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和杨依瑶离开中草药交易市场的同时,西关区警局的大门外驶过来了三辆挂着特殊车牌的黑色轿车,门卫也是一个退下了一线的老警察,本想拦下让他们登记的,但一见那车牌,便立即乖乖地打开了门栏放了他们进来,连问都不敢问一声。
三辆车子根本不进停车位,而是直接在西关区警局的办公大楼前嘎嘎停下,中间的那辆副驾室门口打开,一个黑色西装男跳下车,跑到后门将门打开,一个身材窈窕的西装女子从里面跨下车来。
与此同时,另外两辆车上也窜出了十多名青一色黑色西装的干练年轻人,人人行动敏捷,几乎都是踏地无声,在西关区警局昏暗的路灯下,宛若幽灵一般。
“头,今晚莫松伟值班,他与手下多名女警员有染,平时安排同班的多是与他有染的不同的女警员,所以一般他值班的时候总会在办公室,今晚应该也不例外。”最先下车的那西装男小声汇报道。
“好,大家分头行动,最迟半个小时内,控制住各自手中的目标。”那窈窕女子漠然下令。
“是,头!”
十多名宛若幽灵般的黑西装领命而去,分成数个方向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那窈窕女子则是在两个手下的陪同下向办公大楼大门走去。
与她的手下不同的是,她手下走路都是落地无声,而她则是落地铿锵,那高跟鞋落地的哒哒声响,就象是一把尖刀刺进你的心脏,令人胆战心惊。
与此同时,西关区警局办公大楼七楼一间大办公室内,劲爆的音乐开到很大声,一个挺着西瓜一样的大肚子的秃顶中年男人正用一块黑布蒙着眼睛与一个身材丰腴、衣衫不整的女警员做着躲猫猫的游戏,秃顶男人兴奋地追着抓着,女警员则是不时地发出娇呼,办公室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便在这时,隔音极好的办公室门口悄无声息地打了开来,一个黑色西装男率先进入,莫松伟刚好冲过来,一把把这个西装男抱住,一双手极不老实地在西装男的身上摸索着,嘴里发出鸭子叫般的y荡笑声:“嘎嘎,亲爱的,这回看我还不抓到你,这回你该你那性感的小嘴给亲亲老公服务了吧?”
不过,很快地,他便发现不对了,怎么抱着的这个胸肌是很发达,但这弹性……怎么象是健美小姐的胸肌?
他平生玩过的女人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健美小姐他都玩过两个,只不过玩过那两个之后他便没有了兴趣,因为她们的胸真的是胸肌,摸起来的时候就跟摸男人的胸一样。
“莫……莫局……”
这时,办公室里的音乐戛然而止,那个女警员惊恐的声音在边上传来。
莫松伟也是刑警出身,警惕性还是很高的,立即发现不对,立即改抱为推,想要将那西装男推开,但是让他无奈的是,他这一招屡试不爽的格斗式的老汉推车,这次却象是推在了一座山上,西装男没有推开,反而是他被反推的力量轻退而去。
“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未经同意,私闯我的办公室,反了你!”莫松伟一把扯下头上的黑布,看到那个如山般站在那里的西装男,不禁大怒,立即指着他大声呵斥。
“刷”
一本证件亮瞎了他的眼睛:“莫松伟同志,我们是华夏中府中堂警卫局纠察司三组,奉命传唤你调查一个案子,请你配合。”
看到这本证件,听到这个西装男的话,莫松伟不但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瘫下去,下面也软了下去,先前的y欲一泻千里。
与毒眼廖一样,他知道自己玩完了,如果是反贪局甚至是检察司的人他都不是很怕,毕竟被那些部门带走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被纠察司的人带走,除非是你的屁.股很干净,否则的话,哪怕你屁.股上只的一小撮污渍都逃不过去,而且完全是没有人情讲的。
在天京各部门中层以上的官员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宁惹阎王,莫招纠察”,这倒不是说纠察司是一个多么高调牛x的部门,而恰恰相反,纠察司是一个极为低调的部门,但是在华夏,基本上没有纠察司查不到的事情。
而且暗中有传言,称纠察司其实掌握着华夏中堂以下所有官员的污点资料,大到买官卖官,小到包.养小情人,所有的资料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只不过一般情况下他们对这些都是不加理会的,只有有人招惹到他们需要配合的人时,他们才会出动。
不出则已,一出惊人。这就是纠察司。所以,当得知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里的人是纠察司的人时,就算是西关区霸王般存在的莫松伟,也知道自己再无翻身的机会。
在看到那个如同冰川女人般的三组极品女组长时,莫松伟甚至连欣赏美好事物的兴趣都勾不起一丝半点,如同丧家之犬般地拢拉着头,不过他还是提起精神问了句:“我得罪了谁?就算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那冰川组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莫松伟立即有一种如堕冰窟之感。
就在他以为对方根本不屑回答他的问题时,冰川组长冷冷地道:“下辈子如果你还是人,记得管好自家的婆娘。”
“这臭婆娘!”莫松伟一愣之后,立即不甘地嘶吼出声。
因为他才突然想起,之前毒眼廖刚跟自己汇报过,说他的夫人调他们过去收拾一个女人和一个年轻人,敢情,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他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刚才不开手机,甚至连电话线也扯掉了,不然的话,事情也许不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几乎在莫松伟被控制住的时候,西关区警局所有“涉莫”的主要人员也都被控制了起来,西关区官场的地震,因为一支假的野山参而引发。
一支假山参引发一场官场地震,恐怕那位莫夫人事先绝对想不到,或者说,谁也想不到。
然而,它却是真真正正地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