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发财死、、、、、、”胡杨抽自己个嘴巴,硬生生把死老婆三个字咽回去。
尔后,胡杨苦笑着改口说道:“升官发财好啊!人生之大幸事,怎么还烦恼上了?我说嫂子,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啊!别说我哥没那事,就是有那事,到什么时候,你也是正宫娘娘,你怕什么、、、、、、”
“行了,快住嘴,你就别坑害我了!”刘镇山急吼吼打断胡杨的话,急头白脸地嚷嚷:“你喝酒行不?你再叨唠两句,指不定又给我挂几颗地雷。”
“至于嘛。”胡杨乐不可支,举杯喝酒:“好好好,行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从现在开始我只喝酒,一句话也不说了。”
“不行!”王美华嚷嚷起来:“兄弟,你给我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反了他!不就当个小队长嘛,还学会对我封锁消息了。”
刘镇山一摊双手,乜斜着胡杨林问道:“怎么样?又给我挂上了一颗地雷吧?你说吧,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别再给我织网布雷了行吗?”
“我没事就不能来了?”胡杨板起脸来,冷哼道:“我有事也不说了。”
刘镇山笑陪,摇头道:“兄弟,有事就说。”
胡杨眼珠子一翻,冷着脸说:“我没事。”
“这又是何必呢?说吧。”刘镇山堆起满脸的笑容,陪笑道:“兄弟,有事没事,你知道,我清楚。虽然你害的我现在跟蹲拘留所差不多,可你有事我还是得管,谁让咱们是哥们呢?你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胡杨笑逐颜开,摇头摆尾地说道:“你别自作多情了。你要非让我说,那我就给你埋定时炸弹!我偏偏没事。就是有事,我也不找你,我找我嫂子。”
王美华乐了,乐不可支地说道:“谁说不是,自从把个猪头小队长的乌纱帽戴上,觉不着自己姓啥了,整天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架势。这国是你忧的,民是你忧的?你看见了没有,兄弟有事,还不得找我?”
刘镇山气呼呼地瞪了胡杨一眼,闷头喝酒。
王美华则得意洋洋地保证道:“兄弟,找嫂子啥事?说,嫂子一准给你办。”
胡杨从口袋里取出钢笔掏出个记事本,把梅朵写的那个药名,写在本上撕下来给王美华看,惶恐地问道:“嫂子,你看看这是啥药?会不会是毒药,能不能要人命?”
王美华接过纸条一看,愣怔了一下,开始虚着眼,上下左右打量胡杨。
胡杨被看的心里直发毛,声音颤抖地问:“嫂子,你别这么看我。到底是什么药,是不是毒药?”
王美华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是毒药,能要人命的药、、、、、、”
刘镇山急了,一把夺过纸条看,看不明白,便对胡杨嚷嚷:“你怎么啦?好好的,怎么问起毒药来?是想害人还是自己吃?”
“哈、、、、、、”王美华大笑起来,边笑边抹眼泪:“妈呀,笑死我了,可笑死我了。”
“行了,别笑了!”刘镇山急忙吼吼地喝道:“败家娘们,你吃哈哈屁了?兄弟这有正事找你,你却头上一句,腚上一句,还笑起来没完了。”
王美华好不容易止住笑,一手揉胸一手抹眼泪,喘息着说:“是毒药,百分之百要人命。不过你们俩吃了,一点事都没有。”
胡杨和刘镇山面面相觑.刘镇山不耐烦地催促:“熊娘们,你别大姑娘放屁,里一半外一半行不行?赶紧整个痛快的。有屁就快放吧!”
王美华拍着大腿,乐不可支地嚷嚷:“你才放屁呢!这是打胎药。能要小命,是不是毒药?可却不要老命,你们吃了更是啥事都没有。哈哈哈、、、、、、”
胡杨听是打胎药,立时就是一愣。刘镇山则满腹狐疑地望着胡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美华止住笑声,嘲弄地看着胡杨说道:“行啊兄弟,把谁给整大肚子了?你行,有两下子、、、、、、”
胡杨不答反问:“嫂子,你、你说这是打胎药?你没搞错吧?”
王美华笑道:“那咋会有错。我虽是林场赤脚医生出身,在医院也混这么些年了,最基本的东西我再搞不明白,我也就甭吃这碗饭了。”
刘镇山吞吞吐吐地问:“兄弟,你是不是把梅朵儿那啥、、、、、、”
“还是不是,你傻呀?就是!这药只有我们内行人知道,肯定是她。兄弟,行啊,到底把她给拿下了。还把线给她拴上了。兄弟,千万不能帮她找到这药啊!她的病根一去,可就该踹你、、、、、、”
王美华蓦然住口,她眼见得胡杨两眼发直,吓了一跳,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都没反应,便拍了他一下。
胡杨回过神来,苦苦地一笑,艰难地问王美华:“嫂子,这、这种药能开出来吗?”
王美华沉吟着说道:“开倒是能开出来。可我不能给你开,你也别犯傻。这叫生米煮成熟饭,埋下了定时炸弹,找还找不到这好事呢,再不能犯虎了啊!她去不了这个病根,就得乖乖地跟你结婚。”
胡杨喃喃自语:“明白了,你这是让我亲手杀了我的孩子,埋葬掉这个情结!”
王美华急忙劝说:“林子,你可千万不能犯傻。”
刘镇山扯王美华一下,悄声说:“你瞎嚷嚷什么,林子又不傻。何去何从,他会知道的。你一瞎扯,倒乱了他的心。”
王美华闭口不言。胡杨眉毛一挑,下了决心。对王美华说:“嫂子,就请你帮个忙,把药给我开出来吧。”
“不行,绝对不行!”王美华断然拒绝。
胡杨满面凄凉地哀叫:“嫂子,你还让我跪下求你吗?!”
“别、、、、、、”王美华拦住胡杨,长叹一声:“唉!你呀你,你真是山神爷的卵子——虎蛋一个!嫂子、嫂子答应你还不行吗?”
刘镇山问胡杨:“你都想明白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想明白了、、、、、、”胡杨艰难地点头。
刘镇山接着说:“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办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世界上的事,就是矛盾。来,喝酒,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