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刺目灼眼的红霞刺痛了他的眸与心,他昨晚竟只顾着自己的舒适,却完全忽略了她的处子身。深邃的眸子低垂着,想起昨晚她的神情她的表现,他的心如同被针扎被刀剜。
将被子轻轻盖上那抹红霞,他坐在床沿,等着她出来。想给昨晚的事,所表达一句不是故意,却又怕她会不信。
季箜灵捂着小腹,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承皓宇一脸忧思还以为自己又惹他了,便识相的躲得远远地,恨不得离他半个世纪那么远。
承皓宇不爽的蹙蹙眉,尽管他想道歉,可是这句话却是怎么也讲不出口。看着季箜灵有意的疏远,他的心更是伤口泡盐-疼痛难忍。他起身,走到季箜灵身后,一把抱住她娇柔的身子。低俯在她的耳畔,淡淡的说:“这么想离我远点是吗。”
“不,不是。”季箜灵小巧的身姿明显的抖了几下,捂着小腹的手也跟着落下,她转过身,定定的看着承皓宇。“你心情,好像不大好。”
承皓宇放开她,看向镜中的她,白皙的肌肤上因为昨晚的事而印上点点红斑,一抹抹痕迹都在诉说着昨晚他对她的不在乎,他对她只存在着情·欲二字。
“没什么,今天你要去达肯摩斗?”
季箜灵蹙了下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眉头蹙的更紧了。“嗯,答应的文案还没做好。”她的小手揪在一起,十根纤细的手指相互缠绕着,每一根骨节处都晕出一抹红色。
“文案?”承皓宇用手摸摸下颚,若有所思地看着季箜灵,冷眉微蹙着。“什么文案,和哪家公司合作,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
季箜灵受宠若惊的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怎么回答,是说还是不说?要是说,让他知道是晔泽哥,恐怕又有得忙了。哎——季箜灵轻轻叹息一声,即使这声音很轻,但承皓宇依旧敏锐的察觉到了。
“怎么,我要帮你,你反倒叹气,是以为我帮不了?”他的声音淡淡的,但季箜灵听得出里头参杂了一丝不悦。
季箜灵抖抖唇,颤着声音道:“不,不是,我第一次听你说,要帮我。所以,有些受宠若惊,真的不是否认你的实力!”
承皓宇不语,将双手揣在裤兜里,一脸玩味十足的盯着季箜灵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脸,像极了在看马戏团表演。他突然转变方向,伸出修长的食指,指了指柜子上的八宝粥。“先喝了它,这是他让得叔准备的。”
他?她知道是承老,他不是不同意他们的婚约吗?怎么突然给她准备粥了?难道,承皓宇和他说了什么,所以才让一向一手遮天的承老突然转性?
季箜灵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粥捧在手心里,青花瓷碗还带着暖暖的温度,虽然在夏天有些不舒服,但她却觉得无比珍贵。这可是他爷爷第一次为她准备的食物,她怎么能不珍惜,她的爷爷就是不爱她,所以没有让她感受到爷爷的爱,如今是不是可以在承老的身上感受到呢?
虽然她知道这一场婚约是一场玩笑和闹剧,不过她并不认为就因为这样而对这段婚姻不珍惜,不管结局如何,她都会努力的维系这一段婚姻。并且努力让皓宇和他爷爷重归于好。
将八宝粥凑近鼻尖,仔仔细细的闻了闻,很香!季箜灵嘴馋的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拨动着碗里的汤匙,一副想吃又舍不得吃的样子。
“一碗粥而已,用得着这么不舍?”承皓宇看见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季箜灵,满满的一副鄙夷和嫌恶,他鄙夷和嫌恶的,是不知都他的爷爷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搞什么暗地偷袭。
季箜灵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看着手里的八宝粥,微笑道:“这可是你爷爷为我准备的,意义很深的!”
承皓宇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冷冷的将窗帘拉开,一束束白光洒在季箜灵的身上,将她身上的痕迹印衬的更明显。
季箜灵惊愕的放下碗,连忙拿出一套粉红色的休闲装,拿进浴室换了。再出来时,承皓宇已经不见了,季箜灵走到窗边,下意识的往下看去。一辆黑色的宾利稳稳地停在院子里,车盖上的两扇翅膀在光的照耀下特别刺眼。
她抬起头,望了望天,天阴阴沉沉的,看样子会下一场大雨,她昨天果然猜对了,今天会下雨。
季箜灵将粥喝完后便下了楼,还没走到楼梯口,就感受到了楼下传来的阵阵阴冷。这种阴冷让季箜灵全身不禁打了个哆嗦,她蹙了蹙眉,拿稳了碗,一步一步朝楼下走去。
刚下楼,就看见承皓宇靠着沙发双手环胸,冷唇紧抿着,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盯着窗外的阴云,似跟它有仇。而承老则坐在他的对面和得叔说着什么,由于不熟季箜灵只是轻轻抚了抚礼,随后转身。
“季小姐,请等等!”季箜灵刚想走进厨房将碗放下时,得叔的声音就从身后承老的位置传了过来,有些冷迫。
“嗯?”季箜灵木讷的转过身,疑惑的一会儿看看承老一会儿看看得叔。
得叔迈开步伐,走到柜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长方体盒子,转手将它递到季箜灵的手上。笑容慈和的说:“季小姐,这是老爷送您的礼物,希望您不嫌弃!”
季箜灵惊讶的看着手里的盒子,霓虹色的外表,边边角角都绣着红色的牡丹花纹,一条红色的绸带轻轻缠在盒子正面,打成了一个美丽的蝴蝶结。一个盒子就看起来精致巧妙,那里面的东西一定更加精美绝伦。
季箜灵将碗放在桌子上,走近承老将盒子放在茶几上,双手合十放在腹部,毕恭毕敬的说:“承老,这礼物应该价格不菲,我,不能收,请您老收回去吧!”
承老上下打量着季箜灵,一套粉色的休闲装,一头俏丽的短发将她的娃娃脸衬托的更加娇小可人,原本就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晶莹。她的眼睛半垂着,像是在看地板又像是在用余光打量承老,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腹间,倒是很懂礼数。“听说,你大学都没有毕业,是真的吗。”
季箜灵一怔,不明所指的看着承老。承皓宇一听这话就像被开水烫到的蚂蚁,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冷着俊眉刚想插话,就被承老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我没问你,你不用这么勤奋!”承老冷瞪了承皓宇一眼,逼迫的目光将季箜灵吓了一跳。见季箜灵没有回答,他又看向季箜灵,道:“怎么,长辈问话,你不准备回答?”
承皓宇不甘愿的坐回沙发上,担忧的目光直直盯着季箜灵娇小的背影,从背后看季箜灵特别脆弱,尤其是看到她的双手一直在揪着自己的衣袖时,承皓宇几乎都坐不住,几次想将她抱住,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在他爷爷面前,对季箜灵太好只会是给她更多伤害。
季箜灵咬咬牙,目光黯然的看着眼前的风云人物,语气恭敬的说:“是,我只上了大二。”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袖,一边撕一边扯,像是要把衣服给撕碎了才甘心。
“那你知道皓宇的学历吗?”
“知道。”季箜灵想了想,拧着眉道:“国际大学硕士生,以九十九的高分突破国际记录,在美国、法国、澳大利亚国际大学内皆有超高人气,受万人追捧,比明星还要大牌比国家主席还要受关注。曾有记者做过一篇访问,他说了一句话让当时的国际新闻联合关注过。”
“是什么话,你还记得吗?”承老抚了抚手下的手杖,似在等待着季箜灵接下来的话语。
“我……”季箜灵有些难以启齿,搅着手指,茫然无措。突然间,腰间被一只大手给抚住,接着整个人就被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熟悉又陌生。她抬起头,就看见承皓宇正颔首看着自己,顿时笑脸红彤彤的一片。
承皓宇勾了勾唇,轻轻加深了她腰间的力道,冷视着承老,不紧不慢的说:“你要想知道当时那句话,不如直接问我这个当事人,也许这样你会更明白!”
明明很淡泊的语气,而承老却听出了一股子嘲讽,像在说他问个问题都不知道问谁。承老则气的握紧了手心的手杖,苍老的手背上青筋一突一突的,就像下一秒就会从皮下跳出来。承老咬着牙,费力的瞪着承皓宇揽在季箜灵腰间的手。“你是成心要气死我啊!得叔,把我扶到楼上去,再呆下去,我这条老命算是丢了!”
承老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得叔连忙轻手轻脚的将他扶住,一步一步朝楼上艰辛的走去。得叔时不时回头看看客厅里紧紧靠在一起的二人,一声声叹息在心底回荡,却无人听得见。
等承老彻底消失在楼梯口时,季箜灵这才埋怨的看向承皓宇,“他是你爷爷啊,你怎么这么和他说话呢!老人家身体不好,你就不能迁就一下吗!”
承皓宇不悦的蹙起眉,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突然感觉自己不认识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心里的不爽,道:“季箜灵,我是在替你解围,请你看清楚状况再埋怨人!”
季箜灵哑然失色的看着他,一瞬间,她感觉眼前的承皓宇不是和她一起结婚的人,而是另一个从地狱跑出来的恶魔。她的双唇轻轻颤抖着,将承皓宇禁在自己腰间的手用力甩开,咬着牙道:“如果不是你当时说的那句话让我难以启齿,我根本不用你解围!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我不认为,那时的你,不过仰仗着家底好有资格而已!如果换成别人,也许会比你有更高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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