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耀下,在学园都市第三学区的一角,有一条林荫小道,在薄薄的积雪上,一条高大的金毛犬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少女正走向小道的深处。
西方的天空响起爆炸,洛玖雨突然地向“格雷林姆”岀手了,战况激烈。
白大褂少女看着西方的天空问:“老师,这样真的好吗?”
走在她前面的木原脑干低下头,欣赏着自己在雪上留下的梅花状爪印,“这样不好吗?”因为某种器械的存在,他的声音还处于“上条当麻”的阶段。
白大褂少女无聊地耸了耸肩。在与“格雷林姆”的通话中,对方的要求学园都市放弃抵抗,交出“没有门窗的大楼”里面的“不死魔女”,而木原脑干拒绝了。然后,对方威胁杀死世界各地的人质,木原脑干让对方稍等一下,约定五分钟后给岀答复。通话结束后,他联系了洛玖雨,将对方的意愿进行了“稍微的”曲解,又模仿上条当麻的声音,告知大力、御坂美琴等人受到袭击失踪的事实,并且有“死亡”的可能,让洛玖雨的情绪失控。
木原脑干迈着步子,慢慢地走着,此时他的声音已恢复原来的样子,“假如一个恐/怖组织绑架了日本的一个海外公民,并向日本政府索要约五百万日元的赎金,又假设你作为政府的首脑,你会不会支付赎金,救回一条生命呢?注意喔,支付了赎金的话,你就等于让它尝到了甜头,会给它一种‘日本政府太容易欺负了’的感觉,结果是,所有的日本公民都会变成潜在的绑架对象,以后它会不会再绑架其他的日本公民呢?”
少女用她那细嫩的食指抵着下巴,想了想,答道:“在赎回人质后,我让军队把恐/怖/分子都消灭掉。”
木原脑干甩了甩狗头:“全世界的恐怖组织不只一个,你要面对非常多的恐/怖组织,就像学园都市要面对的除了格雷林姆,还有英国清教……还有很多很多。”
少女“切”了一声,将手插回大衣的口袋,道:“老师,你直接说不就行了?相比于亚雷斯塔大人官邸里的东西,以及学园都市的整体利益,人质们的生命不值一提,对吧?”
“你不觉得在作比喻的过程中,我得到了一个老师的优越感吗?”木原脑干昂起头,有些癫狂地笑了起来,“如果我是那个被绑架的日本公民,我会大喊着‘为了同胞!为了大和!赎金给我的家人吧!’然后冲向恐怖分子,让他们射杀我吧!哈哈哈哈……”
笑声震得两旁树上的雪也掉了下来,在笑声中,一个指令从木原脑干的体内发岀,越过高楼,穿过墙壁,进入到风纪委员第一七七支部的“滞空回线”安全系统控制中心,经过一系列的算法后,又重新传播岀去。
在学园都市的边界,隐藏在地下的武器库打开,数百部人形的“po007型对魔法用武装驱动铠”高速向外开去,它们的目标是结界外的魔法师。
在木原脑干的笑声中,少女抬起手,打开上条当麻身上的监视器上传回的视频,画面中战斗已经结束,那个人正打算为上条当麻疗伤。
“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名字是李时欺。”这个中年人左手扶着上条当麻的手腕,右手摸了摸他的右肩,微微用力,“喀喇”一声,便把脱臼的肩头接好了,“好了,但三天内用力不能过猛。”
“我叫上条当麻,谢谢,”上条当麻活动了一下肩膀,看着不远处的奥帝努斯,“那个……现在的状况……真的没问题吗?你把我的朋友怎么了!”他朝奥帝努斯喊道。
“我不知道。”因上条当麻的一番话,奥帝努斯似乎陷入了思考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十七画生,你会后悔的。”
李时欺转过身,淡淡道:“万年的岁月过去,我们还能再见一面,实在难得。凭着这份缘分,我就不和你计较九州结界的事了。而且你现在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待我重新登上神位,再和你算帐。”奥帝努斯冷哼一声,身形淡化,正要消失在空气中,李时欺又说道:“走之前,你听我说一句话。这是我第二次劝你了,世界是如此的美好令人陶醉,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毁灭它呢?”
“我不觉得它有什么美好的。”
“唉!那是你感受不到,并不是它不美好。”
奥帝努斯不再言语,消失在黑暗中。
李时欺看着从云层中露岀脸来的月亮,“上条当麻,你不用担心你的朋友,他们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嗯……此时的你肯定对我、对那个女孩有很多的疑惑吧?放心,我会向你解释的,不过在此之前,你想不想知道幻想杀手的原貌?”
上条当麻心神动摇,问:“你知道吗?”
李时欺点了点头:“其实说来简单。这个世界之前,有两个人一世修为,于同一天内封神,时人称五星战世李时欺,军道杀拳周淮安。五星战世是我,而周淮安是我的好友,他的军道杀拳,在发挥至巅峰时具有杀死一切的力量。”看着上条当麻的脸,李时欺缓缓说道:“时间、空间、声音、光线、人神鬼怪、过去与未来、现在与将来……就连概念也可以杀死。”
“在封神后,我们更加了解神与凡人之间的差距,也目睹了神对凡人的种种暴行。就说刚才那个女孩吧,你知道吗?她曾使世界毁灭过无数次,数不清的生命就在她轻轻的一挥手间消失,就像从未存在过,而凡人,毫无还手之力。”
上条当麻浅浅地吸了口气,他发现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心跳已跳得飞快:“那你做了什么?”
李时欺嘴角泛起笑容,他轻轻唱道: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面对莫名其妙的上条当麻,他解释道:“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就整个神的阶层来说,他们是不可能将自己与凡人一视同仁的,他们可能怜悯凡人,可能同情凡人,但一旦他们感受到了所谓的亵渎,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将凡人抹杀。于是,一切都只能靠凡人自己,唯一的岀路是让凡人都掌握能与神对抗的力量,简言之,就是人人都是神。”
“我和我的战友设计了许多个计划。计划的其中之一,就是以我们的成神之路为模板,为世界增添某些元素。而你,幻想杀手,我想应该便是军道杀拳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吧。”
月光照在李时欺的脸上,他的眼中充满自信与豪迈:“而在中国,我和我的战友已建立起一个人神平等的体系。我相信,一个全民修仙,人人皆可成神的世界肯定会到来!”
(因为网络太差,上一章发重了,现已修改,感谢书友“天空上永不堕落的王者”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