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已经不碍事儿了,且军区也有医生的。我回去路上还有一段时间,回去估计也不会马上投入训练,你放心,我会小心照顾自己的,再不会出事儿了。”事实上,张天扬接到的命令大意是这样的:张天扬你小子是不是准备死在温柔乡里了,还不快点给老了滚回来训练?不知道伤要练着才会好的吗?
张天扬自然知道,军区的医生比普通医生更知道怎么样的复健对军人的伤口恢复更快,更好。一般强度的训练要比这些复健有用许多,这才是军区命令他回去的主要原因。
另一个原因嘛,是因为张天扬的任命终于下来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调去了某大队。亏他当初还拼了老命地救你副大队长,他小命刚捡回来,又马上送他去狼窝里练,这是不把人当人呢,还是不把他张天扬当人呢?
当然,这一切,张天扬都不准备跟谢依南挑明了说。与他家师傅的一番长谈,让他彻底从男孩,变成一个男人了。
并且,他已经在依依妈妈的面前立下军令状了,不努力拼博是不成的。老让他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迟早要出人命。
到了年纪却不能办他想办之事儿,更会要他的命。张天扬就是为了他的下半身幸福,他现在也得努力啊。
“什么时候走?”谢依南忍住不舍,又问。
“明天一早。”张天扬实话实说。
“那你今天晚上要回去吗?”谢依南想到即将分开的漫长岁月,原本的调皮之心一早收起来了。满心的爱意无处宣泄,只想跟张天扬多呆一会儿。
“呃,我爸妈晚上等我吃饭。”张天扬无奈地说道。
要是别人,谢依南大抵还有办法要求张天扬耍赖不去赴约,但张天扬的父母亲,恕谢依南胆小,她目前还不敢挑战这个高难度。
女人的小心思男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就像现在,谢依南明明是有自己的小算盘要打,张天扬却一心只以为他的依依舍不得自己。仅此而已。
“那我今天晚上跟你一起走。晚上你来悦华轩找我。”能多处一会儿是一会儿,谢依南当下也没有心情理香云山开发案的事情了,反正今天中午如果一切顺利,其实也是没她什么事情的。
在陈家。张家。谢家。谢依南永远是孔明先生一样的存在,冲锋陷阵的事情从来都轮不到她。
上回金色年华出事儿,她不得已客串了一回。回来还被她的母亲英子小媳妇骂呢,说她闲吃萝卜淡操心,小孩子家家的,管这么多大人的事情干嘛。
谢依南无奈,明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着急,不想自己去面对那些事情,但仍旧无法接受这种满是好心的恶言。
所以,现在的谢依南,更是能躲就躲的啊。
“嗯!”张天扬点头应了。
谢依南此时对游乡之旅失去了兴趣,拉着张天扬的手往张正勤先生家中走去。等俩儿回到的时候,里面已经热热闹闹地坐满了人。
谢依南见此情况,不想做这回的最佳女主角,便拉着张天扬悄悄地从后门走去,人刚刚进入屋里,便被她外婆当场捉住。
“我还在找你呢,突然就出现了,去哪儿了,这都要开席了你才回来。”陈外婆无视张天扬的存在,只拉着谢依南说话。
“没去哪儿,随便逛了逛,外婆找我有事儿?”谢依南避重就轻地说道。
“找你吃饭,算事儿吗?”陈外婆没好气儿地说道。
谢依南为难地看了一眼外头乌泱泱的人群,促着眉头不说话。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上楼上去吧,一会儿小男回来,我让他给你送上楼去。”自从很多年前谢老太太带着谢依南舌战群雄之后,谢依南就不爱往人堆里凑,尤其是老凹村儿的人堆。尽管这些人堆里头,不泛一些良善之辈,尽管谢依南已经不再痛恨某群人,但她就是不爱参加这种场合。
她外婆既然这样说,谢依南自然乐得轻松,她谢过外婆后,便拉着张天扬上楼,在三楼的阳台内放置的小圆桌边坐了下来,一边跟张天扬说话,一边不时拿眼睛去扫楼下的人群。
“依依,今天除了人参果生日,还有其它事情吗?”张天扬轻轻地问。
谢依南点了点头,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张天扬却难得调皮一回,他说:“我就坐在你对面,你还一直往楼下看。我仔细观察过了,楼下除了我俩儿个表哥尚能见人外,没一个能入眼的,你这一看再看的,自然是另有要事儿发生了。”
谢依南展颜一笑,骂他:“有你这么夸自己的吗?我看谢小霸王就不错,虎背熊腰的,像条汉子。”
“谁?”但凡是从谢依南嘴里吐出来的任何一个非亲近血统的异性,张天扬都极为关注。
谢依南好笑道:“看见没,就是他。”
张天扬顺着谢依南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下面,身边还绕着一群人。张天扬观其神色,然后轻松得出一个判断,这人不是个好人。
“依依不要亲近他。”张天扬肯定道。
“为什么?”谢依南这么问张天扬,完全是在逗他说话呢。她自然不会跟谢霸王亲近,事情上,她还跟谢霸王有仇呢,并且还是十分难解的新仇旧恨。
“他不是好人。”张天扬专业判断告诉他的,他相信自己的专业。
“你哪里看出人家不是好人了。”谢依南也想知道,她小舅舅的亲传弟子到底得了多少分本事。
“你看他目光游离不定,举止轻浮,装扮夸张,还有身边那一堆的不良小青年,这么明显的事实,根本不用审,这人肯定干了不少鸡鸣狗盗之事。”张天扬自信地说道。
“天扬哥哥真厉害,谢易根本就不是好人,他最近常常带人到我们学校去收保护费,没钱的同学都被他的手下打了。”谢依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俩儿人身边,轻轻搭了那么一嘴儿,不屑地朝谢易方向撇了撇嘴,然后才放下手中的托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