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穿过了两条街道,便来到了一个貌似菜市场的广场,两人在不远处的一幢房屋边停下了脚步。
抬眼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一群士兵守在广场的外围。
我指了指那里,轻声道“是这了吧,现在要怎么做?”
神秘人将手伸了过来“刚才那几张素质一般兵符呢,现在该它们派上用场了。”
我从怀中取出递了过去,他接过后将那些兵符放在手心中搓了搓,最后又吹了口气,只见几道黄光从中飞出,落在了两米外的空地上。
黄光闪了几下,便暗淡了下来,从中走出五名身高超过两米的纸将。
它们身上的盔甲闪着银光,背后还有一片白色披风,级别应该比那些站在场中士兵高出不少。
神秘人回头道“你们几个,还不把速把手下的兵士都点齐了,大阵的西面有人攻打,速去支援。”
几名纸将点头应了,便从拐角处跑出,冲入了广场之中。
那些镇守的士兵一见到纸将出现,纷纷退到两边,让出一条道。
这时从广场中心走出几名身材同样高大的纸将,与这几名新来的纸将走到了一处。
在远处虽然看不太清具体的情形,但是大概也知道他们是在交流。
神秘人拍拍我的肩膀,瞥了一眼上方的屋顶道“要看上去看,这里一会要有大动静了。”
他指的正是身后这幢三层的小楼,每层都有屋檐伸出,并不难爬,两人很快就站在了房顶之上。
“看来有些不妙啊,那些纸将并不太像是会听从调派的样子。”我看着场地中央僵持着的两组人马说道。
神秘人拍了拍自己腿上的灰尘“别担心,事情总会好转的,毕竟是兵符化身的纸将,又有我的点拨,安心的看戏吧。”
又过了一会儿,双方显然说不到一处,很快便动起手来。
周围的士兵并没有插手,只是默默的退了开去,在中间留了出了一片面积不小的空地。
两排纸将便捉对厮杀了起来,他们的动作虽然生硬了些,可破坏力却异常惊人,广场的中间很快就被砸出了几个大坑。
神秘人摸着脸上的面具小声道“不是这,嗯,也不是这,不过有些感觉了。”
听他的意思,是利用双方交战的时机在找寻阵眼。
很快就有一名敌方纸将被两名兵符化身的纸将从两侧拉住,撕成了一堆白色的纸片。
神秘人并没有因此表露出一丝高兴的神色,只是叹了一口气。
可是当另一名敌方纸将用刀将我方纸将胳膊斩下来的时候,他却重新振作了起来,同时伸手摸了摸边上坐着的那只纸狼的脑袋。
“就是这了,总算是没找错地方!解!”说着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下方的战团就发生了质的变化。
我方纸将的身体突然变大了一倍,同时身上的铠甲也由银色变成了耀眼的金色。
双方的实力差距一下就显现了出来,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几名敌方的纸将就都被砍成了碎末。
原来他一直隐藏了这些兵符的真正实力,为的就是查探阵眼的位置,很明显,目的达到了。
没有了那几名纸将纠缠,广场内的大部分兵马很快就跟着几名兵符所化的纸将撤了出去。
等这些人都走完了,神秘人提身跨步,跃入空中,朝着广场的正中落了下去。
长长的披风向后撑起,像是一排黑色的滑翔翼,那只野狼也化为了一道黄光,跟着飞了下去。
相比起来,我就苦逼的多了,只能借助着灵蛇步法一层一层的往下跳。
当来到广场中央的时候,刚好看到那条纸狼化为一道黄光,钻入了地缝之中。
神秘人则站在旁边摆着手,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
“好了?”我走上前去问道。
神秘人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不时的扫向四周。
半响过后才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周围也太静了些。”
这话说到了我的心坎中,其实刚才下来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些士兵撤退的太快了。
我们在小巷中隐蔽时,它们从身边经过时用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可刚才撤退的时候,几乎是一出拐角就消失了。
再看地面的青砖,一道道的黑色纹理从中显现了出来,我敢肯定刚才地面是没有的。
“莫非中了埋伏。”我自言自语道。
神秘人叹了口气,用手指弹了下自己的额头“唉,是我大意了,没想到那老狐狸会这么狡猾。”
“人老了,是要想的多一些,年轻人,在阵中玩了这么久的捉迷藏,咱们总算是见面了,嘿嘿。”一个小个子老头从广场边缘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兵符一丢,我就知道他肯定会来这的,庄老头,这次是我赢了。”穿着黄色道袍的老道士从广场的另一侧走了出来。
我去,两个老怪物同时出现,今天出门时真是没看黄历啊。
神秘人嘿嘿一笑“两位老前辈真的要合力来对付一个晚辈,说出去恐怕要被同道耻笑了。”
庄家二爷还没说话,那老道士倒抢先开了口“唉,要是说出去了还真是笑话,可是如果没说出去呢,庄老二,你说呢?”
我眉头一皱,心道这茅山叛徒果然是入了邪道,一点规矩都不顾了,说出的话都这般无耻。
矮小的老头却摇头道“阴阳子,这小子逃跑的功夫是不错,不过要是真打起来,也用不着咱们联手,你在旁边掠阵如何?”
老道士撇了下嘴,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阴阳怪气的道“也罢,你还是如此顽固,非要守那狗屁江湖规矩,那我就在边上看热闹吧,不过有老道在,这小子想跑是不可能了。”
从始至终,这三个人都是自说自话,好像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这倒是个好消息。
我尝试着朝边上挪移了几步,突然感到有股阴冷的吸力从脚下的青砖中传出,竟然连基本的移动都受到了限制。
阵中阵,原来他们早就做足了准备,怪不得对我不怎么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