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又是大年三十,这团圆饭朱翠筠领着妯娌们还有家里的女人们一起做。
陈安妮心里高兴,就今天一天,明天就不用了,去加拿大,滑雪耶!想想就激动不已。
午餐一桌子吉利的菜式,鸿运当头、大吉大利、欢聚一堂、寿长百年、金玉满堂、全家福、五福临门、年年有余、竹报平安……
午餐后,女人们在餐厅包团圆水饺,男人们则在客厅聊天。
陆忠福则叮咛在家的陆江帆,初一的祭祖,照顾好来拜年的亲戚朋友。
“那个爸,初一、初二没事,可是初三我和江船都要上班,一出去就是一天。家里的事情您还是交代皓逸好了。”陆江帆出声道。
“真的是,皓逸你要好好招呼亲戚和朋友啊!”陆忠福皱着眉头道,“大过年的出去真不好,人家来拜年,咱们家没人多失礼啊!还是别出去了。”
此话一出不论客厅还是餐厅的都静的令人不安啊!
陆江舟先道,“爸机票已经订了,吃完饺子我们就该走了,这时候您还打退堂鼓啊!”
“第一次海外旅行,爸出去看看走走,不然这辈子白活了。”陆江帆劝道。
“有的人也一辈子没坐过飞机,没有出去旅行,不也活的好好的。”陆忠福漫不经心的瞥了陆江帆一眼,语气虽然听起来很平和,但陆江帆却从中感觉到了老爷子对他的不满。
呃……自己说的话有欠考虑 了。
“爸,二哥的意思。我们有能力了,没别的意思。”陆江船在老爷子的瞪视下,小声地说道。
“哼!他如果有别的意思。我可轻饶不了他。”陆忠福慢条斯理地说道。
餐厅内,女人们看向年龄最小的顾雅螺,不是故意忽略皓琪和皓白,谁让她们俩**,不会说话呢!
顾雅螺迎着大家希冀地眼神,起身走到客厅道,“外公。我们不去了吗?听说退机票,不是全额退款。这么多票加起来要损失几千美金。”
“行了,别担心。我只是发牢骚,一定去啦。”陆忠福终于吐口道。
“老头子,你不会再变卦了吧!”江惠芬实在对他不放心道,没上飞机前。老头子都有临阵脱逃的嫌疑。于是在餐厅喊道。
“放心,不会的。”陆忠福保证道。
呼……全家人齐齐的松了口气。
“我们不在家,家里这些东西太多,你们去送出去些吧!冰箱里放不下,时间久了要么坏了,要么不新鲜了。”陆忠福说道。
这下子江惠芬他们更放心了,看样子老头子真的下决心了。于是留够儿子们吃的,把过年采买的其他的食材都让儿子们统统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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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这一天。过新年的一切准备工作全部完成。在家里的人主要的任务就是等人,等在外工作的人。等出远门的人。目的只有一个,一家人一个不能落下,坐在一起吃一顿象征团圆、象征和谐的年夜饭,然后举行敬天祭祖仪式,进行传统教育。
三十这天,女人们在长辈或大辈带领下开始忙活包饺子。旧时,多穷大家也要在一起包这顿团圆饺子,它的重要性不在于吃,而在于忙活的过程,看的是场面,比如婆媳的关系、妯娌的关系、姑嫂的关系是否融洽。
男人们围坐在长辈或大辈旁边,互相倾诉一年来的生活经历,高兴也好,伤感也罢,互相勉励,互相劝慰。这种场面看的是他们能否坐在一起,是否能互诉衷肠,显示父子关系、兄弟关系是否和谐。孩子们有的在院中放炮,有的坐在爷爷奶奶腿上玩儿,有的互相嬉戏,他们期盼着吃那顿韭菜、白菜、猪肉馅的饺子。
吃完饺子,别人守岁,而陆家人则全家出动去了机场。
车子不够,坐出租车随后跟上。
坐在候机室,程婉怡先去取了机票,除了点人头外,还要每个人检查自己的证件是否带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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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尔得知顾雅螺要来加拿大,撂下电话,激动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
两年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虽然能从丁仁礼那里知道螺儿的消息,到底不能看见。
如果没有这一出也不会这么想见她,每天寄情于工作,累的自己跟条死狗的似的。
然而知道她要来,他现在心里如长草似的,跟猫抓似的,心痒难耐。原来是这般的想她,真不知道前世今生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
螺儿很快就来了,他得把手边的事安排一下。
“贺铮,贺铮!”路西菲尔也不管现在几点,才凌晨就砰砰敲起了他房间的门。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贺铮猛的拉开房门,路西菲尔差点儿栽进去。
“路少?你……”贺铮一下子给吓醒了。
路西菲尔稳住身形,深幽的眼眸里满是笑意,清俊的脸上扬起大大的弧度,“我要坐最早的飞机飞往温哥华。”
“等等,路少,你把事情说清楚,这没头没脑的去加拿大干什么?”贺铮走进房间坐在床上看着跟打的鸡血似的路西菲尔道。
“螺儿要来加拿大玩儿所以,我跟他们去温哥华汇合,然后去惠斯勒滑雪。”路西菲尔负手而立,俊雅的面容满是笑容。
“是吗?螺儿小姐去加拿大了,离得这么近,你们终于可以见上一面了。”贺铮替他们高兴道,接着提醒道,“可是路少你忘了奥斯卡颁奖礼了。”
“这个有杰西在,他去就可以了。”路西菲尔踱着步,随意地挥手道。在螺儿面前统统靠后。
“可是你似乎忘了最佳导演奖的提名。”贺铮又道。
路西菲尔清淡的眸光,一脸的意兴阑珊,“贺铮。你不会我这个导演第一部戏,就能拿到最佳导演奖吧!凭我的肤色,想想也不可能啦!这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男配角、编剧,或者一些技术奖项还行,其他的我就不做梦了。”
“可是金球奖。有奥斯卡风向标之称吗?金球奖我们可是满载而归,拿奖拿到手软的。”贺铮觉得可以争取一下。
“别忘了奖项平衡!”路西菲尔深幽的眸光黯淡了不少,脚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告诉杰西。这事他自己安排就行,有没有我,无所谓。”路西菲尔心意已决道,“好了。我去整理行李。天一亮就走。”话落人已经消失在贺铮的眼前。
贺铮摇头失笑,一碰见螺儿小姐的事情,路西菲尔就失去了该有的冷静。不过想想人家牛郎织女,一年还见一面呢!他们有两年没见了。
贺铮不解,交通工具如此方便,他为什么不回香江。
宁愿这么辗转反侧,入骨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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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忠福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飞机起飞。降落,巨大的轰鸣声。即使在室内,也听的分明。
他这心忽上忽下的,越看越不安,紧张的双手交握着。
顾雅螺靠近老爷子,天的闪烁着的星星很绚丽迷人,星光十分的灿烂,与窗外万家灯火相合着,温暖着人心。
“外公您还在紧张吗?”顾雅螺侧着身子眸光幽闪看向老爷子道,“还在担心飞机掉下来啊!”
“能不但心吗?”陆忠福幽幽地说道。
“那夏天我们乘坐豪华游轮,环游世界一周过这样的生活怎么样?”顾雅螺徐然抬起眸光,嘴角划过一抹灿烂地笑意道。
“你不要开这么多空头支票。”陆忠福慈爱地看着她笑道。
“外公,我们可是很认真的,这绝不是空头支票,我们有这个能力不是吗?”顾雅螺清雅秀丽的脸庞浸染笑意道。
“我可不要,这次坐飞机我还要鼓足了勇气。如果坐船去旅行,船沉了怎么办?你是我我穿着救生衣,飘在太平洋上等死啊!”陆忠福断然地摇头道。
“哈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现在的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顾雅螺闻言哈哈大笑道。
“哎呀!这种事情可没有绝对一说,往前说号称 ‘世界工业史上的奇迹’的豪华客轮泰坦尼克号的处女航,不就给冰山撞沉了。往近了说,报纸上不是写着发生游览船意外吗?”陆忠福振振有词道。
“我们要坐的交通工具很安全的。”顾雅螺深幽的眼眸里略微浮起了一道浅淡的笑意道,声音清浅悦耳。
“不要啦,不管是船还是飞机,我都不喜欢。”陆忠福认真地说道。
“那外公打算一辈子只呆在香江吗?”顾雅螺星子般美丽的眼眸掠过了一道柔和,嘴角勾出了一道新月般清新淡雅的笑意道。
老半天,就在顾雅螺以为老人家不说话时,陆忠福低沉地声音传来道,“汽车或是火车还是比较安全。”
“那看来爷爷心心念念地还是北望神州啊!”陆皓逸走过来笑道。
“是啊!有生之年我真的想回家看看。”陆忠福悄然笑了笑道。
顾雅螺摇头失笑道,“像外公您,敢背井离乡,带着外婆闯天下,这么有胆色的人,有谁相信您这么怕坐飞机啊!”
“管他相不相信,每个人都会有弱点,我真的很怕坐飞机这个大家伙。”陆忠福‘倚老卖老’道。
“呵呵……外公,您真可爱。”顾雅螺闻言悠然轻笑道。
“说什么呢?敢打趣你外公。”陆忠福揉揉顾雅螺的脑袋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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