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7 溃败
作者:吴千娜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38

执行天使话音刚落,站在他面前的达克法恩便听到了耳边传来一阵阵痛叫声。当达克法恩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他的心中顿时一阵惊慌,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了心头。

达克法恩很快便听出那痛叫声的来源来自自己的身后,他连忙朝着自己的身后望了过去。可是,当达克法恩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的时候,他的脸色顿时大变。原来,达克法恩看到的是他那一望无际的怪物军队中突然出现了许多自地下窜出来的泥土战士,那些泥土战士的样子既像是长着一副凶神恶煞面孔的泥土人,他们的突然出现就像是猛然扑向猎物的野兽一样地朝着达克法恩的怪物军队扑了过去。这些泥土人身上甚至连兵器都没有带,他们的兵器就是他们的双手,当他们把手指展开后,他们的十根手指就像是十支坚韧的匕首。当那些匕首划在了怪物们的身上之后,怪物们不是身受重伤,就是当场毙命;那些泥土人们的样子又像是一吹即散的尘土飞沫,因为当那些被他们突然袭击了的怪物们缓过神来之后,当那些怪物们举起利爪和尖刀刺回身边袭击自己的那群泥土人们的时候,就算那些泥土人们已经被怪物手中的利器刺到,但是他们的身体就犹如被狂风吹散了的尘埃般,它们的身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只是变成了细小的颗粒然后四散开来混淆在空中。这样的情况在怪物群中随处可见,本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这些泥土人们已经被利器刺穿了身体和灵魂。但是真正这样想的人只会看到相反的结果,因为眼前的那些被泥土战士们袭击了的怪物们是最好的见证,当他们以为泥土人被他们打怕了,甚至也有可能根本就是被打得魂飞魄散了,于是就在他们举起利刃还击那些泥土人们的时候,当那些飘散在空中的泥土人们被怪物们的利器再次刺到的时候,只见那些飘散在空中的泥土人们的身体突然又转向了另一头,他们在另一个地方又重新迅速凝聚了尘埃,这样一来,分散开的尘埃又重新变成了泥土人。而谁也不会想到。当这个泥土人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他要面对的敌人居然不再是刚才的那位,因为此刻他正站在另一个怪物的身前,他又会利用刚才的招式对面前那新的敌人展开攻击。如果面前那个怪物被他杀死。那就只能算那个怪物倒霉;如果那个怪物拼死反抗。那么那人泥土人会在那怪物招架不住时对他猛烈攻击。或者那泥土人会在那怪物奋力反击时又变成无法刺死更无法刺穿的尘埃飘散在空中,而在这尘埃再一次落地并又一次变成泥土人之前,原本将他刺穿的那个怪物会被另一个泥土人追击猛打。这样一来,那个被他重伤过的怪物也根本无暇去追赶他。而接下来的那片漂流的尘埃也许会再一次趁那怪物不备来个突然袭击,也许他仍然会像上一次一样地漂流到其他的怪物的身边再来一个突然地袭击。

好半天过去了,站在远处的执行天使和达克法恩对面前的这场战局看得可是一清二楚:达克法恩的怪物军队死伤无数,而达克法恩的泥土人军队明显是一点儿伤害也没有受到,他们就像是草原上的袋鼠一样好像可以随意地在丛林中跳跃,即使面前有点儿小坎坷也挡不住他们的兴奋。

而被执行天使释放出的泥土人正是之前自己对付地尊的办法,但是这样的魔法在地尊的面前似乎显得微不足道,可是它在达克法恩的面前却犹如自天而降的一块大石头,并且这块石头压得达克法恩还喘上不气来。

其实,就在此时,与其提谁强谁弱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即使地尊很强,执行天使之前所使用过的魔法在他的面前根本毫无用处,但是就算执行天使的那些魔法是有用处的,他根本也不可能动地尊分毫,这其中的答案就藏在古老的人们的传说中……所以,达克法恩根本就不可能与地尊相担并论。

当那些与泥土人们距离最近的怪物们看到了泥土人们的本领之后,他们似乎看出了以自己的本领根本就伤不到泥土人,这些怪物明显也意识到他们只能沦落到被宰割的地步。当那些怪物们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们竟然慌了神,看样子,他们根本就是手足无措、无计对抗,接下来,那些怪物们不再想办法对抗泥土人,而是抱着头四处逃避,就好像他们可以在这拥护的队伍里和广阔的天地中找到躲藏和遮蔽的地方。可是,对于这些怪物们来说,今天他们遇到的泥土人们绝对是为他们带来了噩梦的人,更糟糕的是,他们遭遇的这声噩梦不但永远也不可能醒来,而且搞不好他们还会在梦中丢掉性命。

那些怪物们明显看出来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是那些一和突然发动进攻、一会儿又销声匿迹的泥土人们的对手。但是,因为这些怪物们互相靠得太近了,他们每迈出一步都会撞到身边左右前后的怪物的身上,所以,眼看那些被撞倒和践踏的怪物们已经不计其数。唯一逃出这场劫难的恐怕只有靠近天际的怪物们,因为他们前进或者后退的空间比较大,他们不但并没有摔倒,而且他们还可以朝着更远处的广阔的天地中逃亡。

站在原地的达克法恩看着自己的队伍已经到了溃不成军的地步,他的心中顿时产生了好似是恐慌、又好似是心有不甘的复杂情绪。

也许出乎执行天使预料的是,不管那达克法恩的队伍一片狼藉到什么程度,那达克法恩依然可以站在原地稳如泰山般,就好像眼前两方对阵的最终局面无论是谁胜谁败都与他无关,就好像即使天上掉下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到了他的身上也无法动摇他。

不管此刻的达克法恩到底能不能站稳脚。执行天使都认为动摇那达克法恩的力量都是迟早的事情。

可是,当达克法恩望着面前始终处于溃败局面的怪物们有一阵子之后,他居然仍然固执地对执行天使说:“就算我的军队在今天的战斗中占不到任何的优势,你也找不到达克法恩的真身,即使现在的我承认我就是达克法恩,即使你可以杀死我,事实上真正的达克法恩仍然是活着的,不信你就试试看。”

当执行天使听了达克法恩的话,他不但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和焦虑,他反而信心满满地对面前的达克法恩说:“你放心。在场的你的那些军队、包括你在内。我不会放走任何一个,因为我相信,达克法恩的真身就藏在这些怪物之中,杀死了你们全部。就一定能杀死达克法恩。等于那个时候。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但是,当达克法恩听了执行天使的话,他却不屑一顾地说:“你以为。真正的达克法恩会和眼下这些奴才们混在一起吗?你实在是太天真了!我告诉你吧,即使你杀死眼前出现的所有的人,也绝对看不到达克法恩真身的影子。”

仅管达克法恩这么说,但是执行天使仍然固执地回答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达克法恩玩儿的究竟是什么花样?如果你有真本领,就不会躲藏这么狭窄恶臭的地方,很显然,你根本就不是在等着我的到来,而是在躲避我的到来。你的本领与我的本领有些相似,也古难记录者的本领也有相似的地方。但凡被古难记录者召唤的战士的性命与他的性命必然相连,而我手下的那些泥土人们,你可以看得很清楚他们的相貌,其实他们的存在也主要是关乎于我的存在。而那些怪物军队的存在也是关乎于达克法恩的存在的,我相信,只要那些怪物军队们死得精光,那达克法恩的真身自然而然就会暴露出来;或许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暴露,因为我相信,达克法恩的真身与那些怪物们的性命相连,只要杀死那些怪物们,达克法恩就一定必死无疑!”

执行天使说完,他不再做出任何的解释,他的目光再一次朝着远处那泥土人们与怪物军团战斗的地方望了过去。而站在他旁边的那个自称是达克法恩的怪物也不再说话,他也在朝着泥土人们与怪物军队搏斗的地方望了过去。也许,达克法恩想在对面的战场上看到利于自己的希望,但是,他却是一点儿希望也没有看到。他只看到怪物军团被对面突袭而来的泥土人们接二连三地打倒了,虽然正如执行天使所说的那样,那些怪物们的性命是相连的,但是与他们战斗的泥土人们的数量明显也是越来越多了,而且那些泥土人与怪物们又是不一样,他们的身体就像是馒头一样,如果把馒头朝着两边掰开,那就是两个馒头,如果朝着四面掰开,那就是四个馒头……也就是说,那泥土人们也可以随着自身的情况增长数量和力量,一个泥土人可以在转眼之间变成两个泥土人,而两个泥土人也可以在转眼之间变成四个泥土人,也正是这样,泥土人的数量在眨眼之间就比怪物们的数量要多得多,而且怪物们甚至根本就无法分辨得出这些泥土人身上的泥土究竟是从哪里汇聚而来的,因为现在的他们犹如深陷沙漠里,他们的头顶、身上、脚下、周围已经布满了沙土。即使有的怪物可以借助达克法恩生命相连魔法的赋予从倒下去的血泊之中重新地站起来,但是他却不知道他的身边早就有两、三个泥土人在看着他,还没等他们从地上站起来,就又一次地被泥土人穿破了肺腑,只见他们又一次地倒了下去。

没过多久,达克法恩眼看着自己的怪物军团的队伍已经死去了一大半还要多,而执行天使果然是“遵守承诺”的,任何一个怪物都没有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哪怕与逃离的出口最近的怪物也没有逃出那泥土人的手掌心,他们就像是弱小的蚂蚁一样,都一一地被泥土人们踩了脚下。

执行天使眼看着那些怪物们的数量已经是越来越少,执行天使也知道仅管那些怪物如果在对方攻击不及时的情况下,他们是极有可能重新从倒下的死亡堆中再一次地爬起来,但是他们今天遇到了执行天使的泥土人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而达克法恩也明显看得出,那些看似强大的怪物们也没有那个机会从倒下去的地方再一次地爬起来,他之前本来以为可以利用这种生命相连的魔法对付前来血腥地狱刺杀自己的人,最起码自己在这方面占有优势,只是令达克法恩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前来刺杀自己的敌人也拥有同样的魔法,所以,他的敌人更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可以彻底让敌人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面对眼前的局面,站在不远处的达克法恩只能目瞪口呆。

就在执行天使和达克法恩面前的怪物们的数量越来越减少的时候,就在那些杀死怪物们的泥土人距离执行天使和达克法恩越来越近的时候,达克法恩突然变了脸色,那一刻他好像疯了般,只见他瞪着一双大眼睛对着执行天使的方向吼了一声:“你想杀死我,休想,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碰到我的,我也不会任由你杀死我!”

那达克法恩说完,他身上本来是一副贪婪的怪物嘴脸的皮囊竟然突然闪烁着光芒,围绕在他身上的光芒虽然无比耀眼,但是那光芒犹如流星雨一样,只是在顺间一闪而过。而就在那光芒消失之后,执行天使在自己的身边再也看不到刚才那个怪物的嘴脸,他看到的居然是一个非常瘦弱的、个子也非常矮小的老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