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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天空怎么会有金花掉落?!”西漠之中,一位佛徒轻轻伸出手接住了一朵美丽的金花,随后整个人都变得呆呆的,竟然站在原地根本就无法移动了,而西漠的很多人,也都如同这个人一样,静静的在原地不再动弹。,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金花从天空中洒落,而虚空之中也有佛力呈现,或化为瑞兽、或变作器物、或转为普通的用品,千奇百怪不一而足,但每一样东西之上,都洋溢着一种淡淡的波动,仿佛是有种天地至理包含在其中,只不过是用佛力将其阐释出来而已。
而在大地之上,则有一眼眼泉水不停翻涌,一道道金色的水流如虚似幻流淌在西漠的大地上,他们的流向毫无规律,不论是人流汹涌的城镇,还是荒无人烟的险地,不论是修炼重地寺庙之中,还是万分隐秘的洞天福地,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仿佛都能有一眼金泉出现,而那袅袅流动的金色泉水,哪怕是佛门最顶尖的大能,也休想将他束缚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那里肆意的流淌。
当这些金泉的泉水将整个西漠覆盖之后,从天空之中望下去,西漠仿佛变成了一朵金色的莲花,而且在金色泉水的映衬下,这莲花的形态也在不停的发生变化,正如渐次开放、释放自己的生命一样。
在这莲花的正中心,一位老者面容郑重的站立着,静静看着眼前虚空的眼神,仿佛将整个西漠的变化都放在心中,他突然开口问道:“师姐,如今这番变化,你有何看法?!”
他本是对着眼前的虚空说话,但是在说完之后却有一个女声突然响起来说:“佛门有大能现世,此人在佛理见识上面强于我等,有着不逊于师父的修为,唯有如此人物,才能调动整个西漠的佛力,也唯有如此人物,才能触动师父当年留下的印记,让西漠的真正秘密显化出来。”
“师父以慈悲之心进入极武界,将西漠这一片险地化为修炼圣地,对极武界的贡献之大丝毫不再极武大帝之下,只是师父从不争这虚名而已。”那老者面现悲苦之色,有些苦涩的说道:“师姐这么多年不履尘世,一心一意完成师父的谋划,西漠能够如此平静,极武界能够如此安定,全赖师姐一人之功,只是如今看来,师姐多年努力,恐怕是要让别人摘了果子了。”
“又何必计较那些得与失呢?!”在这老者面前,虚空一阵扭动,只见一片清风吹来,然后竟然化而为人,一个穿着平凡的老妇人在他面前显现出来,双眼之中无比慈祥,似乎对着天地万物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喜爱、爱护之情,只听她说道:“西漠本为极武界最大的隐患,当年极武大帝也拿他毫无办法,师父能将此地镇压,也是得到了极武大帝应允的,否则凭借当年极武大帝声望之隆、境界之高,师父又岂有机会在极武界布道,又怎会借机感应万界本源、感应完整的大道,又怎会有机会踏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呢?!”
“师父对极武界的贡献,谁也不能抹杀,谁也不能占师父的便宜,更是谁都不能背叛师父,佛门就是真佛的佛门,就是师父的佛门,如果佛门不能为师父所用、为师父所有,便是毁去也不可惜。”
“大悲,你的想法太偏激了。”那老妇有些无奈的说道:“师父对极武界的贡献,便是极武大帝都亲口承认,否则西漠又怎会在极武界传承如此之久?但是师父有贡献并不代表极武界就欠了师父什么,这一点师父本人都很清楚,你为什么总是执迷不悟呢?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一点吗?!”
“我早就已经想明白了,但是对我大悲而言,我永远都是师父坐下的那个小沙弥,不论取得再高的成就,也决不允许有人损害佛门。”大悲佛话语间斩钉截铁,那种九死而不悔的气势展露殆尽,只听他说道:“那些外道想要谋求自身的地位,想要脱离师父的掌控走出自己的道路,那就只能离开西漠,小道中人如果不能认清现实,我也将会将其尽数驱逐,离开了西漠便与我佛门无关,我倒想要看看,他们到底能走出一条怎样的道路来。”
慈心佛眼中慈爱之色更浓,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年来苦了师弟了,外面的局面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苦苦支撑,我一心镇压西漠地下的危机,却是对西漠的局面这估计不足,更是没有想到,如今外道竟然出现了这种的也对,如果此人真的执意要脱离师父的佛理走出自己的道路,那就只能让他们离开西漠了。”
大悲佛急忙说道:“师姐心中切莫如此想,师弟虽然一个人撑着整个西漠,却也比不得师姐辛苦,师姐凭借慈心庵一己之力,将西漠隐患死死的镇压没有任何错漏,相反师弟我在西漠却越来越差,最终竟然不得不惊动师姐,实在是师弟无能了。”
慈心佛、大悲佛,这两人继承了真佛的慈悲之道,乃是真佛在西漠的亲传弟子,眼下西漠的变化让两人终于做出了决定,想要将整个西漠的外道全部赶走,只留下西漠本道还在这里。
两人说话之间就定下来西漠外道的命运,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谋划无法实现,强大的信心自然是有强大的实力作为保障,哪怕是外道之中有人能够调动整个西漠的佛力,也只是让他们下定决心,而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可见西漠底蕴之深厚,却是深不可测。
只听慈心佛说道:“既然师弟决定将所有外道赶出西漠,那么西漠之中佛门修士的数量就减少了,对于西漠而言并非好事,如果没有足够的佛门修士,如果没有他们的佛理配合,我很难将西漠的隐患完全镇压,如果真的任由隐患爆发的话,虽然对师父已经没有太大的影响,但终归是会让师傅有些麻烦,我们做弟子的不能为师父排忧解难已是罪过,又怎能为师父增添麻烦呢?!”
“师姐可有解决之道?!”
“可让那些外道师祖亲手抄录佛经留于西漠,师弟可将这些佛经置于大悲寺藏经阁之中,有这些佛经在,虽然起不到根本作用,但是我们将西漠封锁,全力镇压此地,还是不成问题的。”
“师姐的意思是,要彻底将西漠发动了么?!”大悲佛苦笑了一声,有些惭愧的说到;“师弟我自付手段高明,当年还曾经向师姐夸下海口,言道有朝一日必然将整个西漠整合成铁板一块,然后成为师姐的坚强后盾,你我联手将西漠的隐患彻底消除,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师姐始终镇压着西漠的隐患,而师弟我非但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还需要师姐出面才能稳住西漠,实在是惭愧至极。”
慈心佛淡然说道:“我所面对的,是单一而又纯粹的威胁,只需要持之以恒的去做就好,虽然威胁更大但是不用考虑太多反而能够集中所有的精力,取得更好的效果,师弟所面对的,是千变万化的情况,西漠众多修士才智高绝者不可胜数,以师弟一人之力,竟然将西漠经营的如此旺盛,不仅成为极武界第一势力,甚至稳稳压住外道一筹,已经是殊为不易了,若是你我易地而处,我相信师弟会比我做的更好,但我却不一定会比师弟做的更出色。”
修为到他们这种境界,虚言、客套已经没什么用了,而且心性如他们这样强大,也不需要别人来安慰,慈心佛既然是这样说,那事实就是如她所说的那样,这一点双方都心知肚明。
只不过,可能永远都只是可能,两人环顾四周那越来越兴盛的金光,看着就连大悲寺之中的佛力都被引动,心中已经知道,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外道之中出现如此人物,如果本道不做出反应的话,凭借双方以往积累下来的矛盾,必然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冲突,如果真的爆发起来的话,他们有信心本道不会输,可是师父当年的心愿就肯定会受到影响,这才是他们最在意的东西。
“此次变化到底是谁引动的呢?难道说是怒目金刚寺的种佛郭绍吗?”大悲佛看着脚下的金泉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西漠之中的外道,出色弟子我都心中有数,唯有这个郭绍异军突起成为一个异数,只是我也曾与此人暗中有过交流,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有这种成就才对,实在是让人想不透。”
如果郭绍在此,听到大悲佛这段话的话,一定会心中惊讶的不敢置信,大悲佛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和他有过深入交流,而且还没有对他采取任何手段,不论是本领之高强、手段之高明、还是心胸之开阔、胸襟之宽广,都足以让他敬仰了!
最关键的是,听着大悲佛的意思,仿佛他对整个西漠的外道,都已经是了如指掌,所以才会百思不得其解,对引发这种大动静的人选产生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