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的身体状态虽然近乎全盛,但房间内的空间实在太过狭小,几乎无法周旋,比起之前还要危险。
洛北归倒退到门口,把之前捡来的铁丝塞进锁孔里,想要把门撬开。
但女鬼哪能给他这个机会,从天棚上倒吊着飘到他的身后,伸手拎着他的脖领把他一把摔到了对面墙壁上。
啪嗒——!
洛北归好悬没被镶进墙里,他身上本来就有伤,虽然都是不太严重的外伤,但此刻这么一震,伤口顿时都崩了开来,在墙上留下了一个人形的血印子,双腿发软几乎无法起身。
“这回完了!”看见女鬼再次向他飘来,洛北归心说完了,这次真的死定了。这回的任务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坑爹,谜团重重也就算了,还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蹦出近乎必死的绝境。
“难道刚刚一拿到铁丝就应该立刻尝试撬门?”他已经放弃抵抗,开始琢磨起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了。但谁知女鬼飘到他的面前,一抬眼却看见了墙上的血污,忽然定在了那里。
“呜...呜呜...”女鬼忽然掩住面部,口中呜呜的声音似乎是悲泣。
她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墙面,身影渐渐变淡,最后消失在空气当中。
下一秒,牢房的门忽然开了。
洛北归并没急着往外走,他还处于半懵逼状态,起身看了看身后,发现那女鬼刚刚目光的落点应该就是在那行模糊的刻字上。
“是因为看见了这行字所以才离开的吗?”他有些费力的从地上站起身,“有意思...完全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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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空间要比洛北归想象中简单得多,只有一条走廊,以及两侧共四个牢房。
洛北归刚刚所处的那间是靠里面右侧的房间,除此之外剩下的三间牢房中,有两间是和之前的一样,由铁门牢牢锁住,而剩下的一间则像没有装修完毕一样,根本没有装门,房里也是空荡荡的。
虽然一看就知道大概应该是怎么一个流程了,但洛北归还是先顺着走廊走到尽头,登上几阶楼梯,对着几乎封死的铁门使劲晃了两晃,又用铁丝尝试着撬了一下,不出意料的无法打开。
不过就算开了他也不敢出去,毕竟他现在手脚都还完整,身体上的伤痕也不多,显然还没到该逃出去的时候,这时候出了门妥妥就是要被时间悖论玩儿死的节奏。
“果然得按照套路来啊...”满足了自己的强迫症,他转头走进那间唯一没有房门的牢房内。
这房间的布局几乎和前一间没有任何区别,同样的布局、同样的朝向,门口上方也挂着一个同样款式的电子钟。不过这个房间的墙壁上并没有血污,墙角也没摆着餐盘和夜壶,取而代之是一套桌椅,环境要整洁了不少。
并不用任何解谜,洛北归就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串钥匙,共有三枚。而除了钥匙外,还有一本半新不旧的奇怪书籍。
那书本的封皮是蓝色夹杂着黑色的,很有质感,类似于牛皮书,薄厚与词典仿佛,带有一丝神秘的气息。
刚接触过死亡之书,洛北归对这种奇奇怪怪的书籍分外上心,第一时间就打开了它。但奇怪的是,这本书的书页竟是一片空白,从头翻到尾,竟只在最末尾的一页找到了一行小字——
【时光反复冲刷之下,真理方显。】
值得一提的是,这行文字是洛北归在进入这个任务以来,见过的唯一一行中文。
“搞毛啊...连个书名都没有...”洛北归挠起了下巴,“唯一的一行文字居然还是中文的...无字天书?!”
将书收进里怀,洛北归再次看向那三把钥匙。三把钥匙都是同一个风格,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刚好对应其他三个房间的门锁。
确定这屋里再也没有值得注意的东西,他缓步走回到最初的房间,将三把钥匙挨个插进已经打开的门锁中扭了扭,果然,才试到第二把,门锁就咔哒、咔哒的响了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第一个房间已经没有回去的意义了,他这个尝试纯粹是因为强迫症,“看样子剩下两个房间都要转一转咯...”
他先就近走到了对门,运气不错,第一次就试对了钥匙。
屋里的布置不出意外和对门一模一样,完全就是镜像,门上也挂着电子表,不过餐盘和夜壶的位置稍有不同...这也正常,毕竟这东西的摆放位置都是跟个人习惯有关的...但餐盘的款式倒是和之前一样。
屋里充斥着一股很浓郁的臭气,与之前那间牢房中的屎尿臭味不同,这里更像是尸臭的味道,哪怕有通风口都无法排去。
地面上大片的血迹也要比之前的房间夸张得多,并且有一道长长的血迹拖痕,从屋里一直蔓延到走廊,并断断续续的延伸到出口铁门。
洛北归并没有因为房间的布局和之前一样就放松警惕,很仔细的从头到尾搜索了一遍,果然在地面凝固的污血中找到了几片红褐色的衣服碎片。
可以看出衣服本来应该是黑色或者紫色的,只不过浸泡在血液中的时间太久,已经被‘染色’得相当彻底了。
“这布料看起来有些眼熟啊...”话一出口,洛北归就已经想到了这碎片的主人...正是刚刚才见过的那只女鬼。
黑色的涤纶面料,被鲜血染成红褐色,甚至连碎片的形状都对得上号...绝对就是从一件衣服上扒下来的没跑了!
“难道那个女鬼生前是我的‘狱友’?”这样的推测顺理成章的出现在洛北归的脑海中,“她也被某人关在了这里,并残忍的折磨致死,变成了女鬼...但没道理死了以后来找我寻仇啊!如果我们是狱友的话,彼此应该保持着一种同病相怜的状态才对...难道说在监狱的时候咱俩关系不好?!或是我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