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纲意识到了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对方的海军实力太强,远不是自己这边能够抗衡的,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于是对左右吩咐道:“去把前京都皇家卫队长岛津肆光叫过来,本将军优化要问他。”
岛津肆光就是之前护送松下美惠子到达台湾的那名日军将领,他的军队在基隆一带被中华军给击溃了,大部分的士兵都死在了台湾,少量的士兵跟他一起在基隆南部的矿上劳作了两三年之后终于被放了回来,不过当初公主失踪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使得德川幕府和日本天皇之间的关系一度变得非常紧张,德川家纲甚至还动了要废掉天皇的念头,但是最终因为此事牵涉过大,而且自己继位不久,根基尚不稳定,所以作罢了。
但是他却将岛津肆光这个人个记住了,因为正是在这个军人的保护之下,美丽的公主小姐才最终从自己的手掌心溜走了,德川家纲自然对这个岛津肆光恨之入骨,不过,日本人和中国人不太一样,日本人具有很强的两面性,德川家纲虽然恨透了岛津肆光,但是当岛津肆光带领着自己的军队返回了日本之后,他还是给予了他很高的待遇,将他从天皇的身边挖过来,划归到自己的帐下。
实际上在经历了公主出逃一事之后,驻扎在京都的皇家卫队的实力被削弱了很多,人员的编制也被砍了大半,这个时候的总兵力还不超过五百人,彻底的沦为了一支只具有一定保护能力的辅助性军队了。因此岛津肆光回来之后也实在是没什么地方可去。正好碰到德川家纲招募。于是自然而然的投奔到他的帐下。
很快,下人们就将岛津肆光带了过来,岛津肆光这个时候担任的是江户的巡查队长,负责保卫江户城中的安全。
“将军,您有什么吩咐?”岛津肆光看上去十分显老,明明还不到三十岁,却看上去就像是四五十岁的人一样,连头上都有很多白发。这些都是他在台湾的强烈劳作有关,过度的劳累使得他提早的衰老了。
“岛津将军辛苦了,请坐吧!”德川家纲明白这个时候谁都能慌,唯独自己要保持镇定,因为底下的无数人都要依靠自己。
“将军曾经说过,你们护送公主到了一个叫做大员的地方,是吗?”德川家纲漫不经心的问道,他一边沏着茶,一边说道。
岛津肆光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护送公主离开日本。前往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是天皇亲**给他的任务。因此他绝对不能像任何人泄露公主的下落,以免公主的安全受到威胁,岛津肆光只说过自己是从大员回来的,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将公主安置在了大员,因此德川家纲的问题引起了他的警惕。
“这个消息恐怕其中有所误解,末将只是说过我们是从大员返回的,并未说过公主在大员上面,不知将军为何突然提及此事?”岛津肆光的警惕引起了德川家纲的恼怒,眼前这人果然对自己有所隐瞒,难道自己在他的心中连那个没有实权只有一个名义上的大位的昏君还不如?
不过德川家纲并没有将心中的怒火表现出来,他今天要问的事情并不是关于公主的,况且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四年了,这件事情他已经不想再提及了。
“我并不是想要知道有关于公主的消息,如果我想要知道公主的下落,我不会向你询问的,所以今天你大可放心,我想要知道的是关于另外的一件事情。”德川家纲平静的说道,但是言语间的不满情绪还是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
“既然如此,将军您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如果您所问的问题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悉数告知的。”岛津肆光稍稍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也不愿意因为这一件事情而跟德川家纲的关系闹僵,毕竟这个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听你的部下说过,说你们是被一支叫做中华军的军队给击败了,而且这支军队后来还建立了一个国家,叫做什么中华帝国,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只是谣传?”德川家纲这个时候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似乎是这件事情关系到眼下的战局一样。
岛津肆光一听到德川家纲提起中华军这个词,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他们两千多人被这支只有几百人的军队击败,而且大部分还被俘虏,更可气的是他们这些堂堂的近卫军,竟然被送到了矿上去开矿,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但是日本人一向是敬畏强者,他们对于强者是心怀畏惧和学习的心态,对于弱者则是不屑一顾,甚至是还要落井下石的一种态度。
“不错,确实有这样的一个国家,说来真是奇耻大辱,我们当初登陆的时候两三千人的军队,竟然会被这支只有不到一千人的军队给击败了,而且他们的发展速度实在是惊人,我们一共一千多人被俘,大家都被送到了一处铁矿上去劳作,从每天的出产量来推测,他们的发展速度是相当的快的,听说在这几年的时间里面他们先后击败了很多的对手,包括原先的郑成功的军队,清朝的水军,甚至还有荷兰人的舰队等等,就在我们被放回来的前一个月,他们的海军还和萨摩藩的岛津部交战过,岛津久光的几万军队折损殆尽,水军更是全军覆灭,要不是最后向中华军缴纳了大量的战争赔款甚至是物资的话,他们这个时候说不定还被困在琉球岛上。”
岛津肆光的语气有点沉重,这么一个快速崛起的国家,迟早都会变成日本的一个很大的威胁,而这个时候日本还在闭关锁国,不接受外部的先进技术,那些和江户和长崎通商的洋人们明明拥有更加先进的武器和舰船,但是日本的当权者却对此视而不见,将它视为一种奇淫巧计,不去学习利用,反而沉浸在自己的内部纷争当中,着令他深感痛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