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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兵力有限,这四千铁骑,只要损失那么一两千,我们就没什么战力了。可是张宝呢,即使他这两万大军全军覆没,只要他逃出去,他在蓟县还有十余万人马,在上谷和代郡也有十万大军。”李鹏飞语重心长的说道,“眼下的局势,张宝承受得起损失,可我们却承受不起,哪怕是很小的损失。平定黄巾贼还有很多仗要打,如果每次我们都损失几百几千人,我们能够损失几次?”
“可是,大哥你这样惊动了张宝,让他跑了,我们倒是没有什么损失,可也消灭不了敌人啊。”赵云争辩道。
李鹏飞智珠在握的说道:“那就不要让他逃出我们的手掌心好了。”
“不让他逃出去?这怎么可能?我们现在都完全不知道张宝大军的动向。”赵云疑惑的说道。
李鹏飞笑道:“鹏举跟张宝相持的地方,南面就是漯水,再加上有鹏举的两千大军守着,张宝肯定过不去,所以他就只有三个方向可逃了。而东西两个方向,他敢逃吗?”
赵云若有所思的说道:“所以大哥就断定张宝往北逃?”
李鹏飞点点头。
赵云想了想,又问道:“大哥,你什么时候把我们的消息泄露给张宝的呢?”
李鹏飞笑道:“子龙,我可不是把我们的消息泄露给张宝,否则那我们还怎么去伏击他?”
赵云点点头,喃喃道:“也是哦……可是大哥,你怎么能让张宝决定逃呢?”
“子龙,你还记得义公也率领了两千大军离开雍奴吧?”李鹏飞说道。
“嗯,我记得最初义公是跟鹏举一起率军离开的。”赵云点头道,“咦,难道义公不是跟鹏举一起的吗?”
李鹏飞摇摇头,说道:“不是,他们刚离开雍奴就分开了。事实上,我只是让义公打着我们的旗帜,出现在张宝军斥候的视线里而已。”
赵云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这样啊。我当时就疑惑,为什么大哥要求把我军多余的马匹全部给义公,并且还找伯圭兄借了一千匹战马嘛,原来是让义公扮作我们去迷惑张宝。这样一来,在我们大军压境的威胁下,张宝肯定会想到鹏举那一支大军的真实目的,而明白过来的他肯定不敢继续东进,至于南渡和西逃,他也不敢做出那样的选择。大哥这一手打草惊蛇之计,实在是太妙了!”
听到赵云的分析,李鹏飞不由得有些刮目相看。果然不愧是名将啊,哪怕现在他还没有经历过几次大战,却是从刚刚这简单的几句分析,就展现了他的潜力。
赵云不知道李鹏飞心中的感慨,他满是崇拜的看着李鹏飞,心说大哥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就那么多的主意呢?这不,大军还没有出发,就已经料到了后面战场的走势了,并且做出了针对性的布置。古人所说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也不过如此吧!
看到自己曾经崇拜过的历史人物,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李鹏飞的心中是满满的成就感,虽然如今的赵云,不过是一个刚刚年满十八周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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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心情愉悦的李鹏飞不同,此刻的张宝却是心事重重,情绪低落。
虽然他派出的疑兵已经吸引了李翊铁骑的注意力,并且使得其率领铁骑追了下去,但是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成功的喜悦。
想想几个月前,那个义军举事成功,志得意满的率领十万大军北上幽州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可如今才两三个月过去,却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窜,还是使出了壮士断腕的策略之后。
想必,那向西撤离的三千大军,此刻恐怕已经全部丧命在李翊军的铁蹄之下了吧?
张宝知道,在发现被骗之后,李翊肯定会发狂,从而屠杀掉那三千大军。
一边想着心事,张宝一边有气无力地坐在战马上,随着大军不急不缓的向沽河跑去。只要过了沽河和鲍邱水之间那个狭窄的地带,再往前就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了。从那里向北可以直达潞县,也可以向西直接赶到蓟县。
张宝心急如焚,他想尽快回到自己在幽州的老巢蓟县。只有回到那里,凭借坚固的城池,还有十余万大军的后盾,张宝才有信心抵挡住李鹏飞的进攻。
自从自己率领大军起事以来,和朝廷前前后后打了几十仗,一直都是胜多败少,即使失败,也不过是损失几百几千人马,而且还是损失的那些炮灰流民而已。
可是这一次,自己不但败了,而且极有可能把自己的性命都赔进去。
本来自己还想率领大军来雍奴捡捡便宜,顺便接受张群的输诚,这样的话,整个幽州的黄巾军,都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可是却没想到中了李翊的奸计,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损失了前军九千人马,以及数万斛的粮食。
好在自己见机得早,用计摆脱了李翊的追兵。
尽管如此,张宝的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他不清楚,在斥候发现了李翊军的踪迹后,为什么李翊的铁骑没有马上发动进攻。要是那样的话,自己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在旷野中,在四千铁骑的冲击下,自己建的那个并不坚固的营寨,根本不可能挡得住四千铁骑的冲击。
也幸好是李翊没有马上发动进攻,再加上自己原本为了袭击敌军,做好了随时出兵的准备,在得知李翊的骑兵出现在附近后,自己才能在第一时间开溜。
想到这些,张宝不由得感到有些庆幸。
张宝马鞭高高扬起,对旁边不远处的鲍丹大声说道:“命令部队加快行进速度,尽快越过沽河。”
“将军,士兵们从昨天早上开始行军开始,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个时辰没有休息,非常疲劳。现在突然命令他们加快速度,恐怕大家的体力难以为继呀?”鲍丹担心地说道。
鲍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自从昨天早上,他们拔营之后,先是行军一天,然后刚准备宿营的时候,就得到了李翊军在安平渡准备渡河的消息,被折腾了一两个时辰之后,又得知中计被骗,从而仓皇逃离,这一路下来,竟是没有得到片刻休息。
张宝忧心忡忡地说道:“张戈的部队自从昨夜从安平渡撤退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只有两种情况可能导致张戈的斥候传不出消息。一是他的部队已经被汉军包围无法送出消息,二是他的部队被汉军击败已经溃逃,没有人送消息给我们。无论那种情况,都说明李翊的主力已经渡过漯水。如果张戈已经被击败,那么李翊就很有可能腾出手来。而李翊军全是骑兵,虽然我们占了先手,也不一定就能够摆脱他,他随时可能赶到沽河,切断我们的退路。”
鲍丹迟疑了一下,不确定的说道:“张戈也是将军麾下的一员大将,厉害得很,李翊吃掉他恐怕要很费一番功夫。也许他们还在漯水边胶着厮杀。”
张宝嗤之以鼻,十分不满地说道:“估计多少可能性都没有用,那只是可能,没有任何意义。最现实的事实,就是敌人已经在我们前面出现。如果他们要阻击我们,沽河一带就是最好的战场。而我们如果要摆脱险境,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假如敌人已经赶到沽河,我们怎么办?”鲍丹沉默了半晌突然问道。
张宝面色一变,神态坚决地道:“我宁愿战死也不愿意投降。你愿意吗?”
鲍丹神色一暗摇摇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哪怕是投降,我们也免不了一死。你说得对,我们就把自己的性命赌上吧。”
“传令下去,如果想活着回到蓟县,就加速前进。”张宝大声对传令兵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