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烈火若鲸吁龙饮一般被金凤收回,大火若海潮退去,麒麟王浴火重生,若天神一般金光闪闪,煌煌耀世。他目视金凤,张开巨口,从口内喷出一团巨大的光柱,直冲向金凤。金凤见状,不敢大意,怒展双翅,拼命扇动形成一团强劲的龙卷风暴。顷刻之际,龙卷风暴与光柱在空中相撞,虽无轰鸣之巨响,但龙卷风暴被光柱所抵后,速度被慢慢消减,转眼之间,两人的对抗化为内力的比拼。
“好机会!”梁欢见状,遂强忍巨痛,脚踏云龙步,便出一招天龙行,劈向金凤。真气化作的巨龙若万马奔腾一般与麒麟王射向的光柱融合。两人的力量化为一团,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那团强劲的风暴扯散,直将金凤的身影淹没。
“姥姥,救我!”就在金凤生死之际,金凤求救似地大喊道。
危险之际,一袭白影若电光一闪,将金凤从光柱的包围中拉出,再然后直朝梁欢所在这地飞来。来人的速度极快,还未等梁欢反应过来,那袭白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梁欢的胳膊,冲向天际。
“梁欢?”蛇姬等众见梁欢被抓,皆大惊失色,但奈何此人行动过速,若想追寻,梁欢的身影已去得远了。
“主人,我们?”蛇姬望着梁欢远去的背影,焦急地问道。
“此人道行通神,非我辈能敌,黑豹,你且跟随他去,一旦有了他们的下落,即刻通知我。蛇姬、如今凌空一族群龙无首,正是我一统之时,你且率我族趁机征服凌空族。四大长老以及白虎,你看看金狮他怎么样了?”麒麟王指挥若定。
“是!”众人得令,各行其事。黑豹挑选三个擅长驭空而行的人跟在了所消失之处,但奈何那人行动极快,转眼之间三人已然消失不见。
蛇姬在麒麟王的带领下,兵分两路,一路攻向惊慌失措的鸟群,另一路则将凌空族四大长老围困。约一半个时辰左右,麒麟王很快便将局势稳控。
但白虎那边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理想,金狮负伤时受太虚离融真火所焚,此时已化为一片灰烬,白虎与其情甚深,一时痛声大哭,悲不制胜。
话说梁欢被一白衣人抓住右腕之后,他直感此人手心细腻光洁为一女子,他本想拼命挣脱,但直觉此女子的内息深厚到了骇人的地步,将梁欢强劲的内息生生压制,令其动弹不得。
约莫两个时辰后,在一山涧,三人这才缓缓着地。不知为何,梁欢见此地极为熟悉,似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金凤大喜道:“姥姥,果然是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我的。”金凤拉着白衣女子的手,撒娇道。
白衣女子蒙了面纱,看不清其真实面容,但既然金凤尊称她为姥姥的话,想必是一位老人了。白衣女子冷哼一声道:“你道行不济,却爱胡作非为,我真恨不得狠狠教训你一顿了!”
“你才舍不得了。”金凤拉着白衣人的手,道:“姥姥,那些人占据了我的摩天岭,你去帮我夺回来嘛。”
“小小年纪就占山为王,要不是看在你与我为同族一脉,我才不会出手相救了。现在有两条路可供你走,一是自己回去,有能耐自己抢回失去的领地。不过我不会帮你;其二在这里好好修行,以待三重天劫。”白衣人冷冷吩咐道。
“让我回去,岂不是送死?”金凤撇了撇嘴,“不过这地方确实太过于无聊嘛。”金凤撅了撅嘴,满脸委屈。
“天劫?”这两个字如同闪电一般在梁欢的脑海划过,他蓦然一惊,道:“我想起来了,这里是凤巢山!”
白衣女子与金凤被梁欢突然的惊叫吓了一跳,金凤瞪了梁欢一眼道:“是凤巢山又怎么样?大惊小怪的!”说罢,她欲伸出手去给梁欢一个耳光。白衣老人见状,厉声喝道:“灵儿,你想干什么了?”
“我?”金凤将手缩回,陪笑道:“没什么,只是吓唬他一下而已!”
“哼,胡闹!”白衣女子冷哼一声。
“对了。”金凤似想起了什么,指着梁欢对白衣老人道:“姥姥,此人有些奇怪,我与他交手之际,竟然发现他与我们有着同源一脉。”
“是吗?”因白衣女子隔着面纱,但从口气可以听从白衣老人并没有多大惊讶。她淡淡道:“这世上神奇高人比比皆是,要是以后不想被人欺负的话,你得先长长本领!”
“哦。”金凤大感失望,随即讨好似地道:“那我就陪在姥姥身边,伺候姥姥怎么样?”
白衣老人笑了笑,道:“就你这小屁孩,我照顾你还差不多了。”
梁欢一听这一老一少勿自说个不停,似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存在,但因身被困,无法动弹,于是生气道:“喂,你们有完没完啊?没看见这里还站着一个人吗?”
“嘿,你就在这里好好站着吧。”金凤对其做了个鬼脸,顽皮道。
“可恶!”梁欢怒气冲冲,“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哟,看不出,竟然是一位刚烈之士了。”金凤于梁欢身上来回打量,道:“口气还挺大,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金凤说着指尖作利刃,指向梁欢的嘴边,作势欲割。
“住手!”白衣人见状,大喝道。
金凤悻悻住手,讪笑道:“呵呵,我只是同他开个玩笑了,你又何必如此护他?”
“行了,一边耍去吧?少在这烦我!”白衣人不耐烦道。
“哦。”金凤有些委屈地望了白衣人一眼,然后自顾自地走向一边的鲜花丛中,去捕捉那些飞舞的蝴蝶。凤巢山为一片幽静之地,平时人迹罕至,极为适合兽类修行。赤凤为雪凤奋不顾身相救的那一幕犹历历在目,梁欢望着眼前这位白衣人,若有所思。
两人均抱以沉默,白衣人只是静坐于绿地之上,因面部被白纱所笼罩,梁欢看不出她有什么表情。但是梁欢能感觉到,此人正静静凝视着自己。终于,梁欢开口道:“喂,看够了吗?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白衣女子秀眉一挑,没好气道:“那你想把我怎么样?”
“我想把你怎么样?”梁欢一愣,道:“当然是希望你把我给放了。”
“放了?”白衣女子顿时沉默。
“怎么,后悔了吗?”梁欢反问道。
“没有。”白衣女子摇了摇头,“脚长在你的身上,你自己走便是,何须问我。”
“可是你的内息将我禁锢,我如何能走?”梁欢又气又笑。
“哦?”白衣女子应了一声,走到梁欢跟前。她注视着梁欢,慢慢伸出手,搭在他的肩头,想为梁欢解开禁锢。但莫名其妙地,他的手抚向了梁欢的脸庞。这双手洁白如玉,柔若无骨,被其抚摸,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陡然涌于胸口。但是这个人,又是在哪儿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