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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觉一人手掌按在身后,一缕纯正的阴属真气由灵台穴缓缓送入。在此关键时刻,有人雪中送炭,肖逸自是幸喜不已。阴属真气虽也经过炼化,但是毕竟非自身所有,与自身真气又有一定差别,须得再经过淬炼,才可与自身真气融为一体。而且,外来真气越是纯正,淬炼越是耗费功夫。于是,肖逸也顾不上去想到底是何人相助,忙按着华阴术功法修炼起来。
这般,一前一后,一送一吸,不觉又是十日。身后之人的阴属真气雄厚无比,绵延不断,直到肖逸体内的混杂真气重新达到平衡,这才停止输送。
肖逸将最后的外来真气炼化收功后,急忙回头寻望,可哪里还有人影。再环顾洞中,那些截教弟子的遗骸也全部不见踪影,唯有几件破袍子凌乱地落在地面上。肖逸先是一惊,不过细细一想,便明白过来。定是因自己吸收阴属灵气,造成洞内产生穴风,将这些上千年的骨骸给吹散了。
肖逸一阵内疚,朝着这些衣物深深一拜。他再仔细找寻一遍,并未见到什么通天剑,于是苦涩一笑,心道:“梦中之言,怎可当真。”只好作罢。
此时洞中温度骤升,再不像过去般阴冷。肖逸左右看看,心道只怕今后再也用不上此地了,于是捡起些石块,将廖无尘刻字之处遮挡了起来,然后匆匆走出石洞。
刚走到洞口,便见一人背立在洞外岩石上,眺望着远方。长发飘飘,月袍曳曳,宛若仙子。肖逸顿时愣在洞口,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静姝却道:“我不是说过,要叫我师姐的吗?”
肖逸微微一笑,并未答话。
静姝问道:“怎么?突然消失一个多月,不准备解释一下?”
肖逸道:“你早已来了,又何必再问。”他认为先前相助之人必然是静姝无疑,至于静姝为何练有纯阴真气,就不得而知了。
静姝喝问道:“弟子未出师之前,凡事务需禀明师长。你这般无故失踪一个多月,心中可还有我这个师长吗?”
肖逸完全不理会其怒火,笑道:“你又不是我的师父。”
静姝道:“长清师叔不在,我可待他行使师长之职。你如果再这般不知高低,我可要依教规处置于你。”
肖逸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既然行使师长之职,你先教给我吐纳之法如何?完了我有事就向你禀报。”
静姝当即道:“以你现在的情形,不可枉学吐纳之法。”肖逸早料到会被拒绝,可还是有些失望。静姝顿了顿,又道:“再过两个月,是崇真教五年一度的比武论道大会。今日起,你好生研习道法,届时或可推举你参会。”
肖逸道:“比武论道大会?我又不会道术,比什么武去?论道还可说上一二。”
静姝道:“既是比武论道,自然要分比武、论道两部分。随后我会一一说与你明白。这两个月内,你若再敢无故失踪,我绝不袒护。”话罢,身随风动,飘然下山而去。
至始至终,静姝都没有回头。肖逸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树木之间,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种感觉和自己的想象完全不同,不过能够经常见到,该当知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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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修炼一个半月,待平静下来后,突然感觉又饿又困。回到朝阳峰,先到厨房寻了些干粮,饱吃一顿,然后赶回屋中,倒头即睡。
连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立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体内的真气也更加平和凝实。封印的纯阳真气未见明显减少,可混杂真气却成倍增长,速度之快令人骇然。
但是,接下来要如何修炼,令肖逸苦恼不已。在阳属灵气如此浓郁的地方,却要寻思如何吸收阴属灵气,这可是愁煞人也。吸收不到阴属灵气,华阴术再无效用,进而也无法再吸收阳属灵气。可以说,修炼将就此停止。
静思了半日,苦无良策。是夜,肖逸来到院中,对着明月端坐。,潜运华阴术,欲吸取月之精华。
月凉如水,清冷的月华落在手背上,瞬间被吸入体内。苏苏的,麻麻的,感觉异常美妙。肖逸心头微动,过去常恨夜之长,尚不知月光令人如此舒服。
肖逸运转华阴术,但觉果然有月华顺着手脚阴脉徐徐进去体内,但是数量少得可怜。他神明默运,将华阴术运转之极致,可是并无多大改观。肖逸心生无奈,不过想道:“奉道法者,逐日抽添,积金实腹。此量虽少,亦胜于无。”也就继续练将下去。
苦练一夜,到月落日出后,又开始打坐,平衡混杂真气。因阳属灵气充裕,不到半个时辰,即功行圆满。运神内视,真气增长微乎其微,不过修真练道贵在坚持,他也知足了。
如此,肖逸晚上修炼,白天又开始重新修习道法。空闲时间,他也到广场上转转,看别人做早、午、晚三课。虽然众弟子都谨言慎行,不透露半句口诀,但是从他们的动作上也能有所参悟。
一日,肖逸正在广场边缘观看时,静姝却从后而来,道:“比武论道大会已然临近,你不去研习道法,在此作甚?”
肖逸回头望去,但觉静姝比上次憔悴了许多,面色有些发黄,便问道:“你可是不舒服?”
静姝柳眉一蹙,怒道:“我问你为何不去研习道法?”
肖逸无奈地笑笑,仍未作答,只是把头偏向他处。
静姝无法,遂道:“长清师叔回山了,你且来见过,补了拜师仪式。”
肖逸一听,登时机灵起来,道:“长清道者回山了?什么时候的事?”可静姝已然走的远了,他只好赶忙从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