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这次田家的洗三礼对年秋月最大的好处是知道和京城贵女交流大的话题与方式,她不会说很多话,但也不是那种闷不做声的,相反她的年龄让她说话可以稍微活泼些或者卖萌些,因此,宴席结束时她不只是收服了富察家等几个人家的姑娘,就连那个左家的姑娘都能和她说上两句话了,除了马家的马若南若隐若无的会流露出一两分敌意,总体还是不错的。系统给出的是在两周内得到一百个人的好感才行,年秋月回府后在大浴桶里泡澡时点开看了看进度,发现不过才有五分之一的完成度,她很是沮丧的叹口气,没办法,只是一个田家的洗三宴来的人没有太多,这个成绩还好吧,想想兆佳府上的太太临走前和西林觉罗氏约定过几日府上会庆贺女儿的生辰,年秋月嘴角微微扬起。
旁边侍候的几个丫鬟就对视了一眼,今日跟着去的清歌眼里的忧虑这才缓和了,看来格格心情还好,她还一直担心因为那个马小姐的刁难会心里不舒服,看来没有多放在心上。
年秋月的确是没有把马若南的那点刁难放心上,马若南的段数又不高,而且关键是这个人在京城交际圈中的名声也就是一般。宴席结束时,她问过西林觉罗晓彤,这偌大的京城与马若南交好的人不多,连马家三房的庶女都比她社交广,就因为她有一个毛病,说话什么的不合她意她都会直接表现出来不高兴,弄得四周气氛都不大好,很是坏人兴致。这样的一个敌对者她年秋月要是因为一点难为就放心上,那是多高看马若南啊。
清歌看着时间不敢让年秋月在加了花瓣的水中多呆,怕把皮肤泡皱,就朝锦绣使了个眼色,锦绣伶俐的拿来个石头圆形盒子,打开来,里面是澡豆。所谓澡豆,是古代洗澡用的一种粉状护肤剂。年家用的是唐代时永和公主的方子:先把热饭倒入冷水中浸泡五六天,取上层清水煮沸,放入已溶化的鹿角胶和适量糯米,文火熬成粥。把粥摊开晒干。再把粥干与桃仁、均汤浸去皮尖的杏仁、黑豆、白芷、白蔹、白及、白术、白茯苓、沉香、皂角及少许麝香一起捣为细末,密贮保存待用,洗澡时用以擦洗皮肤。年秋月见锦绣捧了盒子站在浴桶旁边,就知道自己已经泡的差不多了,遂起身让扶风和弱柳给自己用澡豆洗好身子,又擦上层玫瑰露,才给她重新穿好了家居的常服。这期间,年秋月一直在揣摩刺绣的手法,说来也是无奈,她今日见了兆佳府的太太,是真的打起了算盘。兆佳府势力说大也不是很大,但关键是兆佳格格要嫁的可是十三爷,清朝历史上就十三爷和四爷最是交好,和兆佳府上的交情如果更进一步…,她眯了眯眼睛,也不是不可,只是怎样会形成好的交情,这个才是需要谋划的。
没有等年秋月想懂怎么增进和兆佳格格是交情,京城就被另一个消息给轰动了,圣上陆续接着批发似的颁发圣旨,而钮祜禄家只得了个册封四贝勒府格格的圣旨,年秋月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但西林觉罗氏不知道啊,正在用早饭的她当场被一口粥呛了一下,顾不上尴尬的就去看桌子对面的年秋月,见自己女儿依旧不紧不慢的小口吃着花卷,眉头很快的皱了一下,开口道,“钮祜禄家这下可要遭人笑话了。”
对面坐的女儿就讽刺的一笑,“笑话什么,上次就听表姐说钮祜禄家的姑娘和耿家的姑娘素来交好,那叫一个姐妹情深,这下可好了,圣上让她们成了真姐妹,主子爷果然英明。你说是不是,孟姑姑?”
孟氏在身后就很是痛快的笑,“圣上自然是英明的。”
年秋月看看桌上的菜,道,“清歌,这碗豆捞给太太端过去尝尝”,她又看向西林觉罗氏,“额娘,你尝尝这个,咱们母女俩儿可是好久没一起用饭了,打从回到京城几乎都是各自在院子里吃,这是我让小厨房的柳妈给试着做出来的新口味,我用了味道还算不错。您尝尝,别让其他人其他事平白热得心烦,钮祜禄家的事我到时间时自会与你说的。女儿记得额娘手下有个春嬷嬷,借给女儿办件事如何?“
西林觉罗氏接过清歌递来的杏红牡丹纹小瓷碗,拿勺子搅拌了两下,品了两口,“的确不错。额娘也不是想让你告诉我什么,只是想让你多多注意,春嬷嬷你只管吩咐就是,若是觉得办事不错,调去你院子也是可行的。“
“不用,主要孟姑姑跟着我时间太短,威信还没有立起来,所以只好先借额娘的人手一用。“
听了闺女的解释,西林觉罗氏点点了头,“小心行事,莫要因小失大就是,有事和你教养姑姑商量下。”
年秋月“恩”了一声作为回应。
过了两日,京城出现了一则流言,钮祜禄家早就放出话说要把女儿嫁给康郡王的儿子,据说还托关系找到了十阿哥府上的人,想在选秀时就把钮祜禄格格给刷下来,结果因为十阿哥敦厚老实没同意这个主意,钮祜禄格格就因为独特的家世被宫里几个主子给看中了,这才有了后来的赐婚。消息很快就被钮祜禄一家得罪的人传播的更广,钮祜禄府上自然是急了,派人严查是什么人走漏了消息,但查了一圈竟然把钮祜禄格格的贴身丫鬟给牵涉进去了。如果消息瞒得紧不被人知道倒还好,但可笑就可笑在钮祜禄府上查消息时动静是非常之大的,说是一定要找到造谣的是谁,要让这人好看,结果…钮祜禄府上又让众人大笑了一次。
四贝勒知道消息后很是不爽,但无奈的是这是宅门斗争,他的暗卫就算再牛,这会儿也不过是刚起步没多少人才,何况还是这种妇人之间用的手段,所以他查到的消息还不如钮祜禄府上多呢,但即便如此,他拿到的消息已经明确声明了这个谣言是有一定基础的,是以一向面色冰冷的四贝勒破天荒的摔了手边底下官员刚孝敬的粉瓷细口瓶,清脆的声音震得一边装透明人的苏培盛心突突直跳。
等到新的消息传来时,四贝勒已经被气笑了,“蠢货!”他骂了一句,把手上正在看的奏折摔在桌子上,道,“耿家呢,耿家有没有出现什么让人议论的事?”
“回主子,耿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传出来。”
“算耿家识相。”四贝勒抬头看看天色,“去给侧福晋说一声,等会儿爷去看她和格格。“
“是,奴才这就派人去传话。“苏培盛小心的回答,这几年意外的李主子突然就受宠了,因为生育有功被主子请封为侧福晋,在府里也日渐挺直了腰板,主子也有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只要侧福晋闹太凶,二格格一求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不知道李侧福晋看出来这一点没。要说这种变化,似乎是从几年前见了年二爷后变的,也不知道自己直觉是不是对,苏培盛自认为跟着主子也有些年头了,猜测主子爷的心思也是有几分准的。
诸位认为是什么缘由呢?
会不会有人觉得漠暄的文比较慢,因为漠暄写清穿文通常都是慢热型,我是极其喜欢四四的,每次都想用文笔描绘出我心目中的女主和四四。
话说漠暄好烦,一直没有发现原来有那么多敏感词汇,表示很多词都不理解为什么会成为敏感词,看了发出来的文才发现有问题,我了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