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遇端着杯子去茶水间,在门口遇上了陈希优。
“姐,你在备孕呢,怎么还喝咖啡?”陈希优瞅了眼落遇手中的咖啡杯,开口说。
“不过量,没事的。咱国内的人,就喜欢自己吓自己。国外,有人喝咖啡喝到生呢,孩子照样活蹦乱跳、聪明伶俐,”落遇不以为然,“你要不也来点?挺好喝的。”
“不用,谢了。我爱喝绿茶,不爱喝咖啡,”陈希优笑眯眯说,“再说了,咱这咖啡,我可舍不得喝。这可是世界上最贵的咖啡豆,一克比黄金还贵呢。”
“希优,你别欺负我读书少,就跟我乱开玩笑。这世界最贵的咖啡,是麝香猫咖啡。且不说贵不贵,就单说是猫的排泄物,我就够够的了。”落遇笑眯眯说。
陈希优泡好茶,端着茶杯在落遇旁边站着,说:“姐,你说玩笑话的水平可真高,我都快分不清真假了。”
落遇呵呵笑了,说:“希优,你在胡说什么?我开什么玩笑了?”
“这明明就是猫屎咖啡啊,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你跟我否认什么?”
“这怎么可能是猫屎咖啡?”
“这咖啡不是去年黎清姐去印尼玩,给你带的礼物吗?”
“是啊。”
“印尼最出名的咖啡,不就是猫屎咖啡吗?”
“啊?”落遇一愣,“她就说这咖啡味道好,没说是猫屎咖啡啊……”
陈希优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落遇,挤眉弄眼说:“姐,大家都是女人,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据说这玩意儿能增进**呢。怎么样,是不是真的?要不是我一听是进过猫的消化系统,反胃恶心实在下不去口,我还真想试试呢。”
落遇听着傻眼了。她看着陈希优的眼睛,说:“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哎呀姐,我跟你开这玩笑干嘛?说曹操曹操就到。你自己问黎清姐。”陈希优都无奈了。
“问什么?”黎清也端着咖啡杯推门进来;听陈希优那么说,问。
“我们在说咖啡豆。”落遇说。
黎清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她问:“咖啡豆怎么了?”
“这是传说中的猫屎咖啡?”落遇问。
黎清松了口气,嘿嘿笑了,说:“姐,你终于还是知道了!哈哈,味道不错吧?”
落遇捂着嘴,就往洗手间冲。
待她吐完出来,黎清跟陈希优在茶水间等她。
“没事吧?”她俩问。
落遇摆了摆手,说:“黎清,想不到你的心肠这么黑啊?亏了我不是信教的。听说有人哄某教忠实教徒吃了猪肉,吃完了告诉他真相;那个教徒当场就over了。”
黎清苦了脸,说:“姐,你这乱七八糟的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你以后不喝就是了,说这故事想吓死我啊?”
陈希优捂嘴偷笑。
落遇拿手拍了拍陈希优的头,说:“小坏蛋,还偷笑!”
“姐,你得感谢我吧,怎么还打我?”陈希优委屈道。
“就打你,怎么了?”黎清也伸手拍了拍陈希优的头,“落遇姐喝咖啡喝得好好的,你多什么嘴?这么好喝的咖啡,就因为你们对它有偏见,所以白白错过了。多可惜!”
“我还是宁愿错过,不觉得可惜。这种美味,还是留给会品味的人吧。黎清,咖啡机里的咖啡就留给你了。以后,那些咖啡豆也留你一人享用了。我享用不了。希优,你喝什么茶呢?给我来点。”落遇说。
下班回家,落遇把这事添油加醋跟邵炎形容了一遍。邵炎笑得肝都颤动了,说:“你的意思是,你喝了近一年的猫屎咖啡?”
“我一想到这,恨不得把苦胆水全吐出来!”落遇苦着脸,说。
“啧啧,想不到黎清还挺能沉得住气的。”邵炎说。
“可不是。以前我们聊到猫屎咖啡,她也是一脸厌恶的表情。想不到为了整我,居然这么舍得下血本!这个小富婆!不行,我一定要叫她请客补偿我!最好包一年的午餐!”落遇叽叽喳喳。
邵炎笑嘻嘻凑近落遇的脸,说:“媳妇,说真的,好喝吗?”
“还行吧,就那样。主要是为了提神。希优说,备孕最好别喝咖啡。为了以防万一,我以后跟着她喝绿茶吧。”
“希优是谁?”
“陈希优,我们所里经营室的一个小姑娘,比黎清还小。她的工资,比我们所很多老人的工资还高呢。敢打敢拼玩得开,人也机灵。”
“她学的啥专业?工商管理?”
“不清楚。人小姑娘日子过得可滋润了,每天还去健身房学钢管舞呢。”
“……你也想学?”
“就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是算了。回头把腰扭了可划不着!”
“那你更该去练了。每回想玩点新花样,你就嗷嗷叫,多扫兴啊!”
“扫兴你个大头鬼!整天就想那事!你说,你们男人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你们男人?你很懂男人吗?老实交代,你接触过几个?”邵炎嬉皮笑脸凑近落遇。
“哥,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说,您饶了我吧?”落遇赶紧双手抱拳,弯腰讨饶。
“媳妇,晚了!”邵炎嘿嘿贼笑,抱起落遇就往卧室走。
他用手颠了颠落遇的身子,说:“媳妇,是你该减肥了,还是我该去健身房了?我怎么觉得抱你有点吃力了?”
“是你老了!”落遇哈哈笑,说。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小样,你还来劲了!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邵炎一副霸道总裁附体的样子。
“哥、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饶我一会呗。下回我再也不敢了!”落遇赶紧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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