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父亲的铺子,是一家古玩铺子,可鉴宝,也可出手。但大多数的人,都喜欢进我的铺子看一圈,问一些不该问的话儿,能买起这些古玩的人,那可都是些大富豪,像是明朝的陶瓷,真品极为少数,我也不喜欢收赝品,赔不起,作不起。而我的老家,是东北长白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父辈是纯地道东北人,因为一场不该发生的事情,估摸应该是从我爷爷那里,搬到了上海。
铺子是我父亲亲手建立起来的,曾经来过一个男人,想要出手一只觥,是个赝品,我忘记了当时他说了些什么,导致事情发生了变异,在高句丽国古墓中,坏事生了。这个男人,在我的记忆中,名叫仇明山,对于这个人,虽说过了很多年,但我已然还记得,正是因为这个家伙,我父亲的铺子被查了,险些儿让我父亲的铺子葬送于此。
秦霆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斩钉截铁的说道:“金三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儿苦等吧。”
我没有说话,心中焦虑万千,这仇明山是个狠角色,什么样的事儿都能做得出来,难不成我要和秦霆说咱们跑吧,这真的说出,怕是对秦霆不好,人家又不是什么土夫子,且又有我和胖子这两个伤员,一来二去的用不了多少时间,那就得出事儿。且,这仇明山的手中,有着王八盖子,那玩意儿走火了,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胖子嚎叫了一声,骂道:“他娘的,快把胖子我的伤口处理干净,丫的,你们这都在弄什么,别别别,别他娘的用钟乳石上的水,那对我伤口不好。”
我看了一眼胖子,胖子给我打了个眼色,我点点头,先让秦霆把胖子的腿处理好,时间久了,这仇明山会有疑心的。秦霆明白我的话语后,开始为胖子处理伤口,一来二去的,胖子大腿上的东西,能拆的全部拆了,他娘的都要露出老二了,我嘿嘿笑着,找了一块锋利的石头,去调侃胖子。
胖子吓得脸色铁青,连忙求饶说别别别。
此时,仇明山的一个手下走来,他说咱们得离开水洞,前往长白山。我眉头紧锁,这他娘的仇明山想要做什么事儿,他之前说,费了老大的劲儿都没有找到入口,难不成他们想要进入的,不是这高句丽国古墓?不过,更让我觉得疑惑的是,为什么要去长白山呢?这长白山,又有什么好的,丫的这家伙是想要组建一支驴友团,‘请’咱们去参观长白山吗。
这样的话语,我只是在心中想了想,这帮子家伙着实古怪,说不出道不明的,指不准哪会儿就要发飙。
“情况不太乐观,吴先生恐怕是要截肢了。”秦霆阴着脸,说道。
这话语刚说出,顿时胖子懵住了,脸色苍白,一屁股坐了起来,骂道:“他娘的,胖爷我怎么可能要截肢,胖爷的大腿好的很,就是有些疼,不能吃劲儿。截肢,我说秦小子你是不是在虎胖爷?”
秦霆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先是一愣,难不成,胖子真的要截肢?看了一眼胖子,这真他娘的要截肢了,胖子可就和土夫子真的无缘了,就是做古玩生意,恐怕也有些难。
在华夏,有几处地儿最难做古玩生意,我知道的就只有京都鬼市,不过道听途说在上海也有一处地儿,具体位置在哪儿,我在上海混迹了五年,也没有找到,非常的邪乎,辽宁也有,我也不知道位置。不过,这圈子内的人,都会把这些地方叫做鬼市,像潘家园那种地儿,可以说谁都知道,唯独就上海和辽宁的那两处地儿,我没有摸明白。
说句题外话,这古玩铺子,说容易做,也不容易,说不容易做,能说会道就变得有些简单了,我能做到现在,那也是我父亲的缘故,而胖子则不一样,这家伙三天两头要去盗斗,估摸啊,这家伙的铺子生意也不好,胖子一旦截肢了,那事情可就有些儿麻烦了。
“除了截肢,还有别的办法吗,这胖子的腿,可不能耽搁咯,他可要依托这双腿吃饭啊。”我说着,差点儿笑了出来,胖子这家伙确实是依靠双腿吃饭的,那遇到危险的时候儿,跑的可比兔子快的多。
秦霆沉思了片刻,没有说话。
一旁的单晗雪说道:“可以装假肢,虽然行动会有些麻烦,但有的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得多。”
“那他娘的可不行,这截肢的话,估摸着对我小兄弟不安全啊,万一一刀子咔嚓下去,我的小兄弟也跟着咔嚓落地了,那胖爷可就不安全了。”胖子更不乐意了。其实,说句坦白话,谁不喜欢原装的,尤其是身体上的器官,要你把腿换了,平常人谁会去。
“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别的办法。胖子,忍着点儿,咱们回去后,我去给你找医院,把你的腿给咔嚓了。”我笑道,拍了拍胖子的腿,胖子顿时嚎叫了起来,连连骂了我好几句,我也没有去搭理他,因为此时仇明山走了过来,看这家伙的架势,恐怕有些不妙。
“怎么?金三爷您弄好了?那咱们就改道回府?我这手儿中,可有件东西,要金三爷帮我看一看,听几个瞎皮子说,也是个阴玩意儿。”仇明山擦着枪,说道。
我看这仇明山的话语,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瞎皮子,其实指的是一些新手古玩鉴定新手,不过也很少有人说这样的话儿,这瞎皮子,太少人了解了。而阴玩意儿,也暗指着赝品,就是死物,不值钱,说的通俗一些,就是死人的钱,死人的钱能值钱吗。
仇明山见我不说话了,枪口子对准了我,嘴中说出了一个字,啪,随后让人带着我们离开了水洞。
出了水洞,我们的头顶上阴暗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仇明山‘压着’我们所有人,出了本溪市的水洞,上了车,也不知道开往什么地儿,没多久,咱们就来到了一家古玩铺子前,名字叫三里白鹤古玩会所,我留意了一下门匾,还有四周的路标,就被仇明山的手下,压了进去,这刚进去,就有人把一个觥搬了出来。
我眉头紧锁,这觥,有些古怪。觥,是青铜器的一种,出自于商朝晚期,青铜器的颜色为青灰色,即便是刚出土的,也只是有一层层铜锈,敲碎这一层铜锈,就可以看见内部的青灰色,每一层全部都是青灰色。而我面前的这只觥,则是黑色,诡异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