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石榴这般劝解了一番,皇太后终于平复了些许激动地情绪,她看了石榴一眼,然后在石榴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轻轻说了一句。↗,
“随我去寝殿吧~”
石榴内心一阵暗喜,只要皇太后肯松口听她说,那她就有十足的把握说服她跟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只因为现阶段,她们共同的敌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萧若水。
果然,皇太后回到寝宫之后,就将宫内的太监宫女们全都赶了出去,只留石榴一个人在殿中伺候她重新梳洗打扮。
皇太后要维持自己的高贵和矜持,自然不便一回到殿中就迫不及待的问石榴究竟是怎样的计划,但是石榴却也好像突然失忆了一般,在跟着皇太后进了寝宫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结果头都梳好了,还换了身衣裳,就连妆都仔仔细细重新画了一遍,石榴一直默不吭声的,到最后好不容易开口了,竟然问了一句。
“太后娘娘,您看石榴的手艺怎么样?”
“我想看的不是你的手艺!石榴!不要让哀家觉得你是恃宠而骄!”
到最后还是皇太后先忍不下去了,冲着石榴发起飙来,然而石榴却一点没有被训斥后的恐慌,反而笑了起来。
“太后娘娘,万事忍为大,若是忍不了,是很难成事的。皇上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总有自己的判断能力,若是在这个时候。您一直做出的事情都是让他所不齿的,而阮太妃又恰如其分的投其所好,那您可就真的要输了。石榴觉得。那个萧若水,很有可能就是阮太妃派来专门离间您跟皇上的”
“……好,那哀家就忍,可是,你总得让哀家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个女人才行,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那是当然,太后娘娘。您呀,就这样……”
石榴趴在皇太后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皇太后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放松了下来,说到最后连连点头,竟是眉开眼笑了起来。
“你这小丫头鬼主意倒是多,看来哀家是应该早点把你从柔儿那要过来的~不过……柔儿呢?怎么只有你在这里?”
“她……皇上进暗房的时候。她正在给萧若水上刑。奴婢一时没拦住,就……”
“皇儿也跟她翻脸了么?唉……”
石榴见皇太后面露不忍之色,顿觉不妙。知道她刚才是如何抱上小皇帝的大腿的,除了昏迷不醒的萧若水之外,还有白雅柔。她之所以自愿给皇太后出谋划策,抱着就是小皇帝与皇太后母子情深,她若是在其中牵线,让两人能够重归和睦。自然是大功一件。
但是白雅柔毕竟有家世在,她就算是功不可没。却也比不上白相的权倾朝野,她今日能拉拢皇太后做自己的后盾已属不易,若是这个后盾再三心二意的,那她可就更没有胜算了。要知道,比起一个只能得皇上欢心的萧若水来,白雅柔才是她登上后位真正的绊脚石。
所以,一看见皇太后面有戚戚,石榴急忙开口补充道。
“我也劝过小姐了,萧若水毕竟是太后娘娘您抓回来的,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皇上不愿意的话,怪罪下来岂不是也要太后娘娘一起担责,只是小姐确实也恨透了那个萧若水,这才忍不住要动手。那萧若水着实可恶,竟是趁着皇上进门时,直说是太后娘娘您不肯放过她,所以才派小姐如此对待她!这不是正眼说瞎话么!”
“哼!那个小妖精!确实是个奸诈的货色,哀家定是不能容她!至于柔儿……也太刁蛮了些,既然跟皇儿闹翻了,那就在家好好待几天反省一下,也省得这个时候在皇宫来回晃,惹得我皇儿心烦,也坏了哀家的大事。”
“太后娘娘英明。”
石榴低头轻笑,这番话可是一箭双雕,既让皇太后更加记恨萧若水,又让她疏远了白雅柔。当然,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只要她一日在皇太后的身边,形势便会愈加有利。既然已经站到了天边,那离着成仙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你这段时间便跟着哀家吧~哀家喜欢你这小丫头,伶俐的很~”
皇太后转身拍了拍石榴的手,石榴含羞带怯的谢了恩,心里乐开了花……
将若水抱到了呈祥宫,阮太妃早就已经在大厅里候着了,一看到若水满脸鲜血,双手手指也又红又紫,顿时着急了起来。
“怎么竟然弄成了这个样子!太后娘娘也太狠心了吧!”
若水猜的没错,小皇帝就是阮太妃弄来的。她知道自己在品阶上比皇太后还要差上一截,硬抢肯定是抢不来的,倒不如让小皇帝去要人,顺便也能离间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阮太妃何乐而不为。
但是,若水竟然会伤成这样,也是出乎与阮太妃的意料之外的。在她看来,皇太后虽然有些偏执,但还不至于狠心到这种地步,不然,大概早就先对她阮太妃下手了,何必要冲着一个初来乍到的平民百姓动手。
所以,阮太妃也有些猝不及防,毕竟若水是她的徒弟,伤成了这个样子,肯定是要心疼的,便急忙带着小皇帝一路直接往她的寝宫走去,那里有专门给若水留的房间,这几日若水一直在那里休养,好不容易今天就出了一次门,竟然又被抱着回来了!
“母妃,她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小皇帝是一路抱着若水回来的,他不懂得止血,只知道胡乱拿龙绢给她捂着伤口,一路小跑过来,眼看着若水的脸色越来越白,心急如焚。
其实若水到底有没有事,阮太妃哪里看得出来,她又不是太医。但是小皇帝惊慌失措的样子她看了也不敢乱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叫自己的下人,快去把太医请来。
不一会儿,基本上所有太医院在当值的太医全都被揪过来了。大家都围在床榻上,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上药的上药,验伤的验伤,号脉的号脉,不一会儿若水就被包成了粽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