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贯的真名其实叫赵贯。
张贯和赵颖是兄妹。
张贯说罢,捏住了我的咽喉,我立即感觉到呼吸不畅,脖子就像要断了似得。
我在心中大声嘶吼起来,不行,我不能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可是我只是三镜阴阳师,在赵贯这个鬼王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突然,我想起来我还会焚天之咒。
我现在是三镜阴阳师后期,相当于鬼帅后期,虽然与张贯差了两个等级,但是焚天之咒在鬼王之下使用,威力可以提升两个等级。
也就是说,我施展出焚天之咒后,焚天之咒的攻击力可以达到鬼王后期。
自从上次施展完焚天之咒,我已经十多年没有用了。
再加上焚天之咒每隔三天才能用一次。
我居然将焚天之咒忘了。
我在心中默念起来:“祭我不死躯,燃我不灭魂,点亿万生灵为兵,调百万鬼灵为将,斩黄泉……”
当焚天之咒念完,我的脚下燃起熊熊大火。
大火在瞬间吞没了我,也在瞬间吞没了张贯。
我的四周一片火海。
张贯松开掐住我脖子的手,大声地惨叫起来:“赵璋,赵璋,我……我要……我要……杀……”
张贯的话还没有说完,张贯就化成了一片飞灰,魂飞魄散。
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的脖子刚才差点让张贯捏断。
缓了一会儿,我不敢继续停留,招出鬼轿和疾行鬼转变方向,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我决定先一步赶去二连浩特,在我第七十九世墓前等张晓雅她们。
张贯偷袭我的事情,就像一片乌云一样,笼罩在我的头顶,挥之不去。
我害怕赵颖也学张贯偷袭我。
赵颖是鬼皇,即便我施展焚天之咒也不可能打得过她。
更何况,我想再次使用焚天之咒,只能等三天之后了。
一边往东北方向走,我一边思索张贯说过的话。
张贯说他杀了我,他就可能继承赵家的衣钵。
那么赵家的衣钵是什么呢?
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而且听张贯的口气,得到了赵家的衣钵好像还可以晋升为鬼仙。
突然间,我不由想到了焚天之咒的火种。
难道焚天之咒火种就是赵家的衣钵?
除了焚天之咒火种,我实在想不到赵家有什么衣钵。
想到焚天之咒火种,我就想到了张卓。
焚天之咒火种现在还在张卓的身上,我一定要找时间将它夺回来。
不知道张卓现在在哪?
不过,焚天之咒的火种是不是赵家的衣钵,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想着想着,我躺在鬼轿上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到了哪里。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向鬼轿外望去。
疾行鬼抬着鬼轿来到了一片草原上。
放眼望去,广袤的草原接天连地,一眼望不头。
当微风透过鬼轿吹到我的身上,我立即感觉到一阵清爽。
淡雅的草香味更是令我精神大振。
此时此刻,我似乎忘记了烦恼,忘记了争斗,也忘记了那些尔虞我诈。
我觉得我似乎身在世外桃源。
就在我沉浸在这美好的风景中时,我看到草原天地相接的地方跑来七八个黑点。
这些黑点由小变大,渐渐显露出了轮廓。
原来这些黑点是一匹匹马,马上还骑着一个个人。
估计是附近的牧民在纵马驰骋吧!
看着看着,我发现什么地方似乎不对。
这些马跑的时候,马蹄踏在草尖上,而不是踏在草地上。
难道这些马是鬼马?
想到鬼马,我就想到了一个阴阳世家——呼和家。
呼和家就畜养着鬼马,呼和老爷子更是骑着鬼灵级别的鬼,难怪他们是呼和家的人?
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其实也根本躲不掉。
草原上一马平川,无处可躲,更何况我现在坐在鬼轿上。
鬼轿目标这么大,想必他们早就看到我了。
不过这些人好像不是冲我来的。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掉以轻心。
不一会儿,我们就走到了各自的对面。
看到这些人后,我不由松了口气,他们根本对我构不成威胁。
八个人中,只有一个是一镜阴阳师,其他的大部分都是阴阳徒。
而且他们骑得鬼马也是级别很低的鬼马,相当于厉鬼。
我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坐在轿子上,与他们檫肩而过。
就在这时,那个一镜阴阳师突然拉住缰绳,向我这里望来,恭敬地大声说:“朋友,请问你是陈家的陈君吗?”
听到陈君这两个字,我不由皱起了眉头。
陈君这个人阴险至极,我曾经就差点栽到他的手里。
在我所认识的人中,无论是人是鬼还是僵尸,陈君的城府之深,恐怕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我摆了摆手,没有说话,示意我不是。
这八个人肯定是来接陈君的。
能和陈家平起平坐的阴阳世家在内蒙地区虽然也有三五个,但是养着鬼畜的阴阳世家,恐怕只有呼和家一家了。
想必陈家和呼和家准备密谋事情。
一镜阴阳师狐疑地看着我,自言自语地说:“奇怪,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哥,我好像也见过他!”人群中,一个阴阳徒说。
我心中暗叫糟糕,被认出来了。
突然,一镜阴阳师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指着我大声说:“我想起来了,你是赵……”
听到一镜阴阳师的话,我就知道他认出我了。
不等一镜阴阳师说完,我收起鬼轿,飞身而起向一镜阴阳师一掌拍下。
这些人留不得。
这地方肯定是呼和家的地盘,他们一旦将我的消息告诉了呼和家,我必定麻烦缠身。
一镜阴阳师立即飞身下马,想躲过我的攻击。
可惜我现在已经是三镜阴阳师后期,别说是一镜阴阳师,就是两镜阴阳师也躲不过我的一掌。
一镜阴阳师刚刚从马鞍上翘起屁股,我已经一掌拍在了他的头顶上。
一镜阴阳师当即魂飞魄散。
其他呼和家的人立即炸了锅,骑着鬼马四散奔逃。
我冷笑起来,对付阴阳徒,我即便伸出一个指头,都能摁死他们。
就在这时,一束烟花突然从一个阴阳徒的手上窜出,向着半空飚射出去。
我在心中暗叫不好,这肯定是传讯号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