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真一时兴起,把李清歌同宁子墨一块儿迷晕,以至于到后面他被抓“把柄”,搞得他百口莫辩。
“早知道我就该提前跟清歌打好招呼,然后在迷晕宁子墨之前,就把她给叫醒啊!”
“这下好了,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就算我发誓说啥也没做,也没人信了……”
李清歌好歹也并非常人,昏迷和睡觉的感觉大不一样。
所以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她看李九真的眼神,格外的慑人。
而且她非常直白地告诉了本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宁子墨
“我们昨晚上被他下药了!”
宁子墨大吃一惊,然后就很傻傻的扭头望着李九真:“为什么?”
“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个……”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
“你们够了!”李九真抓狂,只觉得好冤枉。
一方面文龙那边的时限确实已到,另一方面李九真实在无法忍受宁子墨一家人还有李清歌那“防贼”的眼神。
所以他走了,一大早就走了。挥一挥衣袖,留了一张银行卡。
这卡是在江北的时候同葛小川一块儿去办的,vip贵宾级,里面存款二十亿,最大的特点就是刷卡取钱转账之类的,额度很大,很方便。不像一般的卡,各种限额限得蛋一疼。
李清歌对钱没兴趣,冒冒失失的,这卡要放她身上,说不定隔天就丢了。
所以李九真把卡交给了宁子墨,密码自然也说给她听
清歌在她家寄宿期间,一切开销,随便刷,顺便麻烦宁子墨帮忙买一套房子,落李清歌的名下。
其实落谁的名下,李九真是无所谓的。
只是宁子墨绝对不会同意落自己名下的。
拜托,只是假装的情侣好吧!要收他房子了,还叫假装吗?
李九真匆匆走掉,把卡塞过去就是。
搞得宁子墨都不知道里面到底多少钱。
舒晨一听请宁子墨买房子,心想卡里起码也得几千万才行吧。
居然也放心把这么一大笔钱随随便便就交给自己女儿了,可真是……
不过想来也没什么,毕竟自己家扎根在这边,不可能私自随便动用他的钱,更不可能卷款而逃。
他可是一从火车站出来就搞了“下马威”啊!
敢乱动他的钱,那不得跟那几个贼一个下场么?
舒晨也就把玩了不到十秒钟这张卡,然后就丢还给了宁子墨,没有把这茬放在心上。
李清歌在他们家的这一点开销,也犯不着刻意去拿这张卡去取钱。
所以这张卡一时亦无用武之地。
不过说来也巧,宁烟在生意上认识的一个朋友,刚好又有一个朋友结交了一个富豪,从他口中听说某地有一批很不错的别墅要卖,正在搞什么年末活动,优惠力度还是很不错的,要是有心买,还能张罗着搞到内部价,又能省掉一小笔。
像这样的“小道消息”,只要有心,就很容易打听得到。
既然李九真临走前说了一定要买,又刚好没别的要紧的事,那就大家一起去看看吧。
买不买房,对李清歌来说,只有三个字
无所谓。
听他们这一聊起,她就很随意的点了一下头。
既然如此,那先去银行查一下余额,也好知道到时候如果要买到底钱够还是不够吧?
好吧,就去银行一趟。
于是当余额显示那么一连串零的时候,舒晨和宁子墨的眼睛,登时就差点亮瞎了。
虽说是贵宾卡,只要进银行就是去贵宾室享专人服务。
不过只是查一下余额而已,就在提款机这边看一下就好了。
等到舒晨把“二”后面的“零”数了两遍后,登时就将门打开,对着对面马路上抽烟的宁烟大声道:“老公,老公,你快来看,快看看是不是这机器坏了,还是我眼睛花了,快来啊……”
宁烟将烟头一掐,一脸莫名其妙地走过去:“咋了?”
等到他跟着凑进去一看,亦是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李九真的那张卡?”
“是,是啊!”
“快把卡取出来,我们先离开这里。”
陡然发现卡里居然这么多钱,宁烟一家子登时都觉得好没安全感。
要是被有心人知道自家手里揣着这么一大笔巨款,跑过来打劫怎么办?
这可不是自己的钱啊!
宁烟好歹也是一个老板,上车后就已经镇定下来,对宁子墨说道:“乖女儿,你这个男朋友还真是不得了啊!”
宁子墨差点就坦白从宽了。
不过她还是生生忍住,并将卡往李清歌怀里塞:“清歌,我不知道会有这么多钱,这还是你收着吧。”
李清歌瞥了她一眼,冷冷地崩出两个字。
“无聊。”
宁子墨见她不肯接,只好小心翼翼地将卡收着,生怕弄丢了。
“那么现在还去看房子吗?”舒晨问道,脸上流露出一抹难掩的笑。
“去。”李清歌道。
“这么有钱,买一栋几千万的别墅,当然毫无压力了。”宁烟默默吐槽。
李九真当然不知道自己随手放了一张卡,就会让别人心情澎湃,他正苦哈哈的爬山呢!
所谓戮山,不过是文龙在这儿隐居后,随意起的一个名儿。
当地人压根不知道有什么山叫戮山的,李九真想问路都无从下嘴。
幸好有人主动打了李九真电话,告诉了他确切的地址,所以他要在一天内翻过十几座无名大山。
要不是有樊以君这个大美女相伴,李九真真的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虽说体力能够支撑,但……何苦来哉?
樊以君倒是无所谓,从学医以来,就更习惯自己去采药,而不是到药房抓现成的。
所以她爬过的山数不胜数,总是乐在其中。
她之所以陪着李九真一起去,倒不是李九真这人有魅力让她离不了。
而是她在这边等的人临时有别的事要耽搁几天才会碰头,想着也无其它事做,听说有绝顶高手的比武可以看,那就去凑凑热闹好了。
至于李九真煞有其事的“潜在危险”,樊以君并不怎么在意。
李九真迟疑许久,还是没有强行把她甩脱,于是就这么结伴而行了。
终于,在翻过一座山峰,抵达顶端的时候,李九真和樊以君并肩举目眺望。
冬天的山顶,始终萦绕着浓浓的白雾。
李九真指着从云雾中冒出一抹的山峰,说道:“应该就是那一座了,还真没什么草……”
他所指的山峰的山顶,竟是草木不生,唯有陡峭的绝壁岩石,光秃秃的露在外面。
和李九真脚下这座郁郁葱葱的山林形成了鲜明对比。
樊以君手搭凉棚,环顾一圈,观察了一下群山走势,然后说道:“虽然我也不怎么懂风水,但看样子,所谓戮山,应该算是一处煞地,不但不适合葬人,也不适合活人居住。”
“风水么?”李九真一怔,说道,“既然这样,那文龙干嘛还要在那山上安家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樊以君摊手,旋即一笑,“大概这样才更能衬托出他是个高手吧。”
“也就是说,他在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