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罗江,是越阳市最大的江。宽约五十米,自西向东,横贯越阳市。它水质清澈见底,宛如一条绸带飘在越阳市,给喧嚣的摩天大楼都市带去一丝优雅与静谧。
依江而建的博罗公园,绿茵铺地,绿树遮阴,繁花点缀,是附近居民夏日纳凉的好去处。
下午四点,落遇开车出现在博罗公园的广场上。她头戴一顶印着懒羊羊的太阳帽;上身穿着一件纯白色大t恤,t恤正面是熊大熊二的合影,背面是红太狼拿锅盖敲灰太狼的图案;下身穿一条蓝色牛仔短裤,上面印着顽皮猴;脚上穿着印有海绵宝宝的黄色帆布鞋。
有了在安阳公园摆摊的经验,她做事变得有条不紊。停好车子后,她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抱下空间大师的几根管子,组装好后,把有特色的衣服,一件件挂上去。
做完这些,她从车上抱下几条小板凳,放在空间大师旁边。她喘着粗气,在其中一条小板凳上坐下,擦汗喝水。
“小姑娘,这衣服怎么卖?”一位老太太摇着扇子,一步一步稳稳走过来,问。银白色的头发被盘成一个髻,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穿着碎花绵绸衣裤,平跟真皮皮鞋。一看,就是个活得挺精致的老太太。
“六十元一套。这衣服跟您身上穿的布料是一样的,夏天穿特别舒服。”落遇赶紧过去取衣服,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伸手摸了摸布料,说:“嗯,摸着是不错。价格嘛,也算合理。不过,就是不知道质量究竟怎么样。上回有个人也在这卖这种绵绸衣服,还卖八十一套。我想着,既然敢这么要价,想必质量不赖,就买了一套。谁知买了回去一洗,褪色!第二天来找那人,居然不在了。一次都没穿,就扔了,可惜了。”
“衣服做工不错,质量差不到哪里去。您看我们这套衣服,没有一点线头冒出来,做工很细致。可知,厂家很用心。我们这是个新牌子,叫寓言,是我们自己做的牌子。质量也是我们亲自把关。这是我的名片。如果衣服有什么问题,或者衣服小了穿不了了,随时给我们打电话。”落遇说。
“你们还回收小孩衣服?”老太太眼神一亮。
“是的,老奶奶。我们跟山区的学校有合作。这些回收的衣服,会寄往山区,送给那里的小朋友穿。”落遇耐心解释。
“衣服给你们,你们退给我们多少钱?”老太太追问。
“如果衣服是七成新的话,像这件衣服,能退二十块钱。”落遇回答。
“那你们还有什么赚头?”老太太皱眉。
“这一块算是做慈善。其实很多人把衣服送过来,都不收钱。他们说,衣服放在家里,不过白白占地方。咱们华夏国,还是好人多。”落遇笑眯眯说。
“你们怎么确保衣服确实是寄往山区了?”老太太问。
“每批衣服运走,都会有清单。到了山区,山区那边的负责人也会回寄一份清单给我们。我们隔一段时间,也会派人过去查看。”落遇说。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能胡侃了。其实,衣服还没有回收的机会。因为卖出去最早的衣服——不对,那是条裙子,还是被落遇送出去的,没有收一分钱,还不到一个月。
老太太点点头,说:“做好事,就要做彻底。半途出岔子,只会伤了那些做好事人的心。我先买上五套试试。好了,我再过来买。”
老太太贼有钱。
落遇手脚利落,赶紧去车里找衣服,对码数,包起来。
老太太贼有福。她育有三儿两女,都在越阳市发展。这五个孩子,又各生了一个孩子。如今,孙子辈的都大了,也各有了孩子。老太太这是给曾孙辈买衣服。最小的,刚满三个月;最大的,上小学了。
“要是穿得好了,我还会来你这买的。”老太太拎着衣服,说。
“好嘞。老奶奶,您走好!”落遇点头哈腰。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居然运气这么好。开门大吉,有木有!买五套衣服,居然没有砍价;最喜欢这样的顾客了。
落遇心情大好。
有了好的开始,后面进行地特别顺利。不知不觉,带的衣服快卖完了。
落遇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半。她给邵炎打电话:“邵炎,你送批衣服过来。我这生意特别好,衣服快卖完了。”
“可以啊,老婆真能干。不过你回来吧,明天继续卖。”
“今天势头这么好……”
“又不是打牌,讲什么势头?都几点了,该吃饭了。老婆,我好饿。”邵炎撒娇。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落遇已经习惯了邵炎的时不时撒娇卖萌。她无奈笑道:“好好好,那我现在就回来。”
“开车小心点。”邵炎提醒。
“知道了,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落遇收拾东西回家。
她哼着小曲上楼,开门。
“老婆,你真棒!”邵炎听见动静从书房奔出,抱起正要换鞋的落遇,绕了个大圈。
落遇得意地说:“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土豪啊,口气这么大!老实交代,你究竟赚了多少?”邵炎放下落遇。
落遇眨了眨眼睛,说:“商业秘密!”
“切!”邵炎不屑地说。
他弯腰换鞋,说:“你别换鞋了,我们现在就走。”
“大哥,你杀了我吧——”落遇带上哭腔。
邵炎一愣,说:“怎么了?”
落遇指了指自己的全身装扮。
邵炎噗嗤一声笑了,说:“如果带着你出门,我得跟你保持距离。”
“怎么了?怕人家怀疑你跟一个神经病在一起?”
“不是!是怕别人以为我有恋童癖!”
“——滚!”落遇满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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