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白衣武者惊恐的看见铁手手中的麒麟追魂刀,已经到了他的手腕处,此刻,任何的躲闪都已经来是不及了,他绝望的看向了铁手。
铁手冲着白衣武者微微一笑,手中的麒麟追魂刀已经砍在了白衣武者的手腕上。
白衣武者手中的短刺顷刻间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绝望的脆响,他感觉到手腕处一阵剧烈的疼痛。
可是,让他惊讶的是,他的手腕并没有如想象的那样,被麒麟追魂刀砍断,只是手腕上多了一道刀痕。
原来,铁手的麒麟追魂刀,在即将砍在了白衣武者手腕上的时候,铁手将追魂刀的刀背迅速的反转过来,并没有用追魂刀的刀锋砍在白衣武者的手腕上。
白衣武者捂着他的手腕,无奈的看了铁手一眼,他眼中的杀机已经全然不在了,他捡起地上的短刺,转身回到了苏恒民的身边。
白衣武者走到了苏恒民的面前,低着头将短刺递给了他。
苏恒民皱了一下眉头,拍了拍白衣武者,将短刺推还给了他。
白衣武者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站在了苏恒民的身后。
此刻,黑衣武者和紫衣武者,与孤狼和秦升激战正酣。
黑衣武者似乎更加灵活,手中的短刺速度更快,孤狼在他面前一时见还没有找到突破的缺口。
黑衣武者手中的这把短刺,每一个招数都极具跳跃性,在孤狼的上中下三盘处,闪电般的变换着,把孤狼折腾的眼花缭乱,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孤狼忽然间大声的嚎叫起来,这声嚎叫,刺破了这长长的夜空,猛然间在暗夜的光影中,孤狼的两只眼睛中立刻绽放出两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绿色光芒。
黑衣武者被孤狼这瞬间的变化,惊出了一身冷汗,恍惚间,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匹凶猛的饿狼,全身都散发着一种阴森的戾气。
黑衣武者立刻倒退了一步,努力的清醒了一下自己,仔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对手,不寒而栗。
只看见孤狼毛发倒竖起来,两只眼睛中那两道瘆人的绿光,真的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将要扑向他的猎物。
猛然间,孤狼挥起他手中的战狼刀,一个鱼跃冲到了黑衣武者的面前,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将战狼刀,砍向了黑衣武者的颈部。
黑衣武者不敢怠慢,迅速的躲闪开去,挥动他手中的短刺,以自杀式的方式,向孤狼的胸口刺去。
孤狼嚎叫了一声,将手中的战狼刀的刀背,猛的砸向了黑衣武者右侧的肩膀上。
也就在黑衣武者的短刺即将刺在孤狼的胸口时,只听见一声惨叫,孤狼手中的战狼刀硬生生的砸在了黑衣武者的右肩上。将黑衣武者震飞了出去。
孤狼没有停留,刹那间腾空而起,一脚踹在了黑衣武者的小腿上。
黑衣武者滚翻在地上,孤狼挥起战狼刀,向黑衣武者砍去。
凌云叫住了孤狼,孤狼这才停下了手中的战狼刀,冲着黑衣武者嘿嘿的冷笑了两声。
黑衣武者惊魂未定的看着孤狼,那张可怕的笑脸,差一点吓晕了过去。
这一刻,站在不远处的施恒民,没有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场决斗,他冲着黑衣武者说道:“起来吧!”
黑衣武者似乎还在惊恐之中,他不清楚今天晚上,他的这个对手究竟是人,还是鬼,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在黑衣武者左前方不远处,紫衣武者似乎也在经历着同样的遭遇。
紫衣武者是他们三人中间,个头比较中等的一位,从他的每一个动作上可以看出,他的身体柔韧性和灵活性都是非常的出色。
他和秦升激战在一起,一时间几乎分不出上下。
秦升并没有像孤狼那样急躁,他手中的那把飞鸿剑在快慢之间,有条不紊的变换着,就像夜风中一支唯美的舞曲,跳跃着灵动的音符。
秦升手中的那把飞鸿剑,时而波涛汹涌,时而风平浪静,时而鱼翔浅底,时而搏击长空!
紫衣武者在秦升这把飞鸿剑编织的光影中,闪展腾挪,上下穿梭,在色彩斑斓的交措中,飞鸿剑和短刺清脆的碰撞声,没有了那些血腥的杀机,只留下了夜风中那抹似真似幻的暗流涌动。
远远地看去,这好像不是一场决斗和拼杀,仿佛冷月下两名跨越时空的舞者,在薄纱般的清辉下,上演着那些过往的岁月朦胧。
猛然间,一道银光打破了这抹冷月清辉下的唯美,两把飞刀穿透了这团色彩斑斓的光影,向紫衣武者和秦升飞射过去。
秦升一脚踹飞了紫衣武者,一个后翻躲过了这两把飞刀,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黑影鬼魅一般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紫衣武者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腾而起,正当他准备再次对秦升发起攻击时,他才发现是秦升救了他。
秦升捡起地上的两把飞镖,他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好恶毒的人,这是两把带有剧毒的飞刀!”
紫衣武者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很清楚若不是秦升将他一脚踹开,他必将被这带有剧毒的飞刀击中,恐怕自己现在已经中毒身亡了。
紫衣武者皱了一下眉头,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到了施恒民的身边。
施恒民看到眼前的情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悲戚。
施恒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指着金九爷说:“季文峰,我还会再来的,我施恒民一天不死,就还会再来找你!我和你这一辈子的仇,总有一天要了结!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金九爷忙着说:“师兄,我真的希望我们师兄弟之间,能够坐下来谈一谈,将那些误会说个明白,你真的冤枉了我!”
施恒民冷笑了一声,指着金九爷说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天理不容,我和你根本没有什么误会,是你将师妹害死的!我和你没完!”
说完,施恒民愤然的转身离去。
金九爷看着施恒民有些衰老的背影,忽然间,情绪特别的低落,他转身对雷蒙说:“去给我拿瓶酒来。”
凌云皱了一下眉头,他知道金九爷此刻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一瓶可以将自己麻、醉的烈酒就足够了。
他示意铁手回到宴会大厅招待那些宾客,自己搀扶着金九爷回到了酒店的房间内。
凌云陪着金九爷回到了房间,他为金九爷斟满了酒,一醉方休!
凌云看着迷、醉中的金九爷,无奈的从心底发出了压抑在心中的那一份感慨!
曾经多少凡尘往事都已随风走远,可是,那些过往岁月中的恩恩怨怨,却依然还会在这时空的变幻中,刺痛心底的那一份孤独和忧愁。
在这茫茫的人海中,谁没有痛苦,即使是铁血的硬汉,他也会在心底最柔软的深处,珍藏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哀愁!
多少次曾经想象过,如果岁月真的可以入酒,相信一定会有多少孤独忧伤的灵魂,宁愿在清冷的暗夜中,手捧一碗岁月的烈酒独自的麻、醉,让那些岁月的烦烦烦扰扰,在这杯红尘的烈酒中暂时的忘掉忧愁。
如果往事真的可以入酒,又有多少痴男怨女,会在经历了恩怨情仇之后,宁愿在这方尘世的角落中,手捧着这碗烈酒,让它纵、情的一饮入喉,躲藏在迷、醉的世界里,暂时的逃离那些离别的痛楚。
如果愁情真的可以入酒,定会有多少孤独的心,宁愿在熙攘的人海中毅然决然的逃走,这碗寂寞的烈酒,醉倒了岁月风尘中这瞬间的享受。
金九爷醉了,醉的满脸是泪。
凌云看着金九爷这位四十多岁的硬汉,在这碗烈酒的宽容中,逃走了,逃到了一个属于他的世界里。
在这方世界里,他一吐胸中的愁怨,让那些压抑在心中的无奈和委屈,在这碗烈酒中,一泻千里,一发不可收拾。
凌云陪着金九爷在浓浓烈酒的世界里,醉的天昏地暗,醉的乱了时空,荒废了那些淡淡的哀愁!
此刻,天水别墅中,任天行也在慢慢的品着手中的红酒。
一位黑衣人走到了任天行的面前,低声的说:“任老板,今晚的事情没有办成,没有杀掉紫衣武者,没有制造挑起他们的仇恨,请您降罪。”
任天行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示意这位黑衣人坐下,说:“这个不怪你,结果我基本预料到了,你下去吧。”
黑衣人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别墅,不一会儿,别墅的外面一声凄惨的吼叫。
很显然,这是任天行的手下杀了这个黑衣人。
任天行冷笑了一声,品了一口手中的这杯红酒,他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间笑了起来。
凌云与金九爷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晌午时分,金九爷和凌云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们还依然醉意朦胧。
金九爷看着陪着他一醉方休的凌云,心中一热,想起凌云多像当年的自己。
金九爷慨叹道:“凌云老弟,昨天让你见笑了,害的你也陪我受罪,真是不好意思!”
凌云哈哈的大笑起来:“金九爷,你见外了,我凌云没有什么优点,只有一件事我自己一直还是很满意,就是喜欢和志趣相投的朋友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