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听其说的情深,心中着实感动,忍之再三,终于开口问道:“静姝,你说世上有一模一样的人吗?”
静姝一顿,随即笑道:“世上怎可能有一模一样之人?即便是孪生兄弟,也会有所区别。 ”
肖逸点点头,道:“不错,我也在想,世上怎可能完全一样之人。”
这时,静姝忽然伸手过来,按在其手背上,柔情似水道:“肖逸,我知你这两天一直在怀疑我的身份……”
被对方说破,肖逸顿时惭愧地低下头去。同时,内心怦怦直跳,唯恐其说出什么难以预料的话来。
只听静姝继续道:“天意作弄,让你我生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但是,你我能够相逢,就注定有一段缘分。虽然,我有许多事情瞒着你,但是你要相信,即便让我去死,我也绝不会伤害你!”
闻听对方海誓山盟似的告白,肖逸心头大动,更是羞愧的说不出话来,心中直骂道:“肖逸啊肖逸,静姝对你如此之好,你却还怀疑她,当真猪狗不如哪!”
一人深情款款,一人满面羞愧,对视良久之后,静姝才莞尔一笑,道:“稀饭要凉了。”
肖逸这才醒转,笑道:“我给你热一下。”抓起碗来,刚准备将真气转化为火属性真气,静姝已一把抢了过去,道:“你内力未复,不可随意动气。”
而后,举起碗来,喝了一口,竟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来,道:“饭虽是凉的,心却是热的。”
二人冰释前嫌,感情又进一层,时不时说一句情话,令气氛大好,一顿粗茶淡饭,竟吃得津津有味。
不过,肖逸毕竟是儒家弟子,极重男女之防。是夜,二人畅聊之深夜后,静姝在床上休息,肖逸则盘膝打坐,将体内真气全部转化为木属性真气,修复内伤。
出了内庙,九州之内只有阳属灵气,严重制约其修为恢复,此刻肖逸体内真气只有全盛时的三成而已,仅依靠这些真气修复伤势也是极慢。
他眉头一皱,只得将神农鼎召出,意欲吸收神农鼎内土属性灵气,快速恢复修为。
可是,当他将手掌抵在神农鼎上时,却又叹了一声,把手收了回来。
神农鼎原本内灵气磅礴,可是经过内庙一战,竟消耗了三成之多。若是再用来恢复自身修为,将大大降低神农鼎的防御之力,是以,考虑再三,还是放弃吸收神农鼎灵气的念头。
一夜无话,到第二日,肖逸伤势仅恢复了七八成而已。
静姝见状,便道:“左右无事,我们干脆在此多耽搁几日,待你伤势全好之后再走也不迟。”
肖逸正有此意,遂点头答应。
其实,二人正值情浓之际,谁也不愿意离开,只是心中明白,谁也没有明说罢了。
一日三餐全身粗茶淡饭,但二人吃得分外香甜。
如此这般,待到第三日上,肖逸总算伤势全好,恢复如初。但是由于没有阴属灵气可吸收,其体内真气几乎没有增长。
到了此时,再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二人只得辞别了老者,重新上路。
一路向着东南,行了五日,只见前方地势愈来愈开阔,空气中的湿度也愈来愈大,有时一阵风吹来,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咸腥之味。由此可见,距离边海已越来越近。
又行了半日,肖逸忽然一顿,讶然道:“这里的阴属灵气好浓。”
静姝感受片刻,也皱眉道:“确实有些奇怪。”而后道:“听说边海地带海风强劲,经常将阴阳混杂灵气吹到大陆来。所以,边海一带的空气中,难免会夹带一些阴属灵气。铁匠锻造时,需要一些阴属灵气来改变铁质,而且还要引动海水灌注,所以才将锻造熔炉设置在海滨。”
肖逸颇为受教,道:“原来如此。”但联想起来三年前百万大山的妖兽之乱来,不禁担心道:“但愿海妖作乱不会波及太大。”
静姝忽然笑道:“我怎么发现逸儿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不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肖逸微笑道:“经过越多,发现心中担心的事情越多。”
果然,欲往东行,阴气越浓,肖逸也就愈发担心。
所幸,一路行来,但觉百姓安居乐业,并没有妖兽侵袭的现象。
肖逸见状,心中不禁奇怪道:“我听闻,普通百姓一旦被阴气侵体,便会有生命之险。此地百姓在如此浓重的阴气笼罩之下,怎还能获得自在?”
静姝笑道:“逸儿这可孤陋寡闻了。对内陆百姓而言,的确沾不得半点阴气。可是边海地带的百姓,祖祖辈辈生长在这样的百姓中,已然习惯了。只是,此地百姓比内陆百姓相比,寿命要短上许多,正是长期吸收阴气所致。”
肖逸顿时一叹,道:“阴气伤体,果然不假。”而后想起玄悟真人曾言道,(下)阴界之人的寿命甚短,忙问道:“静姝可还想着回(下)阴界吗?”
静姝似笑非笑地回望过来,反问道:“你是否想让我回去呢?”
肖逸面颊微烫,别过脸去,道:“你知我心意,又何必问我。”
静姝笑道:“我偏要听你亲口说。”
肖逸忽道:“你能追上我,我便说。”说罢,当先一步,向前飞去。
看其御空之时姿态优雅,速度比过去快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却是静姝新传授给他的御空之术。
他也是想试一试自己的御空之术达到了何等境地,才引得静姝来追。
而且,由于四周有了阴属灵气,五行运转可自行吸收,经过这几日的不停汲取,其修为已恢复至巅峰之态。
没了后顾之忧,二人追踪嬉闹,好不快活,好似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这日午后,二人赶了一阵路后,蓦见前方出现一座巨大的城池,占地足有数万亩。城墙高建,堡垒森严,让人一看便能感受到其城池的坚固和厚重。
肖逸经数州,也算阅丰富,见过了诸多大城巨都,可是如此雄伟之城,他还是又一次见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