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逸轩被龙渊帝的这一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愣愣道:“圣上,您这是?”
“老友,你还好意思躲在那儿,让你孩儿空担心吗?”龙渊帝大笑道。
紫逸轩回过头去,简直不敢相信父亲正微笑着望着自己。“父亲,你这是?”紫逸轩望了望龙渊帝又望了望紫祥真人,如坠云雾。
“哈哈哈,轩儿!”紫祥真人大笑着走到紫逸轩跟前,“其实为父并没有闭关。”
“并没有闭关,那你?”紫逸轩神色茫然。
“他一直于我宫中做客了。”龙渊帝亦笑道。
紫逸轩不禁哑然失笑,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道:“我真的有些糊涂了。”
“此事说起来话长,如今既然你来皇宫,那就先别回云龙门了,好好陪于你父亲左右,且观事态变化。”龙渊帝淡为道。
“关苍明处心积虑,欲夺掌门之位,如今其腹多掌大权,于云龙门各要职,您却有心情在此?”龙逸轩苦笑道。
“他要做掌门,且让他做好了,没什么的大不了的。”紫祥真人若无其事道。
“父亲,您?”见紫祥毫无介意,紫逸轩急躁不已。
“既然你父亲都发话了,你在此陪他几日又有何防?”龙渊帝亦笑言道。
“这?”紫逸轩望了望龙渊帝及父亲大人,见两人面色从容,虽然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知其已有对策,随即明白过来,道:“那好,以前远在外,很久没有和父亲一叙,如今值此良机,且伴于父亲身边,以敬吾孝!”
“呵呵,好孩子!”龙渊帝及紫祥真人见紫逸轩终于醒悟,不禁同声大笑起来。
“朽木不存,无以取暖,隆冬渐至,夜凉心寒。”当龙胤展开纸条,念出这些字时,不禁皱了皱眉。
“朽木不存?难道说盘龙洞空无一人?那他人呢?”龙胤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他不禁想起光明寺一役中梵空主持及众高僧均下落不明,再加上现在紫祥真人的无故失踪,种种迹象表明这两者之间会有某种莫大的关联,难道说他们已提前觉察了我们的计划?如果一切计划在其掌握之中的话,那皇城这一战必败无疑。他的心陡然变得冰凉。
“可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啊!”想到这二十年来的心血就要付之东流时,心有不甘的龙渊帝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龙渊帝走于壁画之后,取出那张乌木络金的还魂满月功及追魂夺命剑。“如果我不能战败于你,那就来个玉石俱焚又何防?”龙胤注视着弓失,嘴角不停抽动。
“主人!”银罗的进来打断了龙胤的思索。
“何事?”龙胤不悦道。
银罗看了看龙胤手中神奇的弓失,奏道:“梁欢及兽神欲见主人一面。”
“哦?兽神也来了?”龙胤的嘴角露出一兵笑意,点了点头,道:“很好,让他们即刻来见我。”
“是,主人!”应声而退,不一会梁欢同兽神雷蒙一同步入屋内。龙胤打量了一下霸气凛然的兽神,道:“想必阁下就是一统兽界的兽神雷蒙?”
雷蒙抱拳行礼,道:“虽不知阁下大名,但亦闻梁欢有所提及,阁下智谋过人,让在下深感佩服。”
“过誉了,二位请坐!”龙渊帝将弓失放于一旁,亲自斟茶。梁欢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神奇之弓失,暗道:“原来所有的一切果然是你安排的。”
“兽神来临,想必是已做好了发兵的准备吧?”龙胤将满斟的茶水递给兽神。
“兽兵精锐二十万!”兽神接过茶水,并不饮下。
“大善!”龙胤帝闻之大喜。
“不知阁下是否也做好了圣战的准备了?”梁欢起初本想告知龙胤兽界的发现,但一看到那放于桌上的弓失时,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对于他来说,他直想借龙胤之手杀死龙渊帝及翼阳七子为柳香香报得大仇,但龙胤幕后的所为着实令人气愤不已。偌二者杀个两败俱伤,这才叫大快人心了。梁欢暗自思忖着,将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去。
“得二位贵人相助,若东来之风,五日之后,我圣军同兽军及雪莲教之众成合围之势,挥兵而上,直捣皇城!”龙胤神情激昂,意气风发。
“如此甚好,那三日之后,我二人得阁下之令而行事,告辞!”梁欢站了起来,抱拳作别。
“同庆!”龙胤抱拳,目送二人离去后,执笔写道:“五日皇城暖,一御三冬寒!”
他小心地将纸条叠了起来,吹一下口哨,一白色信鸽扑扇着翅膀而入,取下纸条后将其放飞。
在这个世界上,要想自己的计划不被泄露,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谁也不要告诉。包括自己最亲信的人,他料定了关苍明那只老狐狸为保全身,在圣战时一定会保持中立,观战局而后定,纸条上的五日也只是一个虚数。其内心已于三日后发兵,这一点,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四大奇人。因为他知道,往往出卖自己的也都是亲信。
信鸽在扑腾着翅膀飞行一段时间后被一曲优美的笛声吸引,于是歇落下来,静静聆听。四大奇人之一的金笛先生,其笛声如同具有某种魔力般能让百鸟停歇,鱼儿沉底,说要伫足聆听一番。当金笛先生见信鸽歇落后,轻轻摘下系于其脚上的纸条。
“五日后举兵北上?”金笛先生皱了皱眉,“他终于要行动了呢。”得知此消息后,他重新将纸条系于信鸽脚上,又吹奏一曲急促的笛声后,飞鸟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