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最关键的戟刃和戟柄的融合,也是最没有难度的一个步骤,所有的准备工作,我们都做完了,接下来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赫菲斯托丝接过陈默手中的早餐,娴熟的摆放在了餐桌之上,边进食,边为陈默讲解今天的流程。
“我?”
听到赫菲斯托丝的话,陈默十分不解,自己一个外行能干什么?
“嗯,就是…咕咚…你,等一下需要你的鲜血来淬火。”
赫菲斯托丝颇为不好意思的把食物吞咽之后,才继续开口。
“哦,这样啊。”
血炼?对于这个在仙侠,玄幻类小说中被用滥的炼制方法,并不陌生,听到这个解释,陈默也就释然了。
两人吃完早餐来到工房,此刻椿早已在此锻造武器了,不要误会,她只不过是锤打剑胚,为自己锻造武器罢了,戟的锻造基本完成了,现在还差最后一步,无需再做什么。
戟刃和戟柄已经基本完成,此刻正躺在魔石炉中,在适当温度的火焰中保持活性。
眼见两人来到,椿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把粗胚放在了一边,开关一开,把魔石炉的功率提升,开始了今天的收尾。
原本淡红色的器胚在高温的加热下,慢慢的转变成火红,时刻关注的赫菲斯托丝见状“快,现在用鲜血浇灌它们。”
陈默闻言没有迟疑,凝聚真气的剑指在左腕一划,鲜血即刻朝着火炉中喷涌而出,真气涌动控制着血液一丝不落的散落在武器之上。
“嗤嗤嗤。”
血液遇到高温之后,被迅速蒸干。
“可以了!椿把它们夹出来。”
赫菲斯托丝眼睛不眨一直盯着火炉内的变化,看到器胚之中闪耀过一阵血光之后,才让陈默停止浇灌。
“可以了”这三个字,如同天籁之音,陈默闻言如释重负,立马停止了血液的调动,开始恢复伤口。
仅仅是刚才那会,陈默估摸着自己流出的鲜血就有一升,要不是武者的体质打底,现在早就昏迷过去了,不过依旧有股眩晕感,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晃了晃脑袋,陈默赶紧注视着椿的一举一动。
此刻,火红的戟刃已经被放置在了黑曜石台面之上,椿正拿着铁钳,把戟柄往外拖。
“现在把两者借口扣住,然后通过血液粘连在一起,用那边的特质氵夜体淬火即可。”
赫菲斯托丝平静的述说着,接下来的步骤,对陈默投射来探寻的目光,担心他难以忍受烈火的灼烧。
看到赫菲斯托丝的目光,陈默略一思虑,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真气裹住双手,右手扌爪住才离开火炉一半的戟柄,左手扌爪住通红的戟刃,忍者手上传来的剧痛,通过接口,将两者组合在了一起。
然后再度割开了手腕,血液留下浇灌在两者结合的部亻立。
随着血液的流下,原本火红的借口温度迅速降低,那原本就相当紧密的缝隙正慢慢消失。
“现在便去淬火!”
“知道了。”陈默应了一声,不顾血肉的粘连,提戟来到盛放不知名氵夜体的水槽前,将其整个放入氵夜体之中。
嗤——
随着滚烫的武器进入不知名的氵夜体之中,大量氵夜体被蒸发,工房之中开始弥漫着一股食物腐烂的难闻味道,首当其冲的陈默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鼻腔更是惨遭??柔躏,差点被熏晕过去,不得已之下转为了内呼吸。
回首间发现,赫菲斯托丝和椿两人早已捂着鼻子躲到了门外,你们这是早有准备啊,陈默愤恨的瞪了两人一眼,等待着长戟温度降低,她们可以跑,自己可不能拍拍屁月殳跑路。
“我们在水池旁边等你。”赫菲斯托丝说完眨了眨眼睛轻笑着跑了。
对于女神大人调皮的一面,陈默是无幸一观了,现在集中精力感受着手中的武器,随着温度的降低长戟的灵性正慢慢复苏,血肉相连的感觉正慢慢的加强。
总算熬过了艰难的时光,陈默提起冷却下来的长戟,甩干了武器上的不知名氵夜体,冲出了这个被恶臭包围的工房。
陈默冲到锻造区外,接过赫菲斯托丝手中的水管,开始冲洗自身和武器,同时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氵夜体是什么?”
“加入了卡德摩斯(cadmus)之泉的普通冷水。”
“卡德摩斯之泉是什么?”
椿开口解释“龙涎。”
“龙的口水啊!怪不得有股腐烂的食物的味道!”
“嗯,虽然是淬火的绝佳选择,但是…”赫菲斯托丝坏笑着道。
“简直臭不可闻。”陈默快速的清洗自身道。
“为了追求武器的品质,这点苦算什么,上次奥塔的反应比你好多了!”椿开口道。
“听你的意思,上次人家也是被你们坑了?”
椿:“哪里,人家是有所准备的。”
“我这个自己人,怎么反而要隐瞒?”
椿:“我以为主神,已经告诉你了。”
陈默恼怒的叫道:“赫菲斯托丝!”
“嘻嘻!”赫菲斯托丝狡黠一笑,避开陈默的大手。
“行了,我的工作结束了,先走一步。”椿说完,便转身离开,最近忙着锻造,还有眷族的食物都快堆积成山了。
“晚上我请客,赏脸不?”陈默朝着那离去的背影道。
“下午五点,丰饶的女主人见。”话音传来,已是定下了时间和地点。
隔着衣服清洗掉身上的异味之后,陈默扯掉上半身的衣服,团成抹布之后,开始仔细的擦拭这把长戟。
把近乎黏住的手掌扯下后,陈默抹去那粘附在表面的黑灰,此刻才露出了它的真容。
漆黑如墨的戟柄之上,夹杂着火焰般的纹路,使得双手有使力的地方不至于打滑,时不时的有血色流光一闪而逝,这是血炼之后留下的痕迹。
戟刃一如戟柄般漆黑,唯有真正的刃口才泛起亮银色的金属光泽。
“在刃口滴上你的鲜血吧,它需要真正的开锋。”赫菲斯托丝蹲下、身来,靠近陈默的耳畔道。
依言照做,戟尖刺破烫伤结痂的手掌,鲜血如同被引导一般,慢慢的流过刃口,原本被印刻在戟刃上的神圣文字也逐渐亮起,它们被陈默的鲜血所激活,此刻它如神一般的艺术品,给人一种庄严的的神圣感。
“还痛么?”赫菲斯托丝捧过陈默被烫熟的右手问。
陈默捏住女神那光滑的素手道“没事,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