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秘书,这里不止李家乐一人,他还有同伙。”三人其中一人指着厨房的门把上的一个指印说:“看这个印象,像是女人的样子。”
江秘眯着眼睛一想,猛然惊叫:“快去小君阿姨家里看看情况。”
三个对视一眼,纷纷明白过来,看来小轩轩此番横遭厄运,小君阿姨出了不少力啊。尽管只有江秘书一人肯定小君阿姨铁定有问题,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昨天小君阿姨是跟嫂子请假了的,说她家中的小儿子今天在少年宫有一个表演,她想请假一天跟去看看。还说她家小儿子这个表演如果能得奖,说不定可以上春晚呢。
可是,这么重要的一个表演,小君阿姨怎么可能会放弃中途跑回来呢。那么,如此只有一种解释,小君阿姨在说慌,她儿子根本没有什么表演,她今天回来是带狼入室呢。
这样小刘身上受的伤才说的通。根本是小君阿姨趁其不备的时候,让李家乐趁虚而入的。如果自己没有猜错,小君阿姨的家里,此时必定人去楼空了吧。
江秘书是陈叱这支私人队伍里面,心思最细密的人。大家对他的判断一直最是信服,队员们都能想到一二的事情,江秘书又怎么可能猜错。
果然,派去小君阿姨家中的人回来给了他一定肯定的消息。甚至比他预想的还有糟糕一点,小君阿姨的家人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搬走了。
这么说来,李家乐果然准备的十分周全啊。由此可见。此事的难度越发加大了。
江秘书安静地站在陈叱面前,跟他汇报现在的情况,谢依南的小舅妈脸色苍白地坐在陈叱身边,强忍着泪在听。
江秘书说:“到目前为止,小公子已经失踪了五个小时了,根本陈队那边传来的消息看来,李家乐很有可能已经带着小公子走出本市的地界。我刚调看了各地的出入记录,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像。”
陈叱将手指头轻轻地世过桌面,一下又一下,江秘书知道。这是他在暴怒的前奏。但江秘书不怕。陈叱的怒火从来都不会简单粗暴地散发出来,更不会波及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他是笃定的有仇有报仇之人,他的怒火只有发到李家乐一个人身上。
陈叱收回他的手指。背在身上。目光远远地放到远处去。他说:“局里其它人有什么反映?”
“表面上平静。”江秘书快速地回答。
“那个人呢?”
“已经回了加拿大,东瓜亲眼看着他上飞机的。”
“叫人确认一下,齐琪比你们想像的还要狡猾。不可掉以轻心。”陈叱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虽然这个作案手法看起来真的很缺乏指导,但是陈叱的直觉告诉他,李家乐真正想要跟自己同归于尽的。
二年前,他只身来到本市,委身于本市一个叫光头强的人身边,履次在背后作案。二年来大大小小犯了不知道多少事情,上半年,局里上下忍无可忍,作了不大不小的局,将这群人一网打尽之后。陈叱在审讯的过程中得知,那个逃脱的军师就是李家乐时,就应该将他追捕归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给了半年的准备时间,再反咬自己一口。
从光头强的口供就可以看出,李家乐一直心心念念的,仍旧是找自己报仇。他委身在光头强的队伍里,尽管贡献多多,不断地教光头强如何走擦边球,赚快钱。但他的目标一直是自己。
“明白!”江秘书心里其实也很懊恼,保护工作一直是他负责的,现在嫂子受了伤,小公子又出了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心急。如今小公子一日没有救出,他便一日不敢放松警惕。
“那方面怎么样?”
“自从光头强及他的核心势力落网以来,市内其它各方势力一早便将光头强的势力收归所有。局里那么大动作的收拾他们,他们不可能还敢轻举妄动。”示尽之言是,这些人自保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上赶着去送死呢。
所以,李家乐是不可能从这些人手里得到一丝一毫的力量。当然,兵匪自古不和,想要他们下死力气帮忙对付李家乐,大抵也是不现实的。
好在陈叱比他自己还要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自始至终也只是要那些人的消息,并没有过份的要求。
“小刘醒了没?”不管怎么样,小刘是在自己家里出事儿的,且他还是小组成员的中坚力量,如今出事儿,陈叱无论如何也要过问一下他的伤情。
江秘书听了,心里却有不同感想,他沉吟了一下,才说:“小刘已经醒了,但他内心自责,坚持要出医参与营救行动,我自作主张,让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不让他来捣乱。”江秘书没说的是,不管小刘的心理素质如何强大,不管他的职业素养如何崇高,他的双膝已经废了,这辈子都要在轮椅中度过了。
“你做的对,让他留在医院好好养伤,一切等身体恢复以后再说。”尽管江秘书没有说明小刘的伤势,但陈叱是谁,他一早就已经料到了小刘的结局会是怎样。
一事儿归一事儿,一码归一码。面对一名曾以骄傲的军人,面对他昔日的同胞,面对好好收藏的军功章,陈叱是怎么样也怪不起小刘来的,他已经因为伤情从部队退伍。现在,他陈叱更不可能因此而降罪于小刘。
江秘书还想再说什么,陈叱办公室的门被人急急推开,一名小将进来说:“陈局,江秘书,有情况。”
陈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安静坐着,却心急如焚的妻子,对来人说:“直说!”
“是!”那人下意识的立正站好,然后才说:“有人报案,城北江边发现一具男孩的尸体,目前还没有确认身份,陈队已经带人赶过去了。”
谢依南的小舅妈一听,两眼一翻昏了过去。陈叱一步上前,抱住她不断滑落的身体,强忍着心头的痛意低声叫喊,他说:“慧慧,坚强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