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融入丹田世界的青霜意志,在雷球进入的刹那,再也不受风清扬控制,转而化作一团青色光晕融入其中。
风清扬目光闪烁,这本来就是两道不同的意志,到底是谁占据了谁,那就看各自的造化,当然,潜意识他还是希望最初的青霜能够将这雷球吞噬。
收回沉浸的神魂,睁眼看向此刻身处的四周,变化还在进行,但却让他感受到了一种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借此机会,正好可以好生推测一番。
“小子,你这次算是走入绝境了,此阵封印的是无上神界人物,对于你们来说,一旦进入恐怕是再也不能出去,若是我恢复一点修为,或许还能刷尽封印的力量,可现在……”说到此处,孔萱满脸的无奈。
“事到如今,也只能全部看你自己。”他神色显得有些萎靡,很显然之前强行挪移雷球,对他也造成了不小的消耗,片刻后,便再次陷入沉睡。
风清扬心头震惊,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灵界听说无上神界的东西,若说这就是神界的封印之法,他绝对不会相信。
虽然看似强大,但对于他来说,想要破开也不是难事,莫不是自己是阵道天骄?他心里嘀咕一阵,实际上孔宣也的确有些夸大了,这封印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其中封印之物,也只是整体的一小部分。
否则的话,早在此地开始衍生变化的那一刻,风清扬等人就彻底化作飞灰了,哪里还能容得下他如此的胡思乱想?
看着上方虚空,阴寒的气息不停吹拂而来,如同一只张着倒钩的舌头,吹拂脸颊,总有种激烈的剧痛。
“想要出出去,我们只能联手。”转身,对着一旁的火灵王说道,此时的对方,经过短暂的震撼之后,也已经恢复了常态,毕竟以他的心性,自然不会被这些外在所干扰,纵然是身死道消。
火灵王点点头,并没有问风清扬到底要怎样做,事实上,就算是他问了或许也不会理解,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风清扬虽说不是后无来者的超级阵道高手,但至少也算是一个宗师级的存在。
上方虚空在此地震动之后,裂开了一条口子,其内光晕闪烁,显然也是被封印牢牢控制,不过,既然有裂缝的出现,那或许就是这里破碎的脆弱之地。
他如此想到,转而身子再次一闪,嗖的一声便直接踏入了其中,火灵王紧随其后,只求能够快点脱离这神秘之地。
当进入其中的刹那,便有一股法则威压直接将其二人锁定,轰轰之间,丈粗的雷霆盘旋而下,但并未直接轰击二人。
二人当他们进入其中之后,忽然散开,化作了一张网状,将其后方退路完全隔绝,此刻才算是瓮中之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前所未有的强大气息闪烁,明明近在咫尺,但却阻隔了天地。
风清扬与火灵王同是奇异的看着这散发着光晕的电网,不知这到底是为何物,怀着疑惑的心态,快速向着电网靠近,靠近的刹那,风清扬双手掐诀,封之意弥漫全身,化作了一方看不见的烙印。
却就在即将靠近的瞬间,电网之后忽然震动起来,分散的雷电竟是瞬间聚集到了一点,疯狂的向着风清扬直奔而来,轰轰的巨响之下,顷刻间便全部落在了他身上、
风清扬双手猛然抬起,前进的身体向后倒退两步,施加的封之意烙印迎面而上,与之碰撞在一起,那一刻,好似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且这力量是轰击在他身体内部,如同隔山打牛,外表看不出丝毫的伤害,可身体之内的震动却是前所未有。
轰的一声,风清扬浑身都在微微震颤,喷出一口鲜血,硬生生被这雷电推向后方数十步,可就在他退后之时,电网再次凭空而出,使得他在千钧一发,扭转乾坤,稳住了不断退后的身体。
当前方与后方的电网都同时出现之时,昏暗的裂缝中,忽然变得明亮起来,链接之下,使得这里成了一个被大网包裹起来的独特空间,好似走出了之前的封印之地,可风清扬知道,现在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外一个火坑而已。
电网看似不大,不过方圆十丈,内部只有风清扬与火灵王二人,肉眼可触及边缘,可神识则是不能窥知边境,如同广袤无垠,以这电网为边境,封锁四方,困守这其中的两人。
想来,这本来就是此地封印所衍生的变化,或许本来就是为了防止这其中的某物脱困而出,古往今来,只怕是也有无数修士曾经闯进了这里,但他们都一一全部死在此地,否则的话,这里的秘密不可能保留至今,留给众人的不过是天璇古星的墓冢之名。
想要出去,要么修为强大到了极点,一力破万法,要么就是阵道之术惊艳之辈,以手段将其打开,无数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这么一个人,但现在——或许有了。
电闪雷鸣,电网环绕之后,不仅仅只是困守他们二人,而是又出现了无数的变化,光芒如雾,看不清是是非非,只能隐约看到边缘的一个大概,原本可以窥伺四方的神识,也被彻底禁锢。
实际上,也不算是禁锢,而是这里出现了一种力量,一旦神识脱离身体,便会被其吞噬,如此之下,二人在承受一番苦头之后,最终选择了放弃神识。
“想要出去,只怕是不会那么简单。”火灵王开口,他亲眼见到风清扬被之前激射而出的雷电震得口吐鲜血,他并未没有轻视嘲笑对方,而是内心更加凝重,若是自己,恐怕也不会那么轻松的承受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电网忽然开始收缩,速度缓慢如同蝼蚁,可每一次收拢,都会给风清扬与火灵王造成相当强大的压力,比之最初的那昏暗空间,还要强大无数倍。
阵阵轰响传来,如同天塌地陷,风清扬与火灵王二人脸色苍白,尽管神色有些阴沉,但相同是的,二人都没有半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