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千禇斜睨了花妃一眼,虽是不满却也没有出声指责。
欧阳铅华出声缓解道:“妹妹刚刚有喜,或许有些疲累,咱们就不打扰了吧,陛下也好好陪陪妹妹。”
在东方千禇的心里,论宫里最明事理的,当然非欧阳铅华莫属了,一句话说的东方千禇展开了笑颜。
欧阳铅华刚要起身告辞,似乎又想起什么般,对着东方千禇道:“兰妹妹如今有孕,也该提一提位分了。兰妹妹如今有子嗣,这个位分也是委屈了。”
东门听兰听言一脸期待的看向东方千禇,东方千禇笑道:“还是皇后考虑的周到,那就晋兰儿为兰妃,这月十六行册封礼吧。”
东门听兰闻言一喜,刚要起身行礼,却被东方千禇拦住,劝慰道:“如今你有身子,不必多礼。”
这样郎情妾意的一幕,看的花妃和柔妃都有些黯然。欧阳铅华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开口道:“如今妹妹有了身子,照顾两个孩子的功课便更加不便了,不如宏儿就由臣妾照看吧。”
东门听兰闻言,刚想反驳,东方千禇却道:“你也要照顾娆儿,哪有那么多时间?”
欧阳铅华笑道:“娆儿乖巧的很,不用臣妾费力,倒是妹妹体弱多病,如今又有身子,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东方千禇知道欧阳铅华私下里经常帮助东方成宏,也因此知道了原来东门听兰虐待东方成宏的事。他虽然不喜欢那个孩子,但是到底也是他的儿子,也因此冷落了东门听兰。既然欧阳铅华愿意照顾,就由得她去,思及此,东方千禇也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
欧阳铅华不便久留,便急忙退出了永安宫。出门的时候,欧阳铅华注意到柔妃脸色有些不自然。到底还是年轻。喜怒哀乐都在脸上。
花妃刚刚在永和宫受了气,正不知如何发作,抬眼看见柔妃一脸落寞的模样。忙眼尖的出声道:“怎么兰姐姐有孕,妹妹不开心吗?”
柔妃一愣,似乎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尴尬道:“怎么会。高兴还来不及。”
花妃冷哼一声。道:“是啊,你定是高兴的。独宠那么久都没动静,这兰姐姐只一次便有了。”
柔妃虽然年轻,却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反击道:“是啊,我是没有兰姐姐的好福气,不过花姐姐在陛下身边这么久,也没有动静。倒是让妹妹我同情的很。”说完,不等花妃反击。柔妃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留着花妃站在那里直跺脚,看着一旁的欧阳铅华,花妃刚想上前去说什么,欧阳铅华越过她转身就走了。花妃一脸铁青,转身也回了她的
花妃为何没有身孕,欧阳铅华清楚的很,只是这柔妃想起费妃所言,难不成东方千禇忌惮着费相的势力,也暗自不让柔妃有孕吗?这倒是大有可能。
后宫的是是非非从来不会停歇,明争,暗斗,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没有硝烟的斗争。
转眼,东方娆已经会说话了。这孩子聪明的很,东方千禇知道后,难得的抱起她亲了几下。然而东方娆似乎很不喜欢东方千禇的触碰,弄的东方千禇也没了兴致。
东门听兰有孕,选秀一事倒是被耽搁了下来。只不过东门听兰有孕不便侍寝,东方千禇偶尔还是留宿风沂宫柔妃那,不过梅夫人最近却是得了宠,也不知是不是她平日太过柔弱,如今突然凌厉起来,让东方千禇新鲜的很,所以更是时常临幸她,更因此帮她大修了沁宿宫,繁华不比花妃的平金宫差多少。
梅夫人最近得脸的很,又不比从前好欺负,花妃触了几次霉头之后,便不再去找不愉快。
一时间,出身卑微的梅夫人倒是风头更胜了。
梅以旋虽然出身卑微,在东宫之时便饱受欺负,但是东方千禇却一直未曾亏待于她。如今又如此受宠,自然惹的六宫妒忌。
这一日晨起,诸妃皆来碧华宫请安,梅夫人一身淡粉色八幅裙,虽不明艳,却也眼前一亮。除了让人嫉妒她的宠爱之外,这张脸怕是更让人嫉妒的紧。
东门听兰如今身子不重,也是来了碧华宫请安,如今她礼数周到,让人根本挑不出任何错处。
费笑妍坐在前面,神色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她如今在后宫的存在感,几乎为零。不受宠爱,更不常走动。除了正常的请安之外,她便一直把自己关在玉天宫,听说这些日子更是信了佛。
和东宫那个明艳无比的费侧妃简直大相径庭。
花妃闲来无趣,眼瞧着一个个的,她都惹不起,便把目光注意到了费笑妍的身上。贱兮兮的出口问道:“费姐姐近日都不出来与姐妹们玩耍了,我看这人啊,还得多去阳光下走走,这样才精神些,才能受宠不是。”
费笑妍浅笑一声,并未答话。
费笑柔见状,嗤笑了一声,道:“原来花姐姐是因为经常在阳光下走动才得皇上宠爱的啊,这妹妹倒是学会了,改日妹妹我也得跟花姐姐学学,多走动走动。”话说完,便捂着嘴直笑,气的花妃只翻白眼。
费笑柔无疑是在为费笑妍说话,然而费妃只是淡淡的在一旁,似乎有些事不关己。
欧阳铅华心下感慨,到底是一家人,即使不和睦,也看不得别人欺负。
散走了合宫嫔妃,杜欣怿拿来欧阳硕的家书。信上也大概明白了欧阳铅华的处境,然而欧阳硕还是同意了此番对冥国的帮助,只不过这数额得减。毕竟两国多年得姻亲关系摆在那里。相助是必然得,但是欧阳硕也明白东方千禇打的什么主意。
并没有全部如了他的愿,更是要求东方千禇把冥国的茶道生意交给离国去做。
东方千禇虽不情愿,但是如今国库确实紧张,也不得已答应了欧阳硕的请求,答应把冥国的茶道生意交给离国三年之久。
这件事是欧阳铅华在其中穿的线,东方千禇并未外泄这个消息,然而消息还是不偏不倚的传入了朝臣的耳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