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望着四周仿佛一样的场景,顿时感到啼笑皆非。虽然他是有些路痴,可是现代社会大都市都没有让他迷路,反而在古代城池中迷路了,高天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是先吃饭吧。”感受着肚子里面空荡荡的高天,顿时将追赶莫大先生的事情丢在了脑后,想着目前更为重要的事情。
高天眼睛一扫,顿时发现一座不错的酒楼,只是老远看见在一个酒楼门口有人发生争执。高天走过前去,这才知道,原来是小二看一个人身上又脏又臭的,怕影响酒楼生意,就将他拦了下来。而那个人又想往里进,这才吵了起来。
“这位先生的帐算在我的身上。”高天觉得此景有些熟悉,可是他现在肚子正饿,没有心思管这些,随手丢了一块碎银子给小二,径直的走了进去。
那位中年汉子本来还想道谢,可是这时高天已经上了二楼。中年汉子摇头失笑之后,便也作罢了,只是将其样貌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加倍奉还。
也许是高天的银子起到了作用,不一会儿的工夫,饭菜就上齐了。高天一番狼吞虎咽之下,总算是把一直在呱呱叫的肚子给填满了。高天酒足饭饱之后,慢慢地品着茶茗,显得十分的悠然自得。
就在这时,一个汉子拉着一位恒山派弟子的手上来,嘴里还在不干净地调戏道:“小师父,你有沉鱼……沉鱼落雁之容。这家回雁楼就是为你开的。咱们上去喝个大醉,大家快活快活罢。”
“出家人不用荤酒,这是我白云庵的规矩。”仪琳惊慌地说道。
“你白云庵的规矩多着呢,当真守得这么多?待会我还要叫你大大的破戒。甚么清规戒律,都是骗人的。你师父……你师父说不定经常偷偷的躲了起来,偷偷的喝酒吃狗肉。”田伯光嬉笑地说道。
“我不去。”仪琳挣扎道。
“你不上楼去陪我喝酒,我就扯烂你的衣服。”田伯光威胁地说道。
仪琳无奈之下,不敢再做出什么反抗来。
高天望着仪琳的装束,看着她长发飘飘的样子,也不由得有些醉了。身为出家人,不仅不束法,还穿的如此的鲜艳,也真是有够讽刺的。
田伯光和仪琳坐下后,田伯光叫了些酒菜,偏偏都是牛肉、猪肉、鸡鸭、鱼虾这些荤菜。田伯光威胁仪琳吃下,想要让她破戒。可是之前还显得有些柔弱的仪琳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吃,只是在念经。即使田伯光威胁要扯烂她的衣服,也是如此,弄的田伯光又气又怒。
看到这里,高天准备出手了。无论如何,对于仪琳,高天也是很有好感的。之前知道仪琳不会有事,所以高天没有急着出手。现在为了避免田伯光兽性大发,高天准备出手,顺便将他解决掉,省得再去祸害良家妇女。
正在这时,又有一个人走上酒楼来,腰悬长剑,直接往田伯光那张桌旁一坐,一言不发,端起仪琳面前酒碗中的酒,一口喝干了。他自己斟了一碗酒,举碗向田伯光道:“请!”
他正是令狐冲。
看到令狐冲出场,高天也就顺势重新坐了回来,继续看着好戏。
田伯光向令狐冲上上下下的打量,说道:“是你!臭小子,打不死你啊。”
令狐冲说道:“是我!”
田伯光向他大拇指一竖,赞道:“好汉子!”
令狐冲也向田伯光大拇指一竖,赞道:“好刀法!”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同喝了碗酒。
“你不就是想找人喝酒吗?我陪你喝不就行了。干吗为难一个小尼姑呢。”令狐冲说道。说完,他再度拿起仪琳前面的酒杯,送到嘴边。
“好,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过这位小师傅,当作还你两次的恩情。”田伯光正色地说道。
“两次的恩情?这从何说起。”令狐冲奇怪地说道。
“之前我被泰山派的高天所制住,是你及时的叫了一声,我这才逃脱了性命,这是其一。”田伯光说道。
“那是你自己的轻功绝佳,这才在高师叔的手下逃的性命,我并没有做什么。”令狐冲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也是因为你叫住了,不然的话,我已经死于非命了。所以,这是一个天大的恩情。”田伯光正色说道。
“还有就是你在洞房内剑下留情之恩。”田伯光又说道。
“那日在洞房内,我已是用尽全力,也不是你的对手,又何来剑下留情呢。”令狐冲更加感到好奇了。
“那日你要不是装成小尼姑,还是等得片刻,等我欲仙欲死之时再来给我一剑,我岂不是死翘翘了。我知道,你令狐冲是堂堂大丈夫,不愿施此暗算。所以,我很承你的情。”田伯光笑道。
“等等,田兄,你刚刚说稍等片刻,你当我傻的啊。如果稍等片刻的话,你早就把她给那个了。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见到尼姑,不过再怎么说呢,恒山派是我们五岳剑派之一。我们五岳剑派呢,同气连枝,要我袖手旁观,我可是做不到的。而且,这里面最大的功劳还是高天师叔的。”令狐冲义正言辞地说道。
“呵呵,不是每个人都像令狐兄这样大义凛然,也不是每个人都像泰山派的高天那样会仗义出手。”田伯光笑着说道,眼神中满是沧桑。
“所以,对于令狐冲你这样的堂堂大丈夫,我一向是非常敬佩的。就连那个泰山派的高天,虽然差点要了我的性命,可是对于他,我也是非常敬佩的。因为他没有耍什么花招,是堂堂正正地击败我的。就算是死在了他的手下,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早在田某第一天闯荡江湖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这天了。”田伯光正色地说道。
令狐冲也不是第一天出来闯荡江湖,对于那些鬼蜮伎俩也是早有耳闻。不说邪门歪道,就连许多自诩正派的人,也是精于此道。对此,令狐冲也是神色黯然,径直喝了一杯酒,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