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的某天中午,丁魏清打来电话:“遇遇,我和老秦领证了。”
落遇迟疑了下,说:“恭喜!”
丁魏清轻笑了声,说:“多谢。我想请咱寝室的人吃饭,不知你有没有时间。”
“什么时候?”
“时间你定吧。阿烦说,只要是晚上,她随时都有时间。周到说,只要是周六,她都有时间。”
“这周六,邵炎家有家族聚会。下周六,如何?”
“行。还有个事,我想冒昧得提一下。”
“什么事?”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特别羡慕其他寝室。她们聚会的时候,总是带上各自的男朋友,一大群人热热闹闹。哪像我们寝室,永远都是四个女光棍。那时候我想,等咱毕业了,带各自的老公参加,岂不是也可以弥补遗憾?谁知我找了老秦,周到找了有钱人;我们的聚会,依然还是娘子军。所以这次,我想着,要是你老公能来的话,就好了。阿烦说,黄宇来。周到说,如果你老公去,她也一定叫上她老公。”
落遇迟疑了两秒,说:“我问问邵炎。”
“落遇。”
“嗯?”
“你听我说。我们能大学同窗四年,是种缘分。我知道自己现在这样说,有高攀你们的嫌疑。但是,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出什么事。比如老秦。他若没有离婚,就是冬润集团的继承人。他的身价,不说百亿,也上亿了。”
“魏清,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我要问下邵炎,不是说我惧怕他,而是尊重他。这跟他有没有钱没有关系。我不喜欢替他做决定,就像我不喜欢他替我做决定一样。”
“落遇,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咱能同窗四年,怎么说都是缘分不浅。若因为各自成家而渐行渐远,有些遗憾。”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要是咱三个的老公,都跟阿烦的老公一样,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说不定咱四个家庭,能跟一个家似的亲密无间。毕竟,现在多是独生子女。能多个伴,总是好的。”
“嗯。我回头问了邵炎,再告诉你他去不去。”
“好的,再见。”
那天晚上,落遇跟邵炎在沙发上看电视。
落遇想起这事,说:“魏清想请我们几个室友吃饭。她希望你也去。”
“什么时候?”
“下周六。”
“你们聚会,叫上我干嘛?”
“她说,她上学的时候,就特羡慕其他寝室的同学,可以叫上自己的男朋友一起去,热热闹闹。”
“你们——”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寝室四个,到毕业了,还是四个女光棍。”
邵炎笑了,说:“魏清对咱两个有恩。要不是她,就不会有遇炎。这个人情,我还。对了,她怎么想起来请客?”
落遇回答:“她跟那个男人领证了。”
“谁?”邵炎惊坐起,“秦源?”
落遇撇了撇嘴。
“不会吧……看来,他们真是真爱啊。”
“什么意思?”
“秦源要是离婚,可是净身出户。”
“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到了,他要离婚了。”
“怎么说?”
“我上回听魏清说,她跟你建议,咱遇炎由他打理。你同意了。”
“然后呢?”
“他若不是净身出户,用得着替别人打工吗?”
邵炎咧嘴笑了,说:“我还以为是,他想帮你同学发展事业;咱是沾了你同学的光。那除了我们俩,她还请谁?”
“我们几个,和我们的老公。”落遇回答。
“陈葭的老公黄宇,李津雅的老公苏乐平。”说到“陈葭的老公”,落遇心中闪过一丝疑问:他们复婚了?什么时候?
“苏乐平?”邵炎疑惑道,“这个名字怎么挺熟——”
“人家可是有钱人,听说身价上百亿的。”
“你就听人胡吹吹,你以为钱是天上随便飞的?还上百亿。能上亿就不错了。我想起来了。苏乐平,他是开酒店的。据说,他有庞大的后宫团。里面环肥燕廋都有,比古时候的皇帝还逍遥自在呢。”
“不会吧?”
“你哪个同学嫁他了?”
“李津雅。”
“谁?”
“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我们都叫她‘周到’那个。”
“你看看你同学,都找的啥人。不是已婚男,就是花花公子。再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受尽委屈。”
“你要是不愿意去就直说!”
“老婆,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管你哪个意思?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想知道也没那个能耐。我就问问你。你要是想去,咱就一起去。一个寝室的人能带着自己的老公聚全,也不容易。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勉强。本来就是我的同学,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那,你希望我去吗?”
“我无所谓。”
“老婆,别这样。”
“那你自己想,我究竟希不希望你去。”
“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
“用用你的猪脑子好吗?我要是不希望你去,直接就在电话里回绝魏清了,还会巴巴的专门问你吗?”
“哈哈哈,老婆批评得是!我就是大猪脑子,不会转弯。既然你希望我去,我当然得去。难得啊。”
“难得什么?”
“我们结婚这么久,你很少希望我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嫌我对你没要求?”
“哪敢哪敢。我只是觉得,自己缺乏存在感。好像有没有我,都不影响你的任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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