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考尔特的宴会上,爱尔兰的贵族们齐聚一堂。¤,
国王康马克的女儿即将在今晚订婚,对方是费奥纳骑士团的领袖芬恩。
然而,年轻的格兰妮公主并不愿意嫁给那位可以当她爷爷的老英雄。
“用我的爱与你神圣的誓言交换吧,亲爱的人啊,请阻止这段荒唐的婚姻,带我走吧!”
少女的眼神,点燃了骑士迪卢木多的爱恋之心。
他知道,那是会燃尽己身的炼狱之火,但还是没能抗拒。
沉重无比的誓约与奉行至今的忠义……究竟哪一边才是正确的道路?迪卢木多至死也没有找到答案。
促使他做出决断的,一定不是所谓的荣誉。
就这样,凯尔特神话里最唯美的一段悲恋故事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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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那奇妙的梦境,肯尼斯从熟睡中醒来。
与servant签下契约的魔术师,偶尔会以这种形式窥见英灵的记忆。
“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肯尼斯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待在一间废弃工厂里。
仔细回想一下……
他尾随caster来到爱因兹贝伦的森林,在英灵们开始战斗后,只身闯入敌方的城堡,与卫宫切嗣展开对决……
肯尼斯握紧了拳头,仿佛要将无法抑制的激情狠狠攥住,因为他醒来后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
“怎么回事……”
肯尼斯的心被疑惑和恐惧笼罩着,而他的身体也无法动弹。
如果只是不能起身,那也就算了。肯尼斯早已发现自己的胸腹被皮带捆绑着,这大概是防止他在治疗过程中乱动的手段吧。然而,没有受到任何束缚的四肢却毫无感觉,这实在是令人不安。
“你醒了啊。”索拉的声音从视线之外传了过来。
“索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lancer将你从绝境中救出,并且带到了这里。”索拉淡淡地说道:“怎么,不记得了吗?”
“我……”
肯尼斯终于认识到了现实的残酷,他在决斗中落败,靠着servant的援救才捡回一条命。
他明明用魔术礼装挡住了敌人的子弹,却在一阵不知道因何而起的剧痛中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了这里。
索拉像医生一样摩挲着肯尼斯的手腕,但他却完全没有被人触碰的感觉。
“全身的魔术回路都有暴走迹象,内脏几乎完全破裂,就连肌肉和神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没有当场死掉已经是奇迹了。我只来得及用修复你的内脏,神经是无能为力了。就算以后逐渐康复,也很难下床走路。而且……”
听着她平淡的话语,肯尼斯的心逐渐被绝望笼罩。
由魔力暴走引起的自伤,是所有魔术师的终极灾难。虽然肯尼斯一直认为自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但是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而且,你的魔术回路也报销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使用魔术了。”
“我……我……”
曾经被称为天才的肯尼斯,现在就像一个无助的孩童,怯懦地留着眼泪。
“不要哭,肯尼斯。圣杯战争还没结束呢。”索拉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说道:“只要我还能为lancer提供魔力,咱们就可以继续战斗。”
这个“咱们”到底是指谁和谁呢?肯尼斯已经没有精力考虑这种问题了。
“如果圣杯真的能实现所有愿望,那么它也可以治愈你的身体吧。只要赢得这场战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索拉……”
她的话给了肯尼斯莫大的希望,未婚妻的鼓励比任何东西都能激发他的勇气。
然而,肯尼斯的心里始终有一股莫名的不安盘旋着,挥之不去。
或许是看出了他的疑虑,索拉露出慈母般的笑容,握着他的右腕说道:“所以,让我来代替你成为lancer的master,为你夺取圣杯吧。”
“不、不行!”肯尼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索拉的提议。
(现在我剩下的只有令咒了,绝对不能放手!)
看着一脸恐惧的肯尼斯,索拉像哄孩子般轻声道:“你信不过我?虽然没有魔术刻印,但我也是索菲亚莉家的魔术师,代替未婚夫出战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但……”
索拉说的没错,肯尼斯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亲临战场了。如果再遇到暗杀者,后果不堪设想。
索拉作为魔术师的能力远远不如肯尼斯,但是圣杯战争的关键原本就在servant身上,如果能够灵活运用lancer的力量,她未必不能取胜。
而要让servant服从指挥,令咒是不可或缺的,但是……
肯尼斯突然想到,初战结束的那天晚上,索拉看着lancer的眼神就像怀春少女般热烈,而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这个未婚夫。
如果索拉只是在欣赏一个美男子,那也就罢了。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做丈夫的可不应该对这种小事耿耿于怀。
然而,lancer可不仅仅是一个美男子。
肯尼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说道:“索拉,你觉得lancer会转而效忠于你吗?”
“他的目标是圣杯。”索拉毫不犹豫地说道:“就算master换人了,也不影响这一追求。”
正如她所说,英灵们之所以会响应魔术师的召唤,就是为了得到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
因此,master们召唤出英灵后,首先会询问对方的愿望是什么。如果不能明确这一点,双方就无法建立信任。
肯尼斯也询问过迪卢木多,想要了解他的愿望。而后者却说他并不追求圣杯,只是想要以骑士的身份尽忠到最后。
肯尼斯并不相信lancer的话,他认为这个servant另有企图。
(绝对不能让lancer跟索拉单独相处,毕竟他生前就做过那种事……和主君的未婚妻私奔,那不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叛徒吗……)
想到这,肯尼斯断言道:“我不能把令咒交给你。”
“看来你还不明白啊……”索拉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肯尼斯,你还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必须胜利。”
咔嚓!
肯尼斯的小拇指被索拉折断了,但却没有产生任何痛感,这更加深了他的恐惧。
接下来,少女将未婚夫的另外四根手指也折断了,而他完全没有反抗或是逃跑的能力。
“肯尼斯,你知道吗?我的灵媒治愈术还没修炼到可以强行取出令咒的程度,所以才要征得你本人的同意。”仿佛在教导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索拉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如果你还是不愿意……那我就只能把你的右手割下来了,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