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是什么?
通过各种方式,能让对方或者相互间感受到浓浓的爱意,就是浪漫。它可以是手牵手一起踩着落叶压马路,也可以是风起时帮对方围好围巾。
可惜,女人大多爱浪漫,男人,却多半不懂浪漫。
当女人指责一个男人不懂浪漫时,那个男人会说:“不值得;乱花钱!”在那些男人的眼中,浪漫就是玫瑰花加巧克力。巧克力还强点,虽贵,好歹可以果腹;玫瑰花买了没几天工夫就会干枯,得扔垃圾桶,简直是把钱打水漂。
有一年的情人节,落遇在街上遇见一对情侣在吵架。女的让男的为她花十块钱买一朵玫瑰花。男的说,这花要在平时,三块钱都没人要;而且买花,本来就是浪费钱。女的说男的不爱她,不舍得为她花钱。男的说花钱要物有所值,不能让商家把自己当肥猪宰。最后,女的泪流满面,男的委屈万分。
落遇看得感慨不已。难怪,那么多华夏国的女人,被老外哄了去。老外,是很懂浪漫的。鲜花可是泡妞神器。这个女孩若真如男的所说,是爱慕虚荣,那她应该叫这个男的为她去花店买几百块钱一束的玫瑰花才对。在爱慕虚荣的女孩们眼中,十块钱一朵的玫瑰花,拿在手中只会自掉身价吧?
这么容易满足的女孩,偏偏她的男友不懂,还为此争吵,伤害双方的感情,让落遇唏嘘不已。这世上大半的男人,实在无趣。花十块钱买朵玫瑰花也许真不值。可是花十块钱,能让自己女友欣喜、快乐、满足,能加深两者的感情,这十块钱花得难道还不值吗?
同时,落遇也警告自己,想要什么,自己买。想要玫瑰花,自己买。想要戒指,自己买。男人追求女人的时候,自然会为她摘星星摘月亮,一旦女的动心上心了,就完全按自己性子来了,不考虑女人的情绪。若那对男女正处在男追女时期,只怕都不用女的开口,男的就会屁颠颠给她买花。不就十块钱,追求成本也太低了点。
落遇把目光,定在眼前这对璧人身上。嗜心花现在还鲜嫩如新采摘,可知是即时空运过来的。不知成本,是十块钱的多少倍。
老话说,人跟人,没法比;确实。
“嫂子,你在想什么呢?”黎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用胳膊肘碰了碰落遇的胳膊,说。
“没什么,”落遇回答,“你刚才干嘛去了?怎么都没见你人?”
“还能干嘛?”黎清朝佟生努了努嘴,“这个男人,比学书还不懂女人的心。我真害怕,小容会当场翻脸。”
“怎么了?”落遇疑惑道。
“用嗜心花发誓,是被邵炎哥用过的招数。小容那么好强,事事争第一,怎么能容忍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和小舒都在劝佟生,换个别的招。可是佟生非不听。我都为他捏了把汗。幸好,没出岔子,”黎清盯着董月容看,说,“今天小容的表现,还真让我诧异。居然眼泪都出来了。我这可是第一次看见小容在公众场合掉眼泪。”
“用什么方式、说什么话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能不能让对方感受自己的心意。如果一个眼神,都能让对方感到自己对她的浓浓爱意,那么,即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都可以让对方感动。”落遇说。
“一个眼神?”黎清噗嗤一声笑了,说,“你是在说,邵炎哥看你的眼神吗?”
落遇疑惑地抬眼看邵炎,发现邵炎正满眼笑意看自己。她的脸不由有点烧。她尴尬一咳,挪开视线,说:“少拿我开涮。”
“你的办公室装修得怎么样了?”黎清问。
“方案基本定了。装修的话,得二十来天。”落遇回答。
“你的意思是,你下下个月,就可以正式开张了?”黎清兴奋道。
“刚装修好,很多东西都是新的。得晾一晾。”落遇说。
“用的材料好点就行了啊,对身体不会有多大损害的。”黎清说。
“话是这么说,晾上半年还是要的。”
“半年?大姐,你现在在创业,不是在搞慈善;你每天都是有支出的!”
“刚装修好就开始办公,我心不安。”
“神经病!多通通风不就好了?”
“通风也是要的,晾上半年也是要的。”
“妇人之仁!那你这半年时间干嘛去?”
“想干嘛干嘛啊!地摊摆得好,一天能赚一千呢。”
“神经病!哎,邵炎哥,你老婆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黎清笑看邵炎,说。
邵炎搂住落遇的腰,说:“没事。趁此机会,我们要重要事要做。”
“重要事?”黎清不解。
落遇也不明白,看向邵炎。
“造人。我坚信,三个月内一定能造娃成功!”邵炎说完,得意不已。
落遇红了脸,伸手掐了下邵炎的腰,对黎清说:“他就爱乱说话。”
黎清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笑着说:“恭喜恭喜!”
“这两个字还是等成功了再说吧。你们呢?”落遇问,“还没有生孩子的计划吗?”
黎清摇了摇头。她在人群中找到章学书的身影,说:“他说,他还没有做好当爸爸的准备。”
“这种事,还是两个人达成统一意见为好。这也是对孩子的负责。”邵炎说。
“嗯。邵炎哥,你会害怕当爸爸吗?”黎清问。
“害怕什么?看着长得跟遇遇或者我差不多的小生命渐渐长大,我的人生也就完美了。”邵炎满脸憧憬。
“有些孩子,长得跟他父母一点都不像。”黎清泼冷水。
“那也是我和遇遇的孩子,有我们的基因。”邵炎说。
“如果落遇姐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会不会就不要她了?”黎清问。
“啊?”邵炎黑了脸。
“打个比方嘛。你对血统很看重吗?”黎清问。
“这跟血统不血统没关系吧?这是关乎男人自尊的问题,更是伤害感情的事,”邵炎皱眉,表情严肃,“以后不许再开这种玩笑了!”
黎清吐了吐舌头。
落遇说:“以前看过一个新闻,有个男的杀了他的老婆和刚生下来一天的婴儿,然后自杀了。就因为,那个婴儿不是他的。”
“真傻!换了我,肯定——”邵炎说。
“肯定什么?”落遇好奇道。
邵炎说:“反正不会让那些坏人有好日子过,也不会搭上自己!”
“说不定,他们是迫不得已呢?”黎清说。
“这是原则性问题!如果事先就讲好,喜当爹,同意了,这没啥。如果没讲,就是欺骗!”邵炎说。
“听说那女的是分不清,孩子是谁的。她想把孩子打掉的,可是男方和男方家里都不同意。男方的妈妈都跪下来求她了。要她说,她不确定孩子是谁的。这种话,肯定说不出口。最后只能生下来了。”落遇说。
“这个社会太乱了。这种事,可真多!”黎清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