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豹子一样迅猛的速度在零式的人类,不,是魔王之躯上面表现出来,在就刹那之间他就已经在摸不清距离的黑暗之中冲到了言峰士郎的面前,挥下了手中的七夜家家传短刀。
“唔!言峰师弟,你提供的情报可不怎么有可信度啊!”
零式的战斗力完全超出了言峰士郎的想象,在他从言峰绮礼那里得到的关于零式的情报心中完全没有提及零式的战斗力,或者对方仅仅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孩,虽然重组了七夜家,但很可能是七夜家族内部一些强大人物的权力傀儡。
——言峰士郎为自己这样想零式而感到一丝羞愧。
不过,即使出乎意料,情况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只要在特定时间内,也即是身在结界外面的红saber反应过来之前,将零式杀死并且夺取令咒就可以了。
“assassin!动手吧!”
险之又险地躲开了零式的短刀,言峰士郎再次从黑暗之中瞬移到了另一端,同时下达了对自己servant的指令。
“assassin?哈,我倒要看看一个使用魔术的assassin比不比得上七夜家的体术!”
握紧了手中的短刀,零式摘下了自己的眼镜——魔眼杀。一双如同彩虹一般绚丽,并且流动着七彩光芒的眼睛在眼镜被摘下之后现形。
——直死之魔眼,几乎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魔眼。
摘下魔眼杀的瞬间,零式的视角当中就出现了相当多的黑线,以及一些细小的黑点。这些就是世界上的破绽,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破绽。
就在言峰士郎现形的瞬间,零式几乎是与此同时到达了相同的位置,不过,就在这瞬间,一道雷电直接击中了零式,不,是击向了零式。
此时,七夜家体术的强大之处就显露了出来,零式的四肢如同蜘蛛一样灵活,就在雷电近身的一刹那避开了攻击,并且顺手用短刀割下了言峰士郎的一块衣袖。
“不可能!”
言峰士郎瞬间感觉到了相当程度的震惊,近六十年的人生练就的波澜不惊的心态在一此时发生了动摇。以人类之躯对抗一个被召唤出来的servant这是前所未有的先例,至少在言峰士郎的记忆中,没有。
但是,零式做到了,就在他面前做给他看了。
在自己再一次瞬移开来的时候,零式如同未卜先知一样冲了上来,中途三道击向他的魔术攻击全部被他躲开,阻拦他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一秒。
“怎么了?除了躲避之外就没招了吗?这个固有结界应该是和外面的时间不相连的吧,不过,你还能不能在saber来之前将我打败啊?”
零式不停地追赶着在已经完全笼罩自己的黑暗之中到处瞬移的言峰士郎,并且还腾出空隙对他进行嘲讽,仿佛他才是这个阴谋的幕后黑手一样。
不过,即使有着如同未卜先知一样的行动,零式总是棋差一着,在最后的时刻没法将手中的短刀触碰到言峰士郎的死线。
“这就是七夜家的体术吗?不愧是一个能够在刚建立的时候就可以毁灭桐间家的神奇家族呢!”
言峰士郎额头都有冷汗流出来,但还是相当镇定地分析着现况。
——分析错误。
在躲避过了一道雷电,并且用短刀直接对着言峰士郎身上的死线斩去的零式在心里暗自反驳了一下言峰士郎。自己能够看穿对方的行动不是因为七夜家的体术,七夜家的体术再怎么强大也没办法直面一个servant的魔术攻击吧。
自己能够看穿对方的雷电攻击,还有对方瞬移的一刹那就追上对方,完全是因为自己还有着另一个魔眼。净眼,能够分辨人与非人之物的眼睛,言峰士郎任何的魔力运动都无办法逃过零式的眼睛。
两只魔眼不是说分为左眼和右眼,而是分为被动和主动。净眼是零式从七夜志贵,也就是原本《月姬》之中的七夜家长子身上解析过来的,属于可以自由自在开关的魔眼。而直死之魔眼的获得是如同原著一样,是经历了如同死亡的事故之后得到的,无办法主动开启和关闭的能力,必须要使用魔眼杀压制的存在。
幸好有着万能解析书的存在,不然的话零式不可能同时拥有这两个能力。
不知不觉,双方已经重复了你追我赶的行动多达十多次了,及时也快要超过一分钟了,再怎么强大,再怎么和现实世界的时间不挂钩,也该到极限了吧?
果不其然,在最后一次躲开了零式的攻击之后,言峰士郎无奈地摇头一笑,与破碎的黑暗一同消失了。
——希望先生可以不要阻挠我的计划。
在他消失的同时,还不忘留下一句话直接送到了零式的脑海之中。
“你不惹我,我自然就不会惹你,顺便一提,我只对saber感兴趣,圣杯什么的,与我无关。”
这样回应了言峰士郎之后,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收到的零式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依然站在豪华轿车前面,然后无奈的耸了耸肩,走回了车内。
“老板?没事吧?”
一进车子里面,正坐在驾驶座上的那名叫做雁夜的男子就比尼禄更先一步地开口问道。
“奏者?我刚才在一瞬间感觉到了魔力的波动了?出了什么事了?”
而尼禄也坐在零式的身边,用丝毫没有掺假的担忧语气向他问道,虽然她的神色看上去实在是没办法看出她是在担忧。
“没事,一个看不清现实的天真白痴而已,不用去管的。”
零式想到了言峰士郎所说的人类的救济,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一阵恶心,摆了摆手敷衍了两人,便示意雁夜继续开车。
“奏者,余和你是已经成为了战友了吧?即使你还未成为余的妃子,但是,余在刚才你在那种魔力波动之下活下来的是时候就承认了你的实力了!”
不过,即使雁夜乖乖地听了零式的话,也不代表曾经身为王者的尼禄会放弃这个问题。
“既然余已经决定和你一同作战,那么就告诉余,刚才发生了什么惊险的事情吧。”
说得理所当然一样,但也就是因为尼禄无论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和最傲慢的王吉尔伽美什都差不了哪里去,只不过她是个暴君而已。
零式对于尼禄这样的纯粹是相当羡慕的,并且很希望能够待在对方的身边。对于她所说的,零式也没有多少违抗的意思,这并非因为他是萝莉控还是抖m什么的。
“啊,一个很烦人的圣人罢了,他要用圣杯进行全人类的救济,简单来说就是让全人类都没有变成**,全人类都获得永生,这样就不会有纷争,不会有战斗了——不得不说,这真的是相当无聊的愿望。”
零式深吸一口气之后,说出了自己记忆之中的言峰士郎所要利用圣杯进行的全人类的救济,不是因为他通过言峰绮礼认识了对方,仅仅是他在身为另一个世界的宅男的时候看过圣杯战争的外典,知道对方的所作所为罢了。
“这样啊,难怪余会被奏者你召唤出来啊,我们的认知相当一致嘛!没错!一个没有**的世界根本就是无聊得让人想死的世界,连追求艺术的**都没有,连追求美丽的**都没有,这样的愿望有什么意义!奏者!余发誓一定要阻止他!”
听到全人类的救济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之后,尼禄当场就大叫起来。这样零式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很早就知道为什么尼禄和吉尔伽美什的所作所为差不多,但一个被称为暴君而一个就被称为王者了。尼禄仅仅是为了自己的追求而当上了王,而吉尔伽美什在当上王之后在满足自己的**的同时,还会记得自己肩负着怎么样的责任。
不过,他不会讨厌一个纯粹的暴君和一个傲慢的王者,这两人都是可以活出自我的人,这让一直锁着自己的零式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啊,是啊,那样的世界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嘛!”
看了看窗外,发现即将要到尼禄居住的居所的所在地,零式也开始抓紧时间和尼禄说话。
“这不就等于否定了数千年来人们的抗争和奋斗吗?”
“没错没错!果然奏者你应该成为余的妃子啊!如此对余的口味!”
尼禄被零式附和得相当高兴,两人很快就兴高采烈地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老板,到了!”
就在两人讨论着剧场院演出时究竟应不应该设置开场白的时候,一直在开车的雁夜回过头来打断了两人。
尼禄打开车门瞎下车一看,顿时眼前一亮,无他,因为为她准备的居所是一座城堡——富有哥特风格,并且有着奇怪美感的城堡。
零式必须要召唤王者或者英雄,一般的建筑自然零式不会拿出手了。
“嗯嗯,奏者的审美观很不错!不愧为余的master!哎对了,奏者,余已经感觉到饿了,晚宴准备好了吗?”
——糟了!
就在尼禄带着欢喜的目光看着城堡,并且问出这一个问题的时候,零式才察觉到了一件相当致命的问题。
saber,也即是阿尔托莉亚的饭量是人尽皆知的,那是一个相当令人震惊的量,而尼禄作为和阿尔托莉亚的模板差不多的红saber,饭量也是阿尔托莉亚的一半。
——一半也实在是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