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一个讨伐刁蛮郡主的好时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不信唾沫不能把讨厌的赵淑淹没。
然而,这一声笑,却破坏的气氛,众人回头怒视孙云,而孙云此时则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像是没发现自己竟在无意间打扰了别人似得。
尤其是说赵淑仗势欺人,御史大夫家的关玉荣。
关玉荣,御使大夫关恒长孙女,为人有乃祖父之风,最见不得权贵仗势欺人,很显然,在她眼里,赵淑就是这么一个人。
只是,她那份慷慨激昂的讨伐之词还未说完,就被孙云那一声充满轻视挑衅的笑声给噎住了,她愤而质问孙云,“孙六,你什么意思?”
孙云拨了拨弄茶杯盖子,撩眼看了看她,又低下头,“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人蠢,就该少说话。”
“你说谁蠢!”她的矛头已经指向孙云,相比较赵淑的仗势欺他人,此刻的孙女**裸的挑衅和轻视,更让她恼火。
面对她的穷追不舍,孙云站起来,擦了擦手,“自然是说你啊,关姑娘,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谁?”
“你!”关玉荣气机,几步走到孙云面前,怒视她,一张好看的鹅蛋脸气得通红,“孙云,你莫要猖狂。”
孙云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越过她,问:“说了是赏花,来了却见不到花,难不成谢姑娘邀我们来是来看你这朵花儿的?”
她就像个纨绔一样轻佻,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仿佛她眼前的这些人,都不只不过是蝼蚁。能来,是给蝼蚁能偶尔给她带来乐子,然而此时的蝼蚁们却让她很不开心。
这就是孙云,傲气到天边的孙云。
不过,面对孙云的傲气,谢锦瑟不敢像对赵淑那样对她,含糊的道:“自然是有的。只是为了等某些人,这才耽搁的。”
“谢三姑娘不服气?那再给你个机会,快些证明给本郡主看吧。不然谢氏门第就要被你这个一无是处的三姑娘毁了,到时候你那些个姐妹们怕是会恼你损了谢家名声,本郡主时间宝贵,可没空陪你耗在这里。”
赵淑吹吹指甲。毫不松口。想要转移话题,门都没有!
孙云看了赵淑一眼,不知想什么,竟然开口道:“那谢姑娘还是先证明给郡主看吧,在座的什么花儿没见过,不是顶顶稀罕的花儿,看了又有什么意思,还是看谢姑娘证明谢家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更有意思。”
谢三恨得直哆嗦。赵淑和她过不去就罢了,为什么孙云也要和她过不去!平日里自己像对长姐一样对她孙云。而她呢,一口一个谢三姑娘,可曾拿她当过那么一瞬间的表妹!
一双眼仿佛抹了毒,看向赵淑和孙云。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一个忘恩负义的贱人,给我等着!
林秀雪在一旁哭,琉璃在一旁生气,关玉荣被蔑视得尊严都掉到地上去了,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再过来相劝。
谢锦瑟左右为难,赵淑口口声声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与谢家家声绑在一起,而孙云又唯恐天下不乱,她此时此刻,好想能重来一遍,那时她一定不说赵淑一无是处这样的话。
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门外守着的丫鬟婆子中,有一不起眼的小丫鬟偷偷转身,在众人都没能察觉的情况下,离开了谢三的院子。
谢家长房正院,“这个蠢货!”谢家长媳谢孙氏正在看花样,听了丫鬟的悄声禀报,好好的心情顿时就没了。
陪在一旁绣夏图的谢锦环问:“母亲,何事生气?”
谢锦环是谢孙氏的长女,已经及笄,早年便已和孙家订了亲,只因年纪尚小,又乃谢氏长房长孙女,孙家便一直等着,如今孙家长孙早及冠,婚期怕也是这段时间了。
谢孙氏气愤的让丫鬟说,那丫鬟只得一五一十的将听来的谈话内容说出来。
听完回报,谢锦环笑道:“三妹妹此次算是把君郡主惹急了。”
“你还笑,这郡主句句不离君恩,话话不脱家声,一个不慎,会影响你的名声,你与那三不同,你可是娘的心肝宝贝,孙家未来的当家主母!”谢孙氏越说越生气,又忧心不已,连累了她女儿的名声该如何是好。
谢锦环却不这么想,她莞尔劝慰,“娘,咱们谢家什么门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些旁枝末节算得了什么,哪个大家会见天的嚷着自家的女儿媳妇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也就三妹没想明白。”
“话虽如此,可总归不妥,娘的心里慌得厉害,那君郡主也不是好惹的,以前三儿总是欺辱人家,如今人家想通,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祖父还在家教子这多日子,方才还亲自出门将那郡主迎进来,可见如今时移势易。”
不愧是谢家长媳,孙家之女,很快便能看出事情本质。
谢锦环见母亲忧心,道:“母亲莫忧,环儿去会会那君郡主,保证不连累家声。”
谢孙氏勉强一笑,“你做事,娘放心,去吧,实在不行,也不必顾虑。”这不必顾虑,却用意多变。
谢锦环来到谢三的院子时,便远远的听到:“孙云,我在跟你说话呢!”这是关玉荣的声音。
“姑娘,三姑娘也太不小心了,虽然说是在咱们府上,可那么多其他府的下人们还等在外面呢,也不知关了门再吵。”谢锦环的大丫鬟弯月道。
谢锦环皱眉,然而并未说话,直接进了屋,“各位姑娘们,我来晚了,来晚了。”
她自来熟的说了几句,脸上笑意赢人,说完人已经走到赵淑面前,“环儿给郡主请安,不知郡主驾临有失远迎,还请郡主莫要见怪才好,都是家里下人办事不利,环儿已禀明了母亲,定要好好罚那些办事不利的下人们。”
她行完礼,又给琉璃行礼,“琉璃郡主。”
虽然琉璃比赵淑年长,但赵淑品级高过琉璃好几级,而琉璃连封号都没有,也是如此,琉璃与赵淑同处一个屋檐下时,总会觉得心里不平,总想赵淑难堪。
“环姐姐折煞我了。”琉璃还礼。
赵淑却只是点点头,谢家还没让她消气,休想她给谢家任何人好脸色,又不是谢运本人。
见着长姐,谢锦瑟立马变换脸色,方才的一脸怒容,换成了抱屈衔冤般的低泣。
“长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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