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安最喜欢的春,枝头发出嫩绿的芽儿,晶莹青翠,很是好看。
特别是这个世界,一切都没有污染,天空碧蓝如洗,水流清澈见底,红花似火,绿叶苍翠。
“千朵,我们明日继续踏青!”莫安安心情较好。
“姑娘,世子在...!”千朵喏喏开口。
世子在,在哪里?
难怪觉得四周的阴森森的,那张死人脸,的确是万年都一副表情,看着就惹人厌。
这神马情况。
一道身影站在大门入口,似乎等了很久,脸色阴沉。
不过出去溜了一圈,未入大门,回来就碰到了她名义上的相公,侯府世子,安炳然。
男子一身锦衣紫袍,端的是尊贵无比,身材修长,五官绝美,站在那里,自有一种无形的气场,可惜,那双死人眼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男子站在她面前,眼神犀利,目若寒冰:“这世子夫人的位置,你也该腾出来了!”
话毕,一页休书摔在她脸上。
莫安安疑惑,难道自己这现代人,的确不如古代人?
因为不会三从四德,过来了四天,错,是大病醒后的四天,每日都带着千朵出去观看好山好水了,对于安炳然一向是进水不犯河水。
怎么今日说休妻就休妻?
古代都是这么随便的吗?
看来米虫生活是落空了。
拿着休书,莫安安一脸茫然。
片刻之后,千朵上前安慰,莫安安也是从千朵的嘴里知道了,前身的莫安安多么了不得!
前身的莫安安,恩,怎么说,就是个单亲家庭,有娘没爹,是个小地方长大的,虽说出落的楚楚动人,貌比花娇,但是一直都是眼高于顶,用鼻孔看人。
一次意外,她救了这个举世无双,年轻多金,有钱任性的安炳然。
她对安炳然一见钟情,奈何安炳然只当她是恩人,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暗秋波频频,各种暗示。莫安安无奈,不顾母亲的反对,携恩逼婚。
瞧吧,牛吧?
这样硬绑上的男人,叫做强扭的瓜,不甜。
果不其然,这安炳然就算是娶回来莫安安,也是不曾圆/房,洞房花烛夜时,直接睡在了偏房,固守少男身。
莫安安当时还不以为意,心里想着,就算是块冰,凭着自己的热情,也定能焐热。
奈何,安炳然不止是快冰,简直是块冰窖,莫安安自己都被冰死了,也不见其来一点关心和爱护。
也不知前身的莫安安到底如何死的,但是现在的莫安安穿越过来了。
换芯不换体!
好歹,还算活着。
“姑娘,我们怎么办?”千朵可怜兮兮的问道,很是为了莫安安的前途担忧。
女子出嫁新婚不过三年,便被扫地出门,叫做扫门妇,就算回到偏僻的村落,也是要被嘲笑的。
能怎么办,在这个类似于古代的大陆,不就是以男子为天,他说休了,便是休了,能如何,还不是要继续活下去。
但是,现在一无所有,该怎么走?
不行!!
走之前,也要捞一笔。
桓习院。
这是莫安安从不踏足的院子,但是今日,莫安安来了。
还未入内,一片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如黄莺喜鸣,喜鹊上枝头,清脆悦耳,听的心头一翻波荡。
难怪要休妻,有新人了而已,所以才叫自己腾出世子妃的位置吧。
不过,莫安安不是来计较这个的。
入内。
入眼所见,一个白衣女子坐在院内的秋千上,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笑起来,声如银铃,且唇红齿白,多了丝烟火气息。
晃的人眼花刺眼。
身后的男子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此时用力的晃动着秋千,眼里带着的宠溺,怎么也掩饰不住,嘴角轻微扬起,迷死人不自知。
好一对神仙眷侣。
莫安安倒是没什么,千朵有些替小姐不值,这般男子,新婚三年都捂不热他的心,此刻居然对着另一个女子,温柔呵护,百般宠溺,让人看了就生气妒忌。
莫安安也不想打扰这唯美的画风,可若是转身就走,在这异世,以什么立身安家?!
“咳咳!”莫安安最终还是轻声咳嗽出声。
秋千停下,女子一脸疑惑的望着莫安安,她大概不知道安炳然已经有了正式的世子妃吧,莫安安自嘲的想着。
安炳然也是发现了莫安安的存在,立马大步踏来,把她朝着小院外一推:“你来做什么,谁许你进这里的!?”
妈蛋,还动手!
你好看,你就能打人?
莫安安最瞧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可打女人的男子,在这世界多的是。
莫安安神色也是冷了下来,朝着院内的白影看了一眼,那女子因好奇,正悄悄走来,贴在一处偷听。
“爷,你我夫妻一场,一封休书,说让我走就走,你当我是清玥还是红袖?”
清玥、红袖,都是花楼的落尘女子的一种称呼。
女子在墙后捂着自己的嘴,惊讶,眼里闪过一丝委屈,片刻时间,眼泪珠子断线了般的落下。
他居然有了正妻,为何不告诉自己,自己岂不是个第三者,没想到炳然竟然会休妻,让自己如何自处,女子心里想到。
不止女子,安炳然也是一愣,他居然第一次看不懂莫安安了,这是做什么,还以为她会哭闹着说不同意,想到此处:“你想如何?”
莫安安从容淡定,微微开口:“想休了我,可以!你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和青春损失费!”
青春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
这都是什么东东,安炳然,那女子和千朵都是不解。
真是够笨的!
“就是钱,银两!”莫安安一向直爽,文绉绉的说听不懂,那就直说!
银两,补偿青春和精神。安炳然总算听懂。
她还真好意思开口?!
当初携恩逼婚,现在为了休书在逼着他给钱?!
不给,真心不想给她。
“这一休书,我若是同意签字,我将损失的是爱人,家庭,和三年青春,你当真那么绝情,都这个时候还不愿给我些补偿?”
莫安安做势,捂着胸口眼泪欲下:“当初真的不该救你,让你死了多好?”
看见莫安安痛苦的眼神,含泪的眼,安炳然眼里一阵厌恶。
不喜欢的女人在眼前流泪,怎么都是难看的。
但是的确是耗费了她三年青春。
虽说碰都没有碰她一下,的确是她救了自己,也罢,这样,她以后就不会缠着自己了:“你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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