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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转向正东正襟跪坐,王梦岚、王梦雨和王梦娇三位有司各自托着托盘来到了杜若的身边,鄯氏夫人则走到了杜若的身边,高声吟诵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鄯氏就跪坐在席子上,为杜若梳头加笄,待鄯氏起身回到原位之后,欧阳玉容走过来为杜若正笄。在完成了正笄的礼节之后,杜若起身,接受宾客们的作揖祝贺,然后便又回到了东房,欧阳玉容则手捧有司送上的素雅襦裙跟着杜若一起走进了东房,让杜若换上与她的发型相称的素衣襦裙。
这便是及笄礼的初加之礼,之后还有二加和三加。二加,有司奉上发钗,正宾念诵“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的祝词之后,赞者为笄者去掉发笄,正宾跪下为笄者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复位。赞者帮笄者象征性地正发钗。宾向笄者作揖。笄者回到东房,赞者取衣协助,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三加有司奉上钗冠,正宾接过,走到笄者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赞者为笄者去发钗。正宾跪下,为笄者加钗冠,然后起身复位。赞者帮笄者正冠。宾向笄者作揖。笄者回到东房,赞者取衣协助,去房内更换与头上钗冠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
在每一次加礼过后,杜若还要走出东房,向宾客展示新换的衣衫,然后完成拜礼。第一次拜父母,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第二次拜正宾和师长,表示对师长的尊敬。第三次则参拜众圣,表示传承文明和报效人族的决心。
饶是杜若身体素质过硬,但是在完成了三加三拜的繁杂礼仪之后,她还是觉得有些晕了,幸好有欧阳玉容、王梦岚等人在旁协助,杜若才能丝毫不乱地完成了接下来的置醴和醮子。
接下来的礼仪叫做“字笄者”,但是早在杜若出生之时,她的父亲杜琼早就给她取好了小字,所以,这由正宾取字的礼节就没有必要进行了,是以,及笄礼就直接进行到了下一步——聆训。
杜若跪在欧阳惠的面前,恭听母亲教诲。
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杜若,欧阳惠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对这个乖巧聪慧的女儿说些什么了!
是啊,她觉得她的子如,是整个圣启大陆最优秀的闺秀!其他的闺秀在子如这个年纪,也许还每日偎在父母的身边撒娇,可是失去了父亲的子如有着远远超出本来年龄的睿智与成熟,但却坚强懂事的让她心疼……
欧阳惠心上的伤口又开始微微地疼痛了,她心疼她的女儿,也思念着她的丈夫。她想,如果此刻杜琼还活着,他会看到一个让他骄傲的女儿,如果杜琼还活着,他会跟她一起给杜若操办及笄礼,看着她乖巧地跪在他们的面前,聆听父母的训导,只可惜,杜琼已经不在了,无论他们的女儿有多么的优秀,他都看不到了!
杜若正垂首而跪,等着聆听母亲的教诲,然而等了一会儿,欧阳惠却是一言未发。杜若忍不住轻轻抬起头来看了欧阳惠一眼,却吃惊地看见欧阳惠睫毛轻颤,眼中似含着泪水,目光也变得氤氲起来。
杜若的心底泛出了一股酸涩,她知道,母亲这是在想念她的父亲了!
看见欧阳惠半天不说话,杜若的师母鄯氏,舅母石氏,表妹欧阳玉容等人都是暗暗着急,就连弹琴的乐者甄夫人,也在心里替杜若捏了一把汗。
果然,看见欧阳惠站在杜若的面前沉默不语,观礼台上的宾客们开始议论纷纷:“杜夫人为何沉默不语呀?莫不是她对自己的女儿不满吧?”
“难道这位杜姑娘不像传闻那般出众,竟是个不敬母亲的女孩子吗?”
“杜夫人半天不说话,可见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吧?”
拥有耳聪目明圣格的杜若耳力极好,自然是听见了女客们的议论,在及笄礼上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显然是很不好的!
杜若又看了欧阳惠一眼,却发现此刻的欧阳惠竟然完全脱离了周围的环境,独自一个沉浸在失去了丈夫的悲伤之中!
观礼台上,众人的议论声更响了,杜若微微垂下了头,静默了片刻之后,突然抬起头来,脆生生说道:“儿虽不敏,敢不袛承!”然后就对着欧阳惠行了拜礼。
观礼台上的宾客们都惊呆了!
欧阳惠还什么都没说,杜若就作出了回答,并且还对欧阳惠行了拜礼!
听见了女儿的声音,欧阳惠终是醒过神来,她看看跪在她面前的杜若,又看了看观礼台上惊呆了的宾客,心中暗自懊恼,她怎么能在女儿的及笄之礼上走神呢?这……这下该如何收场?
“子如,我……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欧阳惠脸庞微红地望着杜若,杜若却抬起头来对欧阳惠甜甜一笑,然后朗声说道:“母亲,咱们二人母女连心,其实您什么都不必说,您想要跟子如说的话,子如心里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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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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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小明,能回答一下什么是幸运吗?小明:从高空坠落,正下方有个草垛。老师:那什么是不幸呢?小明:草垛上有个叉子。老师:那什么是希望?小明:我没落在叉子上。老师:那什么是绝望?小明:也没落在草垛上。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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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