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虚一届僧人,这吻术却是极高妙,比那妓子也不差的。虽然进不去她的嘴唇里头,但就着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反复吸吮、舔舐,竟是像吃糖一般,花样繁多、不见厌烦,还似乎津津有味,竟“啧啧”出声。
车施一气一恼间失了章法,立即就被拿捏住了。再如此被这样的高手又舔又捏,不一会儿,便有些气息不稳,嘴唇酥麻的厉害,痒痒的好想动一动。她这念头才一起,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瞬间便清明了。
这惊醒之际,简直一身冷汗倒流,连忙不管不顾的奋力一震。不自觉地用了灵力,这倒把正吃嘴吃得欢的怀虚震跌了出去,仰倒在了榻上。他被这番变故弄蒙了一下,闭目缓神间,胸口仍起伏不定,便也顺势不起身了,就躺倒在那里,慢慢平息。
车施此时已经一跳而起,到了五尺之外,抵着墙壁,狠狠地擦着嘴,厌恶的瞪着那个人。想要上去砍他几剑,可那人明显不设防的模样,又让她挫败的有些使不上力气。踌躇了一下,暗道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他,遂又上前几步,抬起脚,照着他的小腿肚子就踹了过去。
怀虚睁开眼,面带微笑的望着她不解气的连踢了好几脚,慢悠悠道:“你生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她冷哼一声,只道了句:“出去!以后别来这里了!”
怀虚没料到她反应真大,皱眉不解道:“男欢女爱本是欲之所驱,你如何这么大气性?”
车施听了这话,顿时无语,简直都气笑了,她道:“你一个和尚跟我说这种事情乃人之常情?你还正常么?”
怀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和尚怎么就不能说?不能做?”
她抬眼望天,明白自己今天真的是被畜生啃了,话都不想说,只是拉着脸,淡声道:“你出去吧!”
怀虚却偏偏不肯,双臂枕在脑后,来回荡漾着腿脚,那碍眼的、挂了几双鞋印的衣衫也随之前前后后的飘啊飘,飘啊飘,飘的她心头十足大火。
不禁又寒声冷叱:“出去!”
怀虚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忤逆他,不由得也拉着脸道:“我佛教还没人规定不可近女色,今日尝了你,本尊略觉尚算可口,打算今儿就办了你!”
车施听到这没头没脑、没羞没躁的话语,噎的半响无语,可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假的,好一会儿顺了心口的郁气,才问:“佛教果真没这戒律?”
怀虚淡着一张美脸冷笑道:“本尊还不屑说谎!”
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那一个个吃肉喝酒,没有一点不适应的!越发怀疑自己,脑袋胀晕晕的问:“也没有戒荤戒酒?戒杀戒淫?”
怀虚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笑道:“这些统统都没有,我佛教之人照样吃酒喝肉、娶妻生子,杀那该杀之人,**赌博自然也随意,只要不造就障业,一切随心!你不会不知道吧?”
车施只觉得眼前发黑,暗恨一句“代入思想害惨她也”!总是这般,不自觉的将现在遇到的事情用上一世的思维见解去思考,这下闹出误会来了。
不过,她脸色还是没法放晴,依旧冷着声音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该这样对我!”顿了一下,又道:“你便当我太保守了,实在见不得你这样的轻挑样!”
怀虚道:“哪个样子?”话落,人就一瞬间从榻上出现在她的面前?
车施被唬的忙向后躲,可后面是墙,又好似被一股威势镇压住了般,哪里躲得开!
此时此刻,被逼成这样,她才发现这人比自己高出整整一个头,那样居高临下的望过来,让她连呼吸都有些难以维系。正要动一动,才感觉到之前那股威压原来不是幻觉,现在她连抬手的能力也失去了,脸色瞬间像调色板一样,变幻不定。
她心中不禁自嘲,临到头来才知道,曾经一起做过那么多事情,原来还不够当朋友的。
……
怀虚慢慢俯下身子,凑到她眼前,鼻子差点碰到她的,呼吸相连,她都能看到他褐色的眼瞳,原来不是纯黑色,只是褐色较深而已。就像他这个人,不走近了看,是发现不了他的真性情的。
“咦?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如何是这种颜色?”怀虚碰碰她的眼睛问道。
那只是七分冰色罢了,她敛下眼帘,道:“意外而已!”
怀虚看她不愿说的模样,也放弃了这个话头,转而道:“你方才说不喜欢我那样,是哪样?”
说着伸出两根指头拨着她的下巴向上抬起,道:“是这样?”
“或者这般?”又拿出大拇指按压她的下嘴唇。
车施不能动,只得闭上眼,用沉默表示不满,却听他道:“可我还是喜欢如此待你!”
来不及深想,就察觉到前面一暗,似乎怀虚重又压上来了。
因她闭着眼,触觉便更清晰,当即就感到嘴上又被侵犯了。一时间,简直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恨不能之前就用利剑砍死他。
这么想着,嘴里就泛出一种咬牙切齿的、想咬死眼前这人的**来,不知怎么的,一想到伤了他,就格外开心。于是,就幻想着各种咬了他、吃了他的动作和情景。
正当她苦中作乐,于想象的世界里完成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时,却突然之间发现手指能动了,不由暗喜此人享受的时候还懂得放松,当即想都没想,最先做的就是,张嘴!
……
怀虚不知为何极为喜欢车施那又软又甜的、润玉般美味的唇瓣,还时不时地在她的下巴上轻啄两口,想延伸到下边的颈子上,又舍不得上面的香唇。
这会儿正舔吸着她的嘴,沉浸在那让人想得发疯的美味中,就察觉正碰触的这张小口分开了,忙不迭的伸出舌头要探进去,不料,竟被那上下两排漂亮整齐的贝齿狠狠地咬了上去。
那狠劲儿咬的他钻心的疼,刹那间,就睁开眼来,放开了眼前的人。
车施恰在此时也松开了牙齿,两人分开的地方,带离出丝丝的唾液,染的二人的嘴也是晶亮鲜艳。
她自然没空关注这个,攥紧了双手,全身紧绷,等着面前的这人发火,想着大不了被打一顿罢了。
可是没想到对面的人不走寻常路!
怀虚看见她像个浑身竖刺的小兽一样,戒备又害怕地、恶狠狠地盯着他,突然又有了当初第一次见她时的那种感觉,奇异的牵绊,让他觉得特别,能在茫茫的光头中,只注意到了她一个。
如此性子矛盾的一个人儿,样貌平凡、毫无特色,要非得夸一句的话,也只能说她的肌肤够嫩够白,五官尚算清秀。但与他曾经燕好的那些女修相比差远了,而且还是一个秃子,根本就不符合他以往喜欢女人的标准。这一次,对这么个奇怪的人,他一届佛子,却感兴趣极了!
是的,这个光头丑女修,着实引起了他的好奇心。现在,即使被这么大胆的咬了一口,他心里却并不觉得厌恶,反而有种丝丝的喜欢。
怀虚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只是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确实对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小道修有点喜爱了。
瞧,就像此刻,他喜欢碰触她,喜欢这么亲近她!
想明白的怀虚一手握了握车施的拳头,一手抬起来轻抚她因为情绪激烈而显得微红的双颊,他想他是真的喜悦这个人。
可是,他的想法终究只是他自己的,对车施本人来说,他所给于的一切只教她觉得侮辱。她认为自己受到的只有伤害,要论谁被侵犯,还对对方有了感觉,那么这人一定不是个正常人,绝对是脑子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