍上一天,你也不可能擦破我一点油皮!我说过了,我和你是不同的!”木易不可一世的大笑着。
不过木易并没有注意到,在最靠近广场边缘的地方,玉罗娇时钟注视着广场上仍在进行的比武,同时眼中不断涌动着丝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