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叽叽喳喳的把事情当着众人的面儿说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无非就是刘允淑的见到了多年没见的前男友,便邀请他来家里坐一坐,然后就让当时已经是厅级干部的温保国吃了一顿饱醋,郁闷了好一阵子。
见闺女胳膊肘往外拐,温保国心里那个气啊,直骂这也是只小白眼儿狼,还没怎么着呢就把自己的爹给卖了!
关宇没想到温保国还有这么一面,听完温情的话,他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那男人是挺小气的,不就是个初恋么?俗话说的话,只有对自己没信心的人,才会在意着在意那的。”
关宇一边说着还一边摇头晃脑,丝毫忘了其实他也大方不到哪里去。
“臭小子,你说谁小气呢!”温保国大怒,他一个堂堂的部长,被女儿当众揭穿丑事,本就郁闷,现在听到关宇的话,更是气得胡子都飘起来了,恨不得把关宇狠揍一顿。
不过,见老爷子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也只能作罢,别看老爷子上了岁数,可身子骨硬朗着呢,正要揍他,那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呢。
“谁小气谁自己知道,还堂堂的部长呢,跟小孩儿似的,跟我过不去,你丢不丢人啊!”关宇一点也没给温保国留面子,反正有温情和温书权撑腰,他在温家也算是有了地位。
温保国差点暴走,心想,好小子,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敢跟丈母爹叫板了,要以后真跟小情结了婚,你还不翻了天啊!
“老子还就是小气了!关宇,我告诉你,你和小情的事,我坚决不同意!”
“没事,关宇,你不用怕他,你和小静的事情,我同意了!”温书权声援关宇。
“还是爷爷好!”
温情抱着温书权给了他个吻。就连关宇都有些感动,这老爷子这么无条件的支持自己,比温情不靠谱的老爹强多了。
“爸……”见老爷子这么支持关宇,温保国生气道:“小情的事情,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能作主,我是他老子!”
“我还是你老子呢!你小子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还是觉得我老了,收拾不了你了?我告诉你,我现在照样能打断你的腿!”
老爷子也是火爆脾气,一番话说得温保国哑口无言。别看他现在是国安部的部长,但却一点儿都不敢跟老爷子叫板,万一真惹毛了老爷子,把他收拾一顿,那这笑话就开大发了。
堂堂国安部的部长被自己老爷子揍了一顿,这要说出去,估计能笑掉不少人的大牙。
郁闷的愣了半天,温保国对胡宗泽道:“小泽,我们去吃饭去。今天陪叔叔喝几杯!”
“好!”
实际上,胡宗泽才是这里最尴尬的人,虽说温保国一直表现的对他很满意。可他抵不过温书权啊。虽然温书权对他也挺和蔼的,但他又不啥,那只是冲着自己爷爷的面子而已。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估计温书权连正眼都不会给一个。
想到这儿,胡宗泽有些生气起来,心里暗骂:他妈的,也不知道这关宇从哪儿冒出来,竟然让小情这么喜欢,别人是踩了狗屎,他他妈的是吃了狗屎了。要不,怎么连温老爷子也对他这么厚爱呢?
温老爷子戎马一生,和胡宗泽爷爷是老交情了,两人年轻的时候,在部队那可是生死战友。老爷子慧眼如炬,一般人站在他面前,眉头一皱,都能被看出心里的想法。所以即便在心里,胡宗泽也不敢对老爷子有一丝的不敬。
此时,饭已经做好了,一席人入座,老爷子自然坐在首位,温保国次之,原本关宇想要做他旁边的,可是温保国却对胡宗泽招呼道:“来,宗泽,坐这儿。小静,你跟宗泽老长时间不见了,坐他旁边,好好招待招待!”
关宇真想拿米饭糊温保国一脸,他妈的,你让我媳妇儿去招待那小白脸,那我咋办!亏老子还是你救命恩人呢!有你这么恩将仇报的吗?
索性温情虽然单纯,但不傻,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的老公身边,跟着关宇坐到了温老爷子面前。
而刘允淑则坐在了女儿和胡宗泽中间。
“温叔叔,这是我从法国带回来的拉菲,别看同样是八二年的,但现在市面上,那些要价几十万的拉菲,大都是假的。而这瓶,是我从一个有名的收藏家那里买来的,肯定是真的您尝尝!温爷爷,你也尝尝。”
说着,胡宗泽给温保国、温书权一人倒了一杯,当然也没忘了关宇。虽然很讨厌关宇,但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那样只会显得小气。
“嗯,不错。这酒酸涩中带着甘甜,入口芳香浓郁,的确是好久!”温保国也是爱酒的人,自然能尝出红酒的好坏来。
倒是关宇一口把那杯红酒喝完,砸吧了两下嘴道:“我看也就那样吧,跟我喝过的差不多,一样难喝。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卖那么贵!我看跟医院卖的葡萄糖,没啥区别嘛!”
温保国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冷哼一声,懒得打理关宇。
乡巴佬!拿拉菲跟葡萄糖比?真他妈典型的傻帽!胡宗泽心里鄙视,不过表面没有表现出来,微微一笑,主动解释道:“拉菲酒庄,世界闻名。它旗下的红酒当中,属八零年后的最佳,而八二年的雨水量充足,所以那一年的葡萄格外自大,产出的红酒自然是最好的!”
关宇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在他眼中,除了白酒以外,所有的酒都是白开水,没什么好喝的!
“爷爷,你也喝不惯这酒吧,要不,我给你换换?”
见温书权前面的红酒没动,关宇主动问道。
“行啊!喝什么?”
“这个!”关宇便戏法似的,拿出一瓶白酒来说道:“爷爷,这叫闷到驴,是内蒙古的特产酒,喝下去如同刀子刮心,那叫一个爽啊。您尝尝!”
见关宇竟然拿出了白酒,胡宗泽淡淡道:“我听说老爷子身体不好,喝这么烈性的酒,怕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