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问的不光光这么简单,下面的车子,应该不是这些中学生能开的起的吧?”
郭锡豪并没有停留在台球厅的桌子上,而是直接将话题说到了自己的感兴趣的东西上。
听到车子两个字,男子那正常的脸色之上顿时浮现出一抹阴冷,急忙换了一个脸色道:“滚,马上离开这里!”
拿着比别人高处数倍的工资,坐着比别人轻松数倍的活,自己要做什么,要注意什么,这个看似什么事都没有的染着黄发翘着二郎腿的小子却有着很大的责任,在听到对方谈到这点,当即变了脸色,接着将那还没有在手上捂热的一百元丢在了郭锡豪的脸上。
如果不是郭锡豪拉着,陆文博早就想一拳打在这个不知高低轻重的小子的头上,示意陆文博收回拳头,这次郭锡豪也并没有在拿钱出来,而是将那一百规规矩矩放在自己的口袋之中,毕竟自己在车行一天都没有一百元,虽然自己不缺钱,但自己却从没有想过和钱过不去。
脸色从刚刚的那副和蔼可亲的景象之中抽过来,继续往常那样的冷静,郭锡豪嘴角带着玩味,道:“这件事,你决定了也得告诉我,不决定了,同样也得告诉我,我没有太多的耐心…”
郭锡豪的话,就等同于给眼前这个红发男子下了死刑,他才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让你招了。
看着这里的构造,灰色的地板,白色的墙面,还有那被漆成深褐色的收银台,一切似乎只有这里一个地方一样,根本看不出这里还有其他的隔间。
郭锡豪的话,让陆文博也有了动静,为了引起不必要的声音,而打草惊蛇,陆文博看了眼周围的情况,趁着人们惊呼的时候,一个跃身,翻入了这红发男子的身边,手掌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命根子,眼神之上带着些许离散:“乖乖说?还是下辈子做女人?自己选?”
稍稍用力,男子的脸上就变得铁青,毕竟这是在他的命根子上动手脚,别说他了,就算做过训练的人都无法承受,何况这样一个每天只懂得吃喝玩乐的小痞子。
“我说…”
虽然自己的老板告诉过自己拿钱,办事,不要多管闲事,但现在和自己的命根子比起来,老板的那些交待又算的了什么,最惨的结果,无非就是自己换一份工作,虽然苦点累点但还不至于丢掉命根子。
因为自己小兄弟传来的疼痛,让这个男子的鬓角上不由的渗下一抹冷汗,冷冷的起身,转身看着自己身后深红色的墙壁,然后阴阳怪气的道:“在这下方有一个小门...”
“铁牛给我看着他…”
郭锡豪并没有停留,一声轻声的指挥,然后跟着陆文博朝着他说的地方走了过去。
轻轻的敲打,果然一阵空荡荡的声音传递而出,这里地势较低,而且还这么隐秘自,自然让郭锡豪不由的来了兴趣。
“豪哥…真的要做么?”
“你觉得呢?”
就算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铁牛还是不放心,蹲下身子,看着郭锡豪紧张的问道。
“我认识的郭锡豪,从来没有怕过什么…”
同样看了一眼铁牛,向来很少和铁牛有太多交流的陆文博开了口。
陆文博的话,让铁牛也不再说什么,站在这个捂着裤裆,脸色苍白的男子身边,朝着郭锡豪他们点了点头。
朝着这小门穿进去,并不是郭锡豪知道的理所应当的大厅,而是一处暗格,这暗格不大不小,刚刚够他们直起身子。
四下查看,郭锡豪看到在他们身后的墙壁也是在后来才修建好,毕竟上面的颜色,和周围的颜色还是有着差别。
“这房间应该是一个储物间,这里的门也是他们后面才打开!”
四下查看着,堵上一扇门,自然要开启另外一扇门,在这正对面的对方,一张黑色的木门,虚掩着,一阵阵激烈的谈论声从这房间之中传了出来。
“他妈的,不干,这点钱都不够我们在上面挥霍的,现在缅甸那边正值战火冲突,作为缅甸军方的高层,才他吗给这么点钱!骗谁呢!”
一个尖锐,而且还夹着sh当地方言的声音朝着郭锡豪他们这边传来。
“蚂蚱,别他吗的扯蛋了!你要搞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是从我爷爷哪里掏出来的金子吃一吃!我们毕竟是小打小闹,人家能开出十万美金,也算是不错了,你别在这里天三拣四的了!在华夏这个禁枪的地方,你连手都出不了还搞个屁!”
在这个尖锐声音响起之后,一声粗犷有力的声音急忙跟着争执道。
“我不管,这可都是我好不容易搞出来的东西,这个价位比我当初想到的远远低了一倍,这笔生意,我不做!”
尖锐声音的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粗犷男子的声音,而屈服,厉声反驳道。
“蚂蚱,多听听牛子的话,现在小打小闹,迟早有一天,我们能做到叶子那个地位,而且你现在手头上,两家豪车俱乐部,让你也赚得不少,少赚一点又怎么了?”
这次是一个有舍沙哑的声音,这个声音比起刚刚两个人多了一抹沉稳。
……
“豪哥这些墙壁上都有隔音的东西,怪不得刚刚他们的话,我们在外面什么都听不到!”
走到这虚掩的门外他们才能听到这传出来的激烈的争吵声,不过因为郭锡豪他们并不了解这虚掩的门框后的场景,所以他们只能紧闭着嘴巴,听着里面的话。
……
“哗啦…”
一声如同铁器掉落地面的声音响起,接着在这声音响起之后,传来了那尖锐声音愤怒的咆哮:“有些事,我不说你们也清楚,这并不单单是因为钱的问题,而是一个我家族对我的一个考验,我父亲说我是个废物,除了玩女人,浪费他的钱之外,在没有别的用处,我那集团董事长的母亲,也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只有我爷爷愿意给我一条路,他说虽然这条路危险,但这条路我能走下去,不说别的,在这里踹地面一脚,整个sh都会跟着颤抖,郭雄天,我想你们应该都听过,一个执掌华夏半边天的枭雄人物,一个黑白两道都混的风生水起的人物,他是华夏对外军火幕后的真正代言人,最近几年没了他的消息,是因为他做了不该做的事,被华夏的高层暗地里控制了起来!”
……
“郭雄天…”
虽然郭锡豪失去了记忆,但有些东西是刻在他脑海深处永远无法抹去的,失忆,死亡,只要不喝奈何桥上的孟婆汤,或许下辈子这些东西郭锡豪依然不会忘。
郭雄天,一个个子只有一米六八,但却娶了一个有这一米七八身高的漂亮老婆;一个整天笑嘻嘻,看上去没有一点危害的人物,却让许多人都畏惧害怕他,出个门的保镖都上了三位数;一个从来不干涉政治,却让不少省长见了都不得低下头客客气气说话的大人物;一个从不会教育儿子女儿,却让自己的儿子极有出息,创建了自己的队伍,做了一次实实在在的省状元!
在听到这三个字,就算是郭锡豪失去了和父亲在一起的回忆,但这三个字依然让郭锡豪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失忆之后,每当自己会想到以前的记忆,郭锡豪总会头疼,但这次,郭锡豪的头颅出奇的没有任何反应,反而似乎还让自己搞清楚自己当初为什么上路。
“父亲失踪,自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父亲…”
简单的几个观点,从自己的脑海猛地蹦了出来,让郭锡豪依然泪流满面。
在郭锡豪身旁的陆文博,在踏上了那次征途之后,郭雄天这三个字,自然也让他耳熟能详,看着郭锡豪泪流满面的模样,陆文博慢慢的走到了门前,打算将门拉开。
“不要!”
拉住了陆文博的手,郭锡豪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示意陆文博不要动弹,他要继续听下去。
……
“那现在什么意思?你爷爷什么意思?”
“郭雄天,这样神话的人物,我们也无法见到,就算是我爷爷肩上的一颗星,也无法和这样的人物靠近,毕竟他代表的并不是个人,而是华夏,一个人完全就能和一个在华夏有着恐怖血统的家族抗衡,这样的人,至少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过人总没有平坦的道路,自然也不会一帆风顺,所以出了事!上面的意思,走一个代理人,自然要找一个代理人,可是这个代理人自然需要从最有实力的年轻人之中选择…”
尖锐带着些许方言的声音终止了下来,似乎带着些许无奈,又似乎带着些许不甘,然后继续道:“这些枪,这次就算是都毁掉,我也不会卖给他!所以我不同意!”
最后的一声咆哮过后,接着传来了一声剧烈的椅子躺倒在地上的声音。
当听着这声音结束,郭锡豪他们猛的靠在了门上,然后听着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猛的朝着他们这边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