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影后的桂冠被影片《死囚散步》的女主角苏珊-萨勒登摘得,相比之下影帝的争夺却显得非常的激烈,《勇敢的心》中的梅尔-吉布森、《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让-雷诺以及《离开拉斯维加斯》中的尼古拉斯-凯奇三位实力看上去相差无几的男影星都在角逐这项大奖,这让奥斯卡影帝桂冠最后的归属变得充满了悬念。
台上的三位提名人选都显得有些紧张,颁奖嘉宾拆开了决定他们命运的信封,“我宣布,获得本届奥斯卡最佳男演员的是影片《离开拉斯维加斯》,恭喜尼古拉斯-凯奇先生!”这个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林木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惊讶,虽然派拉蒙失去了一座奥斯卡奖杯,但他觉得这其实是一个最好的结果,至少选择不是发生在派拉蒙内部,梅尔-吉布森也不会太过于失落。
让-雷诺很友好的和尼古拉斯-凯奇握手道贺,两人还彼此拥抱了一下。但梅尔-吉布森显然没有他那么好的风度,他只是和尼古拉斯-凯奇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就有些愤闷的走下前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林木暗自摇了摇头,梅尔-吉布森显然还没有从演员完全的转化成为一个导演,作为一个优秀的导演,是不会错过这个既彰显自己风度,又可以顺带拉拢人才的机会的。
最后影片《勇敢的心》夺得了本届的最后一个奖项,上台领奖的依旧是梅尔-吉布森,但这个奥斯卡的最高荣誉显然并没有冲淡梅尔-吉布森刚才的失落。在很大程度上,最佳影片是对整个剧组的集体荣誉,而此时的梅尔-吉布森更加渴望奥斯卡对他个人的肯定。
颁奖典礼结束的第二天,派拉蒙在洛杉矶举办了盛大的庆祝酒会,在本届奥斯卡颁发的22个奖项中,由派拉蒙制作的两部电影获得了9项提名,并最终夺得了6项大奖,这不仅创造了派拉蒙公司成立以来的获奖记录,同时也在好莱坞所有电影公司中创造了一个记录,派拉蒙成为了有史以来在同一次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获奖最多的电影公司。
在酒会上,林木找到了在角落里独自喝着闷酒的梅尔-吉布森。所有剧组的成员都在为影片《勇敢的心》斩获5项奥斯卡大奖而欢欣鼓舞,但梅尔-吉布森却没有加入这个庆祝的行列。
“,你的预言真是太准了,你其实一直都不看好我的演技对吗?”梅尔-吉布森打了个酒嗝,看着他面前歪歪斜斜的几个酒瓶,林木估计他已经给自己灌下了不少酒。
“如果你想听实话,那么我就告诉你,相比于你的演绎才华,我更看好你的导演能力!”林木邹了邹眉头,他没想到梅尔-吉布森这么看重那个失去了的最佳男主角。
“我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了!”梅尔-吉布森真的是有些喝多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同时兼得两个奖杯,现在我终于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哼,你是怕我同时兼得两项大奖,压过你的风头,所以你才说那些风凉话!”
“吉布森,你喝多了!”林木看着满脸酒气的梅尔-吉布森,脸上已经有了厌恶的表情。林木一向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同时他也很讨厌那些酗酒无度的人,尤其是一个男人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失败,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的人。
“我没喝多!”梅尔-吉布森满不在乎的把手一挥,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这一声大喝引起了酒会中其他人的注意,人们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
“服务生,给我一杯冰水!”林木面无表情的告诉身旁的一位服务生,他现在很冷静,他没有忘记自己来找梅尔-吉布森的目的,但问题是现在的梅尔-吉布森很不冷静,林木觉得这样两人之间的谈话是没有意义的。
服务生很快就把林木要的冰水端了上来,说了声“谢谢”之后,林木将这杯冰水放到了梅尔-吉布森的面前,“吉布森,我要知道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和你争吵,你之前所说的话无论是真心还是一时糊涂,我都认为你是喝多了。但我知道你其实并没有醉,所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把这杯冰水给喝了,清醒一下你的头脑,这样方便我们之间接下来的交流;要么你就是真醉了,我会把这杯冰水浇到你的头上,我想这样你会更快的清醒过来!”
梅尔-吉布森确实喝多了,但他的意识还很清醒,刚才的那番话一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现在他知道林木先礼后兵的做法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在林木的注视下,梅尔-吉布森老老实实的喝下了那被冰水,林木给了他一个台阶,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们到外边去谈吧!”林木这时候其实很想骂人,但他又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训斥梅尔-吉布森,让他这位大导演没面子,所以他提议两人到外面花园里上去谈。
梅尔-吉布森没有反对,那杯冰水让他清醒了不少,他也想出去透透气。
“吉布森,说实话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走在酒店外花园中,林木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对之前说过的那些话表示道歉,我确实有些冲动了!”梅尔-吉布森已经意识到他刚才的那番话深深的伤害了他和林木之间的情谊。
“并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而是因为你这两天的表现,你想想你这两天都干了些什么?不就是失去了一个最佳男演员的奖杯吗,这样的情况每年都会在奥斯卡上演,要是所有的人都想你这样想不开,那奥斯卡奖就已经失去了意义!你虽然捧起了奥斯卡最佳导演的奖杯,但你的作为让我完全看不到一个奥斯卡获奖导演的风度气质,说得严重了,你这是在玷污这部影片的荣誉!”林木毫不客气的指出。
梅尔-吉布森没有说话,他知道林木作为堂堂的派拉蒙主席,跟他说这样的话,其实是很看重他,一般的人,林木才懒得费这样的口舌。
“你完全没有进入一个导演的角色,你以为凭借着一部电影的成功,你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导演吗?如果你这么想,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知道你很用心的在演威廉-华莱士这个角色,你在这部影片里倾注了很多的心血。但是你在领奖台上完全没有把自己当作影片的导演,说一句很不客气的话,你依旧还是个演员,至少在思维上是这样的!”
“那你认为怎么样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导演?”梅尔-吉布森有些不服气,林木批评他这几天的消沉他可以接受,但是林木说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导演,这让他很难接受。
“真正的导演要有荣辱不惊的气质和涵养,你觉得你做到了吗?”林木问。
梅尔-吉布森不说话。
“真正的导演要有包容谦卑的心态,你觉得你做到了吗?”林木又问。
梅尔-吉布森无言以对。
“你的成功太突然,突然到你完全没有做好接受它的准备,这样突然的成功让你看不清楚你自己!”林木由现在梅尔-吉布森想到了当年拒绝奥斯卡时的自己,“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不是人有能力却得不到合适的位置,而是他得到了这个位置,却没有与这个位置相匹配的能力!”
林木的话如当头棒喝,击碎了梅尔-吉布森之前的幼稚,林木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花园中,室外的凉风或许能够让他清醒一些。**林木并不在乎梅尔-吉布森是否能够接受他的劝导,他这么做仅仅是因为看重梅尔-吉布森的才华,同时也希望这个很有前途的导演能够在今后的展道路上少走一些弯路。
四月的好莱坞就在奥斯卡余韵的喧嚣声中落下了帷幕,林木和斯皮尔伯格商量之后,决定将影片《辛德勒的名单》的映放在因为1945年苏联红军攻克柏林,5月8日德军统帅部代表w凯特尔元帅在那里签署向了苏军和盟国远征军无条件投降书。这标志着标志着法西斯德国的灭亡、苏德战争和欧洲战争的终结。在半个世纪之后将这部影片搬上荧幕,林木和斯皮尔伯格都认为这很具有纪念意义。
早在影片拍摄期间,影片《辛德勒的名单》就备受公众的关注,尤其是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50周年的背景下,这部影片深刻的内涵更是引了媒体的关注。影片的映日期是由林木和斯皮尔伯格共同商定出来的结果,但是在选择映地点的时候,两人却生了分歧。斯皮尔伯格认为影片的映地自然应该放在美国,因为在美国有为数众多的犹太人。而林木却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准备将影片的映放在德国。
斯皮尔伯格对此大惑不解,“这部影片本身就是揭示德国法西斯的曾经犯下的罪行,你将这部影片放到德国映,这不是在打德国人的脸吗?”
林木却不同意斯皮尔伯格的这种看法他认为影片的主题是救赎,但这不仅仅是肖申克对犹太人的救赎,也是肖申克对自己灵魂的救赎,影片在德国映,就可以很好的契合这个主题。“德国人是一个善于反思的民族,肖申克身上体现出来的人性的光辉,是对德国未曾泯灭的良心的讴歌,我相信任何有良知的德国人能够接受这部可以让他们灵魂忏悔的影片!”
他最后说服了斯皮尔伯格,影片的映式被放到德国法兰克福,这一消息已经公布,立刻在德国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但正如林木所说,德国人是一个敢于正视历史的民族,德国的媒体对这部真实反映二/战历史的电影给与了高度的评价,公众也对这部即将上映的影片充满了期待。
德国总统亲自出席了影片的映式,虽然只是露了一个面,表了一个简短的演讲,但这已经向所有人表明了德国政府的态度,这就为影片在德国的上映铺平了道路。长达3小时15分钟的放映时间,影院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起来走动,所以人都被影片那具有巨大影响的震撼力和深沉而令人痛苦的艺术魅力所感染。在清洗克拉科夫犹太人居住区时,辛德勒在挥舞棍棒、疯狂扫射的党卫队和被驱赶的犹太人之间看见了一个穿行于暴行和屠杀而几乎未受到伤害的穿红衣服的小女孩。这情景使辛德勒受到极大的震动。斯皮尔伯格将女孩处理成全片转变的关键人物,在黑白摄影的画面中,只有这小女孩用红色。在辛德勒眼里,小女孩是黑白色调的整个屠杀场面的亮点-后来女孩子又一次出现-她躺在一辆运尸车上正被送往焚尸炉。
这一画面成为经典之笔,它的摄影的深层内涵和艺术价值远远超过一般意义上的电影作品。从影片开头到纳粹宣布投降,都是用黑白摄影,目的在于加强真实感,也象征了犹太人的黑暗时代。后来纳粹投降,当犹太人走出集中营时,银幕上突然大放光明,出现灿烂的彩色,使观众有从黑暗中走到阳光下的感受,可以体验到剧中人解除死亡威胁的开朗心情。
影片结束时,是辛德勒的坟墓,那些在战前曾经获得辛德勒救助,而几十年后已步入暮年的犹太人,以及他们的后裔代表先人走过坟墓,都在墓碑上放一个代表“感恩永远不变”的石块作为敬礼。放映结束之后德国总理激动的握住了斯皮尔伯格的手,他告诉斯皮尔伯格,“这是我看到过的最真实的反映这段历史的电影!”
这部影片的拍摄对斯皮尔伯格来说是一次新的体验,压抑的情感闸门一下打开。在随后召开的记布会上,有记问到了斯皮尔伯格在创作这部影片时的感受是,他的深情打动了现场的每一位记。他说:“这次我感到重要的不是我的想象力,而是我的良心,突然间,我一惯用来逃避现实的摄像机直面现实,在拍摄中我哭了,我每天都流下了热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