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儿扫了一眼,见大殿中的几人都不是外人,点了点头。≯ >≥ ≦
她的面色微显潮红,声音也急促起来。
“……上次在玲玉城见到他,他还是筑基境后期,气脉有问题不能凝脉,但当我下一次去玲玉城时,他已经拿着极品法宝,挑战玲玉城的所有金丹了!”
沈文神色一滞,如同被雷殛了一般,露出前所未有的惊诧表情,柳玉儿的这句话,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什么,极品法宝?挑战金丹?”
原剑一圆瞪着眼,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他才不住摇头,“怎么可能,我不信。”
许榕也被震住了,但相比两位长老,她的惊讶里带着许多喜悦,没有太多质疑的想法,只暗忖道,“他果然不平凡,当日我教他练剑,从一无所知到几乎领悟剑意,短短一个月的进益便过了许多修者很多年,而如今,他离开荷音派不过三年多,便如龙归大海,一飞冲天。”
沈文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稍微平静了一些,“柳师妹,我相信你不会说谎,但到底怎么回事,详细说说吧。”
柳玉儿点点头,“自然要说,清源山脉现在的困局,也许就只能指望他了。”
她把自己在玲玉城的所见所闻一一说出,十分详尽。
“……当初我看到他站在台上的时候,也是无比震惊,心想他就算有极品法宝,也不可能去击败金丹修者啊!但看了几场比试,我就知道我错了,错得很离谱……”
“周舒和我们想得完全不一样,他绝对是真正的天才,绝无仅有的。”
“……连续击败金丹,甚至逼得对手自爆,就连红叶宗这样大宗门的副宗主也不是对手,后来金丹境修者都被打怕了,根本不敢应战,你们要是看到,根本说不话吧,尤其是连剑庐弟子都直接认输的那一刻,我在台下,都惊呆了……”
柳玉儿说着,脸色兴奋得越红了,而边上听的几个人更是惊诧得没有言语,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事情实在太过震惊,让他们有些失去了表达想法的能力。
过了好一会,沈文又深吸了两口气,好不容易把翻滚的心绪压下去了一些,“后来呢?”
“我本来是想看到夺宝大会结束的,但哪知道玲玉城的三大宗门全部弃权后,突然宣布夺宝大会结束,无一人获得赢取极品法宝的资格,而周舒也再没有出现,不知所踪。”
柳玉儿脸上显出几分疑惑,“我等了两天,却听说玲玉城的两大宗门红叶宗和流霞宗都在追杀周舒,为此派出了不少金丹修者,我顿时一愣,也不知道如何办才好。比起玲玉城的极大宗门的众多金丹,我实在弱了些,便急急忙的赶回来,跟你们说。”
看了三人一眼,她神色严肃了许多,缓声道,“我听说周舒在玲玉城三年,受到了许多宗门的邀请,但他却不曾真正加入其他宗门,一直都还是荷音派弟子,就冲着这一点,我觉得你们应该去接应他,我……也可以去。”
“去,当然要去!”
原剑一眼中几欲冒出火来,大声喝道,“什么几大宗门,明明就是想抢夺法宝,扼杀我们荷音派的天才,就算他们再强,我也要和他们讲讲道理,我现在就去玲玉城!”
说完,他立刻往外走去,风风火火。
“等等。”
沈文微微摇头,挡在原剑一身前,“不能急,弄清楚再做决定。”
原剑一愣了愣,“还要怎么弄清楚?柳长老说得还不清楚么。”
“柳师妹说得很清楚,但事情很有蹊跷,你们不觉得么?”沈文脸上带着几分疑色,“一个筑基境弟子,下山三年多,就能得到极品法宝甚至对抗金丹修者,实在太奇怪了。”
原剑一摇了摇头,“有蹊跷又如何?事实摆在这里,显而易见,周舒他得到了天大的机缘,所以才能做出这些惊世骇俗的事情。既然他是我们荷音派的弟子,我们身为长老,就应该保护他。”
柳玉儿认真点头,“他肯定是得到了机缘,但他始终当自己是荷音派弟子,没有离宗加入其他大宗门,这点很难得,不管怎样都要去。”
“我知道,我不是在意他的机缘,个人的机缘我们不可能去抢夺,尤其是自己宗门的弟子。只是这机缘太大了,我担心他会不会被某些老怪物夺了舍,甚至被炼制成了化身一般的存在。”
沈文眉头紧锁,“若是如此,让他回来,恐怕对荷音派有害无益。”
夺舍?化身?
语出惊人,几人都呆了一下。
沈文接着道,“柳师妹,你后来和周舒说过话么,他还是原来的人么?”
柳玉儿摇头,“那倒没有,他改名舒周,大约是不想显示身份,我也不好去见。”
沈文思忖一会,缓缓道,“还是弄清楚再说,对了,柳师妹,你可曾听过周舒在玲玉城收了一名弟子,还是金丹修者?”
柳玉儿思忖一会,点头道,“这个……好像是有的,我见有女修在台上叫他舒师的,也的确是金丹境。”
“那便对了,看来新加入的郝道友的确是周舒的弟子……”
沈文面色微显凝重,“这就更奇怪了,真的能收到金丹境的弟子,不合常理,说周舒不是被人夺舍我都不太信了。”
原剑一和柳玉儿互相看了看,也不好多说什么,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或许被夺舍也是一种不错的解释,但作为宗主这样去说自己的弟子,怎么看都不合适。
“怎么可能被夺舍?”
许榕走上一步,带着许多不满,“听柳长老说,周师弟应该很早就凝脉了的,凝脉境修者哪有那么容易被夺舍,别人很难真正侵入修者的识海,只能破坏或是诱惑,而且就算被元神完全侵入识海,除非自己心甘情愿,否则就是两败俱伤。”
沈文微微摇头,“有些修士的手段变化莫测,不是你能了解的,尤其是邪修,不能以常理来判断。”
许榕忿忿的道,“可那是我们自己宗门的弟子啊,长老你宁愿相信这些不太可能的事情,都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弟子么?何况他是周舒啊,本来就与众不同,我相信他,他光凭自己就可以做到那些,而不是被人夺舍之类的鬼话。”
“你懂什么。”
沈文脸上浮起一丝怒气,“任何可能给门派带来危险的事情,都要认真考虑清楚再做。这件事,我有打算,你先下去。”
许榕脸上带着怒意,直接转身离去。
“沈长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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