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绣花针依旧没有停下,再次飞射而起,从陈翔的左右两只耳朵上穿过。
接着,绣花针从陈翔的左脸穿过,从右脸穿出。
随着绣花针一拉一扯,陈翔的脑袋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陈翔的头居然就像被利刃从中劈开折叠缝合在一起。
看着陈翔整个人都被从内折叠缝合在一起,我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惧。
特别是看到陈翔身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
接着,绣花针翻飞,再次在陈翔的身上翻飞。
陈翔就像一张纸一样,不一会儿就被折叠缝合了四五次,从一个一人大小的人变成了一团只有手帕大小的魂皮。
我养母伸手一招,绣花针和折叠起来的陈翔飘飞起来,落在了她的手上。
我养母背对着我,淡淡地说:“赵璋,你的情我已经还完了!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我愣了一下,随即木然地点了点头。
我张开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养母弯下腰,拿起小板凳,迈开腿悠然地向前走去,步子很小,但是跨度却很大,似乎一步就可以翻山越岭。
眨眼间,我养母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有些发愣。
居治超走到我身边,羡慕无比地说:“赵璋,你小子运气真好!到哪里都有贵人帮忙!”
我苦笑起来,我宁愿我自己变成鬼仙,也不愿意别人帮忙。
我一次次地陷入别人的虎口,却无能无力,这种屈辱的感觉只有我自己能够体会到。
居治超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嘻嘻地调侃起来:“你小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有人帮你你还觉得不好?”
我看了一眼居治超,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居治超看到我不理他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用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居治超转移话题,和我套近乎:“赵璋,其实你现在很厉害了!你想一想,李嘉图是不是你救得?白霏雪是不是你救的?”
提起李嘉图和白霏雪,我不由想起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
李嘉图这小子胆大包天,居然敢盗白霏雪的墓。
如果不是我,李嘉图估计现在还被困在剑墓中。
我现在也没有弄清楚当年白霏雪明明知道李嘉图是我的朋友,为什么还拘禁他。
而且,白霏雪明明拘禁了李嘉图之后遇见了我,却不和我提这件事情。
不知道白霏雪当时是怎么想的。
现在白霏雪也不知道哪去了?噬魂犬也不知道哪去了?
不知道她们这一剑一犬现在在哪里?
我当年还想着白霏雪断剑合一后,我可以使用,想不到眨眼间十年过去了,白霏雪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居治超说:“还有最近万骨天坑的事情,你不是凭借一人之力,接连救下了张晓雅她们吗?”
我没有想到居治超还知道万骨天坑的事情。
万骨天坑这件事是在十分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无论是我们,还是赵家、毛家等人,都不会随意对外面的人说。
居治超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相对于这件事情,我更想知道白霏雪和噬魂犬的情况。
我问居治超:“你知道白霏雪和噬魂犬去哪了吗?”
居治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哦”了一声,接着又问:“你是怎么和阴冥婆婆走在一起的?”
“阴冥婆婆?阴冥婆婆是谁?”居治超睁大眼睛,装出诧异无比的表情看着我。
看到居治超这幅德行,我真想抽这家伙。
明明是我养母让他阻拦陈翔的,他居然说不认识阴冥婆婆。
是个傻瓜也能看出来他们是一伙儿的。
我无语地说:“就是刚才拿绣花针的老婆婆!”
居治超将眼睛睁的更大了。
居治超诧异地说:“什么老婆婆?我怎么不知道?她在哪?”
居治超这小子比楚天晓还会装。
我气愤的说:“你信不信我搜你的魂?”
居治超嘿嘿笑起来:“璋哥,不至于吧!”
我不耐烦的说:“你不要再装了,快说。”
居治超叹了口气,说:“阴冥婆婆不让我说,我如果敢说,她就会把我像陈翔一样缝起来。璋哥,你应该不想让我像陈翔那样吧。”
我不耐烦的对居治超摆了摆手:“你快走吧!不管问什么都不知道!”
居治超尴尬地笑了笑:“璋哥,那我走了。”
我点了点头。
居治超将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吹了一个口哨,他的鬼马嘶鸣一声,扬起四蹄,跑到了居治超身边。
居治超翻身上马,双腿夹紧马腹,大喝一声“驾”,骑着鬼马向远处狂奔而去。
居治超转过头,对我挥了挥手:“璋哥,十分钟之后,你还有一劫,记得赶快逃命。”
我愣住了,十分钟之后我还有一劫?
真的还是假的?居治超不是诳我吧。
我有心问问居治超是真是假,但是居治超早已骑着鬼马没影了。
不管怎么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我十分钟之后真的有一劫,那就麻烦了。
只是,现在去哪里躲这一劫。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好。有劫则应,没有必要躲躲藏藏。
我召唤出天葬神棺,沿着原路向蔡芬家折返回去。
想必现在蔡芬还在与陈域大战,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
我坐在天葬神棺中,开始制作银色的雷符、火符等攻击类的符类,准备一会儿骚扰陈域。
这雷符,火符等攻击类的符咒比相生相克符好制作多了,不一会儿的时间,我就制作出一叠。
虽然成功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但是我已经非常满意了。
我听说大部分的制符大师,制作银符的成功率都只有百分之二十五。
我突发奇想,既然我现在已经可以制作银符,我为什么不试着制作金符。
我拿出金色的符纸、朱砂、墨汁等相应的法器,准备制作金符。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心态放平,忘掉脑中的一切,尽量让自己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
当我感觉到我似乎与整个世界都融为一体后,我拿起笔,在金符上写下了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