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五人挪地方。
“我们去篮球场旁边坐坐吧。”丁魏清提议。
“大中午的,又是暑假,那里应该没什么人吧?”落遇说。
“人倒是有几个的。不过,帅哥估计不会有,”陈葭捂嘴笑,说,“帅哥都嫌热,宅在寝室打游戏。”
“我又没说去看帅哥!”丁魏清一脸傲娇。
她快走两步,伸手挽住盛宇的胳膊,说:“有这么一个大帅哥在侧,别的男子,再也入不了我的法眼。”
盛宇莫名被推出。
“盛宇是长得蛮好的。如果评校园十大美男,他绝对能进入前三甲!”陈葭今天难得赞同丁魏清的话。
“连陈老师都这样讲,盛宇,你的颜值之高,已经得到了官方的认可。”李津雅接话说。
盛宇欲哭无泪。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所言非虚。
“落遇,你不说点啥?”丁魏清扭头看落遇,说。
落遇在私底下一向喜欢调侃帅哥,这会保持沉默,有些反常。
“说啥?已被官方认可的美人,我再夸什么,都是废话。”落遇笑,说。
“被美女认可的美男,才是真正的美男!”丁魏清说。
“对!”陈葭附和。
“错!被美男认可的美男,才是真正的美男!好啦,你们别再调侃盛宇了。你们再调侃,下回就约不出他来了。”落遇说。
“小宇哪有那么小气的。对吧,小宇?”丁魏清抬脸看盛宇。
盛宇微微笑,说:“我打算留校了。以后你们来学校,随时可以找我。”
“可惜了。今天一聚后,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聚了。”陈葭叹气,说。
“你们随时可以聚啊。”落遇笑,说。她明白陈葭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盛宇惊讶道。
“她呀,死女人!一个人跑靓都混去了!”陈葭使劲拍了下落遇的肩,说。
她伸手挽住落遇的胳膊,说:“要换了我,肯定死也要留在越阳市。你跑那么远,回头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
“哪有那么夸张?”落遇笑,“你说得,我明天都不敢上飞机了。”
“那就别去了呗!”李津雅说。
“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明白?”丁魏清插话,“落遇,你什么时候去靓都发展了?你好端端的,跑靓都去干嘛?”
“说来话长。简而言之,我现在在靓都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工作。你们谁来靓都玩,给我电话。我请你们吃饭。”落遇说。
“说了等于没说!”丁魏清瞪了落遇一眼。
她转脸看李津雅,说:“你消息一向灵通,你来说。”
“落遇呀,在越阳市当贵妇人当腻了,想换换口味。”李津雅打哈哈说。
盛宇在场,她不好明说原因。毕竟,那是落遇的**。
落遇听李津雅这么说,暗想,原来她也知道这事。
“你们隐隐晦晦的干嘛啊?怎么你们都知道,光把我蒙在鼓里?”丁魏清不高兴道。
“没有啦。是这样。我嫌在越阳市受约束太多,以后出门,身份就是邵家的媳妇。所以,去靓都。城大人多,好讨生活。”落遇解释说。
“少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女人主义了?老实交代,究竟怎么回事!”丁魏清不依不饶。
李津雅朝丁魏清使了个眼色。
丁魏清把眼一瞪,说:“干嘛?盛宇跟咱认识几年了,还有他不能知道的事?他又不是八婆,嘴巴牢着呢,没事的。”
落遇一时骑虎难下,不讲不行了。她笑了下,说:“也没啥。就是我和邵炎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老怀不上孩子。我俩大眼瞪小眼,嫌心烦,就把婚给离了。你们也知道,我这人性格有点怪。原来的事务所,有些业务跟邵家有关。我一个冲动,就辞职去了靓都。”
“你?离婚了?”丁魏清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别仗着你现在眼睛变大了,就老瞪。小心用眼过度。”落遇开玩笑说。
“你把话说完。那你现在,是单身?那你还。
“我们又复婚了,”落遇回答,“好啦,我知道你们会怪我对待婚姻太过草率。可是事已至此,就是这样了。此事略过,好不好?”
“是你提的离婚,还是他提的?”丁魏清问。
“你这不问的是废话吗?”李津雅说,“女的提离婚,几个能成功离婚?”
“落遇,你确定你们是离婚,而不是仅仅起草了离婚协议?”丁魏清追问。
落遇揉了揉太阳穴,说:“豪门烂事多,你们当作故事一样听听就好了,别较真了。”
“好啦好啦,不烦你了。你也真是的,有没有把我当你姐妹?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丁魏清嘟囔。
“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陈葭说。
“我是听别人说的。”李津雅说。
丁魏清松开盛宇的胳膊,过来挽住落遇的,说:“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女的。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也能沉得住气。”
“没两把刷子,能嫁入豪门吗?”陈葭调侃。
“我那是被逼上梁山,没办法。谁也不想摊上这些事。想开点,也就那样。日子过得好不好,地球照样转。”落遇说。
“你查了没,为什么怀不上宝宝?”李津雅问。
“医院检查结果都好着,我婆婆说,是因为跟宝宝的缘分未到。”落遇回答。
她真的不想聊这些事,尤其当着盛宇的面。可是,又不能叫她们闭嘴。她们也是好心。
“只要你公公婆婆没意见就好。你老公,我看都被你吃得死死的了。”李津雅说。
“此话怎讲?”落遇好奇道。
“你看新闻照片上,你老公看你的眼神——啧啧,都要化出蜜来了。我要是这辈子有这么一个男的这么对我,死而无怨了。”李津雅说。
说起来,陈葭跟黄宇是有爱的;丁魏清跟秦源也是有爱的;落遇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邵炎对她情深似海;独独李津雅,从未听她提起,苏乐平是否爱她,她是否爱苏乐平。
“你老公难道不爱你吗?”丁魏清嘴快,说。
落遇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在三丝馆,娇滴滴唤苏乐平“老公”的媚眼女孩。
“凑合。就那样吧,”李津雅说,“我都不深究这种事。只要他还是我老公,我就知足了。”
“你后悔不?”丁魏清问。
“那我问你,你后悔不?”陈葭瞪了丁魏清一眼,说,“多大的人了?问点有意义的问题好吗?”
“唉,老话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所言非虚,”丁魏清叹气,“我一直以为落遇的人生,在我们四个中间,是完满的——”
“是很完满啊,结婚证、离婚证都领过!”落遇自嘲道。
她笑了笑,转脸对盛宇说:“盛宇,你别听我们讲话,对婚姻产生不好的想象。婚姻挺好的。是我们自己经营不善,所以才有缺陷。”
“此言差矣!”丁魏清说,“你说陈葭是因为经营不善,我承认。你?你怀不上孩子,跟婚姻经营得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这世上不孕不育的女人多了去了,难道她们都离婚了?”落遇说,“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不够聪明。”
“那也得看你嫁的是什么样的人家!”陈葭说,“你离婚还真不怪你和你老公。所以,你们才会顺利复婚嘛。”
“你们是不知道,其实——”落遇话说一半,想到盛宇在侧,她干咳了一声,说,“每段婚姻,都会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只有拥有大智慧的人,才能很顺利地解决问题。”
“这话我赞同!”丁魏清说。
“这话我也赞同!”陈葭说,“既然我们嫁了那个人,就要多想想我们当初为什么会嫁,而不是揪着他暴露出来的缺点不放。不然,日子没法过了。听说国外很多小镇,都没有几对夫妻是原配。要是喜欢斤斤计较,就别结婚。这结婚、离婚的,多麻烦!”
“可是很多人,婚前都伪装得很好。结了婚,才把问题全都暴露。你说怎么破?”李津雅说。
“一个人不可能真的一无是处吧?如果真的被人骗了,只能说自己眼瞎,能怪谁?”丁魏清说。
“那换了你,是离婚,还是认栽?”陈葭问。
“看他究竟是什么毛病了。如果五毒俱全,肯定是离。如果是一些小毛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丁魏清想了想,回答说。
“如果他沉迷于游戏,从不做家务呢?”陈葭来了兴趣,继续问。
“这个,总有办法破解吧?咱都是有脑子的,对吧?”丁魏清嘿嘿笑,“要讲究方式方法。婚姻最讲究技巧的。不是心好,就能把婚姻经营好。”
“这话我赞同!”李津雅说。
“我也赞同!”陈葭说。
“我也赞同!”落遇说。
“我也赞同!”盛宇说。
“你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你赞同啥?”丁魏清笑。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盛宇咧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