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朱老板便带着人回来了,杜沙和他带来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消灭了,一个活口都没剩下。
朱老板将杜沙的军帽给带了回来,对罗旭二人道:“这个人是本地最大的武装头目吴坤将军的手下,虽然是他们主动来犯,但是我们杀了吴坤的人,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罗旭问道:“难道这地方就没有王法了吗?”
朱老板笑道:“在这里,手里有枪就是王法,和一帮莽夫,有什么道理可讲?吴坤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护短,咱们杀了他的手下,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停顿了一会儿,朱老板又道:“二位,对不住了,我打算连夜回国去,无法招待你们了。要不这样吧,二位跟我一块回国去?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咱们现在动身,顺利的话,天一亮就能踏上祖国的土地。那时我们就安全了。”
朱老板是好心,但是罗旭必须要找到猴子谷的那名高人才可以,否则的话,幽冥鬼掌的毒无法清除,他就活不长久。
“朱老板,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实在是还有要紧的事没有办,不能跟你一同回国。”紫卿开口道。
“唉……”朱老板叹了口气,冲着罗旭二人一抱拳,“那二位就各自珍重吧。”
朱老板将所有佣人、园丁和守卫都叫了出来,给他们发了工钱,打发他们离开。最后,朱老板将那位老园丁留了下来,多给了他不少钱,让他代为照顾罗旭二人。
那老园丁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朱老板对罗旭二人道:“你们在缅甸办事情,缺不了向导。二位,我这位老仆是个厚道人,就让他跟你们一道走吧。一路上,至少能照应你们一二。我能做的也就那么多了。”
朱老板是个热心肠的人,对朋友没的说,如果不是太过容易相信别人,他也不会被好朋友给坑了而导致生意破产。
“朱老板,感谢!”罗旭紧紧握住朱老板的手。
朱老板将自己在国内的地址告诉了罗旭,让他们回到国内之后一定去找他,而后就带着司机离开了。
车库里还有一辆车,朱老板临走之前把钥匙交给了罗旭。罗旭把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那个叫作吴满的老仆说让他们先到他的家里去,等到天亮了再考虑接下来怎么走。
吴满的家离此大概有四十里路,是在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紫卿和吴满都上了车,罗旭开着车,吴满带路,紫卿负责警戒。
路不好走,四十里路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此刻天还没亮,小村里十分安静,偶尔从村里传出几声狗吠。
吴满无儿无女,打了一辈子的光棍,他的家还是个茅草房,这个小村里的其他人家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在一个动荡不安的国度,普通老百姓就如同蚂蚁一般卑微地生活着,稍有不慎,就会被踩死。村里的大部分壮丁都被军阀给抓去充军了,村子里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
吴满的中文说的不错,可以和罗旭二人无障碍地交流。他家徒四壁,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一张老脸憋得有点红。
“不好意思啊二位,我家里什么都没有,没法好好招待二位。”
罗旭笑道:“大伯,你不用客气,这马上就天亮了,天一亮我们就出发,免得给你们村子带来麻烦。”
吴满道:“吴满村里有个一百零八岁的老人,是我的叔公,他或许知道猴子谷在哪里,等到天亮了我去问问他。”
“那太好了。”
吴满让罗旭二人上床睡一会儿,他已经有好久没有回来了,家里的床上落了一层的积灰,罗旭和紫卿连说不用,坐着聊天,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天亮之后,吴满开始生火做饭。家里还有米,他闷了一锅米饭,又从门前的菜地里割了点蔬菜,炒了个菜。
吃了早饭,吴满就离开了家,说是去找他那个一百多岁的老叔公了。罗旭和紫卿留在吴满的茅屋里等着消息,万万没有料到这个老实巴交的吴满居然通风报信去了。
吴满去了一个小时还没回来,引起了罗旭的怀疑。
“他怎么去了那么久?”罗旭问道。
紫卿道:“或许那位百岁老人还没起来呢,他可能在人家家里等着。”
“希望我的预感是错误的。”罗旭道。
“你有什么预感?”紫青问道。
罗旭笑道:“我怀疑他要卖了我们。”
紫卿笑道:“你多虑了吧,我看这个老大爷挺老实的一个人,应该不会。”
“但愿吧。”
没过多久,屋外突然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二人透过窗户望去,就见三架直升机正往这边飞来。
“坏了!那老头真的是去通风报信的!”
三辆直升机从三个不同的方位包围了茅屋,直升机里撞在的火箭弹随时准备发射。
“逃得出去吗?”罗旭问道。
紫卿摇了摇头,“不行,所有方位都被封死了,带着你,我逃不过去的。”
“我问的是你一个人,你一人能逃得出去吗?”罗旭道。
紫卿点了点头,“能,但我不会丢下你不管。”
罗旭抓住紫卿的小手,笑道:“让你逃走,就是让你找机会把我救出去。紫卿,你快走吧!”
“郎君!”紫卿道:“他们会杀了你的!”
罗旭笑道:“不会的,他们要杀我们的话,早已经开火了。到现在都没开火,这分明就是要抓活的。”
话音未落,从直升机上便响起了劝降的声音。
“紫卿,快走!”罗旭催促道。
紫卿一咬牙,最终还是化作一道白光飞走了。罗旭举起双手,从茅屋里走了出来。
在茅屋的附近,聚集了很多村民。在这些人当中,就有吴满。
“大伯,为什么那么做?”罗旭不解地问道。
吴满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背过了身去,躲进了人群里。他有个侄儿被抓去充军了,他打电话通风报信,完全是为了救他的侄儿。那是他的家族唯一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