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警斜睨着陆忠福,怎么老家伙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连规矩都不懂了。
看来有必要让他有清醒的认识,“天理,老子身上这身制服就是天理,想在香江这地界儿混,就识相点儿,要不然抓你进牢房,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军警拍拍着陆忠福地肩头道,“到时候可就不是二百解决的了的。”
“你们放开我!”顾展砚低声朝摁着他的顾展硕和顾雅螺说道。
顾雅螺也想一拳揍扁他们,可揍扁一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穿制服的流氓你永远揍不完。
没办法谁让他们的组织太庞大且合法呢!
陆江舟赶忙上前道,“这位差爷说的对,这是一百块钱。”他又拿了一百放在他的警帽里,“二百块钱真不算多,已经很照顾我们了。”
军警把帽子带钱扣到头上说道,“还是您儿子懂事,老头儿看开点儿,别把钱看得那么重。您老真以为这钱我一个人花的啊!想要保平安就得上供,到庙里您不还得烧香磕头捐香油钱呢!这道理不用我教你吧!”说完转身收取下一个人的钱。
“等……等!”韦慕庭追了出来道。
军警闻声转过身,斜睨着眼上下打量着他。
“你……你……这是犯……犯……”韦慕庭手指着他你了半天。
军警看着他的神情也猜出来了,于是道,“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还打抱不平,也不撒泡尿照照。真当自己是大侠啊!”说着他把上衣一撩,露出了腰间的手枪。
韦慕庭被他给激的不退反进,这耿直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我是韦小山律师楼的韦慕庭,你严重违反了警队条例,我会向你的上司投诉你的。”
“哈哈……”他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眼神看向陆江船和陆忠福道。“二位,这钱是你们的吗?”
陆江船向后扯着韦慕庭,“我朋友他喝多了。”
“喝多了呀!”军警嗤笑一声。上前拍拍韦慕庭的脸颊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即便喝多了。”话落转身踱着步离开。
“你松开我,你们为什么不叫我揭发他。”韦慕庭非常的不高兴。语速极快地说道。
“阿庭。你就是揭发了他又如何。他们每天在这里执勤,你一走了事,陆伯父和陆大姐他们怎么办。”梁碧芝冷静地说道,“这生意不做了。”
一句很现实残酷的话让韦慕庭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他逞一时英雄痛快了,可灾难留给了陆家。
“爸,您也别气了,跟这帮子狗东西,气坏了身子不值。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您今儿跟他们置什么气啊!”陆江舟捋着老爷子的胸前道。
“我倒没什么?早把这社会看透了。可这是孩子们辛苦的血汗钱。实在不想让他们就这么拿走。”陆忠福依旧愤愤不平道,“唉……让孩子们看见这世间丑陋的一幕。”
“爷爷。早看见总比晚看见的好!现实生活可不是童话故事那么美好!”陆皓儿一双美眸轻闪,冷静地说道。
“好好,你们都长大了。”陆忠福欣慰地说道。
顾展硕和顾雅螺松开了顾展砚,顾雅螺拍着他的肩头道,“二哥,愣着干嘛!赶紧烤肉。”
自己的手不停也加入了烤肉的行列,“二哥别气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先忍一忍,省得吃亏!”顾雅螺接着又劝道,“二哥,记住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不是拳头而是脑子。向他们这样的,拳头解决不了问题。”
陆晧逸他们过来拿烤好的肉串时也纷纷劝两个还气哼哼的韦慕庭和顾展砚道,“韦律师、展砚看习惯了就不气了!”
陆皓儿叹口气道,“大环境如此,咱这细胳膊拧不过人家的大腿。”
陆皓杉挑眉嘲讽道,“没看见人家的老板娘是谁吗?”
“是……是谁?”韦慕庭傻乎乎地问道。
众食客异口同声道,“英女皇!”
“呵呵……”
众人一番开解,总算不再生气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能怎么着?反抗!别闹了,死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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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陆大爷,您可真是好福气哟!这孙子、孙女这么孝顺,都开始顶门立户支摊子了,人这么多真是财源广进。”
就在大家忘掉不快继续享受美食的时候,一道令人不快的声音又插了进来。
众人不由的循声望去,只见几个流氓地痞小混混一个个嬉皮笑脸的站在摊位前看着顾展硕他们。
顾展硕使劲儿攥着铁签子的手,指节泛白,“这还有完没完了,真当咱们是韭菜啊!割了一茬又一茬的。”
正准备过来端肉串的陆露一看到来人不由的表情里闪过一丝恐惧,躲到顾展硕身后。
陆晧逸把他们兄妹护在了身后。
“生意不错啊!老规矩,你懂得。”为首的流里流气小子,嘴里嚼着甘蔗,挑眉看着摊子上的几个孩子说道。
陆江船走过来朗声道,“你们是哪条道上的。”
“呸!”为首的小混混吐出口中的甘蔗,“怎么想拉关系啊!没用,我们是豪哥的人。”
“原来是豪哥啊!我是陆江船!这摊子是我侄子们摆的。”陆江船看着他们道。
陆江船一报上姓名,小喽啰扯扯前面的长相猥琐龌龊的男子道,“炮哥,是陆医生家的摊子!我看就算了。”
在道上混的,得罪的人多了,可有一类人你不能得罪狠了,那就是医生。
整日的打架,砍人的自己又不是铜皮铁骨的。自然要用的着医生,尤其是医术好的医生,说不定哪天就救命呢!
由于这一带鱼龙混杂。经常发生火拼,所以这医生就必不可少。也是为了保平安吧!简单的外科手术陆江船就做了。
陆江船在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气,所以一般情况下黑社会非常识趣地没有人敢来收他家的保护费。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是二班情况了。
“陆医生!那又如何?他就是我亲爹,我也‘公事公办’。”被称为炮哥的龌龊男子道。
“兄弟们如果手头不方便,这顿我请了,如果是……那么我只好请……”陆江船地威胁意味很明显。
炮哥浓眉一挑。冷笑一声道,“哦!对了,忘了通知你们了。从下个星期开始,这一片儿要涨价了。”
“什么?”陆江船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没想到搬出自己的名号也不管用,反而还涨价了。
“你们欺人太甚。”
如此接二连三的,又聚在一起。顾展砚是忍无可忍了瞪着大眼。气愤地指着他们道。
“小弟弟,很生气,这就是现实,不服也得服。”炮哥猥琐嚣张地说道。
本就在意料中的事,所以陆晧逸也懒得跟他们瞎扯,直接拿钱,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跟这些瘟神吵,还不如多烤几串肉就挣回来了。
顾雅螺则打定注意回头从别的场子里找回来。她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为首的男子,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们。早知这样,真是白白浪费唇舌。高兴的打了个响指,伸出了手。
“啊……”
一声惨叫,众人闻声看了过去,炮哥的大掌的手心儿被铁签子给穿透了,铁签子的尾翼似乎还颤微微的。
“谁干的,谁干的!”几个人慌乱地嚷嚷道。
吓得食客们顿作鸟兽散开,离他们远远的。
“都特么的别动,否则的话……”
其中一个小喽啰的狠话还没放完,铁签子横穿了嘴部,脸颊直接被铁签子串了起来。
这一下子众人看清了谁扔的铁签子了,由于刚才众人散去,桌子上只有三个少年在继续吃肉串,喝红酒,没错,是自带的红酒。
深红的酒液在晕黄的灯光下,荡漾出魅人的颜色。
烧烤与红酒绝妙的搭配,好不悠闲自在,恍若无人的继续撸肉串、喝红酒。
顾雅螺则眯起眼睛看着其中一个少年,熟悉同类的气味让她紧盯着他。
约莫十五六岁,在淡雅如雾的灯光里,优雅地端着红酒杯,黑色的盖着耳朵的长发泛着柔和的光泽,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修长削瘦的身材。
然而略带婴儿肥青涩的脸颊,冲淡了他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气势。?
假以时日定会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盛气逼人。
顾雅螺接着往下打量他,量身定做的深蓝色风衣,蓝色的外衣布料精致,整齐的几颗扣子,精细的蔷薇样式,纹路复杂而美观。襟前的两颗扣子解开着,里面白色内衬领口微微上翘,修饰出纤长的脖子。
脖子下面挂着的黑色倒十字架,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一下子夺走了顾雅螺的呼吸,他……他……
少年看着她平静的脸色,只有黑白分明,澄清明亮的眼睛,瞳孔放大。他知道她认出他来了。
于是朝她举起了酒杯,唇边划过一抹灿烂如天使般纯净的笑容。
“路西菲尔!”
‘该死,昨晚那个梦!’顾雅螺神色未动在心里咒骂道。
路西菲尔笑容更大了,那样子仿佛听见她的心声似的。
“是你们干的吗?”几个小混混迅速围住了路西菲尔这一桌。
路西菲尔眸色一冷,朱唇轻启唇角牵起一抹冷笑,“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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