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来停车场开车的陆江帆看到了顾雅螺从黑色轿车上下来,当然也听到了她和罗伯特在车外面没头没尾的话!
黑眸轻闪,食指轻叩着方向盘,‘谢谢、表现非常的棒!’被告和原告,到底发生了他不知道什么样的事?
看着顾雅螺消失在眼前,捷豹轿车也开走了。他真是抓破脑袋也想不清楚,他们俩怎么扯上关系的。
“二哥,二哥!你在哪儿。”陆江船走在空旷的停车场,边走边喊道。
陆江船到来,打断了陆江帆的思索,一时半会儿想不同,这心中的疑惑只好按了下来。
陆江帆发动汽车,开了出去,停在了陆江船的身边,“江船,上车。”
陆江船打开车门坐进了车内,“二哥,车子出了毛病了,这么久。”
“没有车子没坏,是我走错路了。”陆江帆随便找了个借口道。
“原来如此啊!也是啊!不打官司,谁没事来法院晃荡。”陆江船笑道。
“对了,江船,我已经调到九龙这边了,上班离得近了,这车子就给你开吧!”陆江帆岔开话题道。
“二哥,真的,这车让我开了。”陆江船激动地说道。
“我闲着没事逗你玩儿不成。”陆江帆摇头轻笑道,“你不是拿到驾照了。”
以往两人都在港岛工作,所以上班常常结伴而行。
“二哥,谢了。”陆江船傻乐道。
“自家兄弟谢什么?”陆江帆的车子已经开到了陆忠福他们眼前,停了下来。
“爸、妈,人来齐了吗?”陆江帆下了车子问道。
“抱歉!久等了。”梁碧芝换好衣服走过来不好意思道。
“没关系,人到齐了咱们走吧!”陆江舟开始拦截出租车。
“我们开车来的,阿庭去取车了。”梁碧芝笑道,“呶!来了。”
“嘎吱……”一下车子停了下来,韦慕庭下车,站在车门前,“上……上车。”
梁碧芝打开车门道,“你们谁上车。”
“江丹和展硕他们上车吧!”江惠芬推着展硕他们三个道,“我们坐你二哥的车,剩下的人坐出租。”
安排好后,车子陆续发动,朝中环驶去。
陆家的人丁兴旺,陆江帆直接订的包厢。
进入包厢后,陆江帆直接点了店里的招牌菜,整整一大桌:金牌烧鹅,松茸汤鲍、礼云子琵琶虾、皮蛋酸姜、云吞细蓉、蟹肉生翅、菜远带子、扬州炒饭和精美的甜点香芒布甸。
金牌烧鹅,表皮烤得金黄带脆,色入红枣,皮脆甘香,加上微微炭火味儿更增添香味的深度;薄薄的一层皮下脂肪渗到鹅肉中,恰恰增添肉质的鲜美。咬一口香味四溢而又肉汁渗出,不肥不腻相当好吃。
蘸上他们特质的干酸梅酱,层层口感在口中蹦开来,真有说不出的幸福滋味。
能一家团聚是真的幸福。
这一餐自然吃的宾主尽欢,只是陆家人不停地感谢韦慕庭和梁碧芝,二人弄的怪不好意思,觉得受之有愧。
事主有托,俩人只好厚着脸皮受了,顾雅螺则吃的尤为高兴。
前世虽然多次来这里,大多是执行任务,多数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里地少人多,人口密度大,空气自然不会太好,光是呼出的人们呼出的二氧化碳就可想而知了。
老实说这里真没什么吸引她的,然而这里的景色在于山、海、楼的立体交叉,现代中不乏一丝中国的柔情在点缀着!非常的有特点值得一看。论到长住,自然不如她对其他地方了解的深刻。
要说吸引,这里最为吸引顾雅螺的还是美食,多元化美食是这里特点,街头小吃,茶餐厅,海鲜酒楼,粤菜、上海菜、杭州菜,川湘菜,中式的,西式的,东南亚菜,日本料理,在这里都能找得到。
一百多块钱能吃的很好,上万的消费也不让人退却,总有适合你胃口和消费的美食。
顾雅螺眼神一一扫过大家,嘴角泛起了暖意。现在这里多了一丝吸引力,那是剪不断的亲情。
也许挤在一起不错哟!
热热闹闹地吃完饭,“螺儿上车吧!我家在九龙塘,顺路的,我送你们。”梁碧芝打开车门朝站在路边出租车的顾雅螺他们招手道。
如来时一样,大家一起回家。
“谢谢!真是麻烦您了韦律师。”陆江丹下车弯腰对着车窗里面的二位说道。
“不……客……气!”韦慕庭摆摆手道。
“我们先走了啊!”梁碧芝催着韦慕庭赶紧开车,因为她看见陆家人的车开过来了。
他们实在太热情了,不走的话,不知道又要被谢到什么时候。
陆忠福下了车道,“韦律师和梁律师呢!”
“刚走,你看他们的车尾。”陆江丹指着不远处的汽车道。
“怎么不等等我们。”江惠芬遗憾地说道,“上去喝杯茶也好啊!”
“妈,人家就怕咱们才‘落荒而逃。’”陆江舟打趣道。
“爸,咱们太热情了吓着人家了。”陆江船上前搀扶着陆忠福的胳膊道。
这些天老人家为了陆江丹的事吃不好,睡不好,脸色都憔悴了不少。
“真是的,礼多人不怪嘛!”陆江舟笑道,“咱们致礼的……他受礼的反倒吃不消了。”
“呵呵……走走!上楼,回家。”陆江船笑着催促道。
“妈,妈拦着姐,姐等会儿再进来,咱还没跨火盆呢!”陆江船蹬蹬跑进屋,很快就端着火盆出来。
“江丹,跨过去。”江惠芬拍拍她的手道。
“嗯!”陆江丹跨过火盆,才进到屋内。
怎么说也在牢房里呆了些日子,跨火盆去晦气,相传是阻碍跟尾鬼盯踪,鬼魅怕火,无法跨过火盆,从此是一火两断。
“姐,欢迎回家。”陆江船笑着张开双臂道。
“弟弟,谢谢。”
兄妹俩抱在一起,陆江丹感激地拍拍他的后背道。
“江丹,欢迎你回来。”陆江舟和江帆一起说道。
“大哥、二哥,谢谢你们。”陆江丹感激道。
“傻丫头!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陆江舟红着眼眶道,“回来就好,以后咱好好的过日子。”
“展硕、展砚、螺儿过来。”陆江丹招手道。
陆江丹带头跪下去道,“爸、妈,对不起,谢谢。”
三兄妹也跟着跪了下来道,“谢谢,外公、外婆,大舅、大舅妈,二舅二舅妈、三舅。表哥、表姐。”
“快起来,傻孩子。我们是你的父母,孩子们叫我外婆的,你当是白叫的。”江惠芬眼含泪花笑着把陆江丹给拽了起来。
“展硕、展砚、螺儿快起来,起来。”陆江舟和朱翠筠把孩子们给拽起来。
“妈,快让小姑子用柚子叶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除晦气。”陈安妮提醒道。
柚子叶是我国民间用来祈福、驱邪、避秽、消毒的祥瑞之物。用柚子叶水洗手的民俗由来已久。人在手气背、办事不顺等诸事,当然也包括进过班房的人要用柚子叶洗澡除晦气。
“对对,我现在去拿干净的衣服。”江惠芬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把新买的衣服交给了陆江丹,推着她进了卫生间。
江惠芬把陆江丹穿的旧衣服烧了,让她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叮铃铃……”电话响了,陆江船看着要拿起听筒的江惠芬道,“妈,如果是女孩子找我就说我不在,在医院呢!”
“你这孩子!”江惠芬没好气地说道,顾不上说他拿起了听筒,“江船,找你的,医院来的。”
陆江船接过听筒,“嗯嗯!醒了,那太好了,不过,我姐没事了,不用了。”
等陆江船挂了电话,全家人齐齐地看向了他,听内容好像跟陆江丹有关。
陆江船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我姐的时间证人醒了,不过现在也没用了。总得来说,是件喜事。”
自从找到了时间证人,虽然不在同一家医院,可香江就这么屁大的地方。医疗系统里,七拐八扭陆江船托学长、学弟们的关系,可以第一时间知道病人的情况。
虽然没能作证成功,但总不希望人家成植物人吧!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无关紧要。
“这孩子出来也不说把头发擦干,小心风吹了头疼。”江惠芬拿着白毛巾招手道,“过来坐下,妈给你擦擦。”
看着江惠芬对陆江丹像对待小孩子似的,大家抿嘴偷笑。
陆江丹不好意思地说道,“妈,我自己来。”
“好好,你自己来。”江惠芬把白毛巾塞了给陆江丹。
“江丹今后有什么打算。”陆江帆问道。
“这些天担惊受怕的,回到家了,咱先休息几天。”江惠芬拍拍她的手道,“至于干什么?不急慢慢想。”
“嗯!”陆江丹点点头道。
“妈,咱还是先想想怎么小姑子睡哪吧!”朱翠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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