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茶,德妃皱了眉,御医眉头比她们都皱得很,“臣没有发现什么茶杯有问题。”
乌雅醉心急了,“明明就是有宫女进来放了杯茶,侄女那会儿口渴,也没看是谁就一口饮尽了,但能出入永和宫内殿的肯定是姑母这殿里当差的啊,姑母,你把人都叫来问问,总要弄明白事情还咱们姑侄俩清白才是。”这会儿,乌雅醉心也不好咬死是自己姑母德妃施了计谋,就顺势下来。
德妃冷笑着看了自己平日乖巧的侄女一眼,让大丫鬟葛云将这伺候的丫鬟都给喊了进来,一直观望的皇帝这会儿开口了,“李德全,你跟着一起去。”
德妃身一僵,继而垂眸,满是自嘲,皇帝还是不信任自己,可是他又信任谁呢?
不多时,葛云还没有回来,李德全已经先一步进殿复命,德妃的心就开始砰砰地剧烈跳动,有不详的预感,李德全将书信恭敬地递给皇上,“皇上,这是奴才在永和宫后殿宫女住的小房间里找到的,留书的叫采荷,已经自缢身亡。”
皇帝打开书信拿出张纸,看完,也不说话,冷酷地看向自己身边的女,看得德妃心里毛毛的,她犹豫再,才纠结地开口,“皇上,可是有什么不妥?”
此言一出,就见康熙皇帝脸色更是冰冷,将个书信往桌上一拍,“你还有脸问朕,朕如今才知道后|宫里素来贤良淑德的德妃竟然是个两面刀的人,虐待宫人私自动刑。最过分的竟然是偷偷给自己侄女下药利用侄女来争宠,好一个工于心计的女,朕真是开了眼了!”
德妃面色顿时白了。她慌忙跪了下来,脸上满是被害了的委屈,“臣妾惶恐,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从来没有私自动刑,采荷她前几日做错了事犯了规矩,才被臣妾罚了。定是她怀恨在心,这才和臣妾的侄女联合起来做了这出戏,臣妾已经位及宫妃。又有皇上关爱有加,万不敢有旁的心思。”
乌雅醉心眸里顿时寒光出现,她不是没想到过自己这个姑母会牺牲自己,但那可得看自己是不是愿意被她牺牲了。如今不知道怎么回事会有一个宫女自杀身亡。但不管怎么样死的,留的书信可是可以帮自己很大的一个忙,她当即就泪如雨下,“姑母怎么如此污蔑侄女,起初侄女还以为是自己错想了姑母,如今采荷的话真让侄女伤透了心,姑母见采荷长相秀丽,那日皇上又多看了侍宴的采荷两眼。姑母就心中不快,借口采荷倒茶烫住了您罚了她。您同侄女说,就是固宠也该是自己人,姑母你怎么可以转眼就逼死了采荷?”
乌雅醉心的话句句往心口上戳,直说的德妃面色越加难看,“你住口,本宫何曾与你说过固宠一事,本宫喊你来可都是为了你的婚事,起初你想嫁给本宫的大儿,见大儿疾病缠身又想嫁给小十四,本宫以为你是想做本宫的好媳妇儿,谁知道竟是养虎为患,你竟然是奔着皇上而去,这可是你的姑父啊。”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摆明了也要安上个水性杨花的罪名给乌雅醉心。
但下一秒,李德全的话却让德妃一震,知道自己完了,“皇上,奴才还有一事回禀,采荷的尸首被放下来运出永和宫时不慎跌落,露出了四肢的诸多伤痕,被过往的还有抬尸首的都给看到了”,见皇上眼眸里更加阴郁,李德全缓缓道,“新伤加旧伤,样甚为恐怖。”
pia一下清脆的声音,代表着皇上盛怒之下砸了手边的瓷器,接着就听上面坐着的九五之尊压着火气冷冷道,“传朕旨意,德妃德行有失,私刑下人,罚月俸半年,禁足半年,其侄女乌礼,擢升为贵人,封号礼。”
地上跪着的两人顿时一喜一悲,但都是要恭恭敬敬谢恩的,“臣妾谢主隆恩。”
皇上说完,就拂袖离开,走至门口,又忽然回过头来,德妃本以为他是顾念旧情,正要高兴,就听这个冷情的男人再次开口,“朕险些忘了,你还掌管着后|宫的主事权利,李德全,记着给你宜主说一声,德妃的主事权就先免了吧,让她和荣妃多担待些,给老四还有小十四府上也打个招呼,这半年的请安就免了。”
“嗻,奴才遵旨。”李德全毕恭毕敬地应下,见皇帝要走,忙高声唱报,“皇上起驾——”,一脸挫败的德妃还有刚刚升职位礼贵人的乌雅醉心忙齐声道,“臣妾恭送皇上。”这才起身。乌雅醉心刚刚站好,身旁的德妃就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你还真是有胆啊你,竟然还敢踩着本宫上位,真是不要脸。”
乌雅醉心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姑母——”
“本宫没有你这样的侄女!休要叫得这般亲昵。”
乌雅醉心见对方真的是一脸决绝,遂收回了捂脸的手,冷笑了声,“好,娘娘,嫔妾提醒您一声,您也是踩着别人上位的,就算您不认嫔妾这个侄女,咱两个也还是都从乌雅家出来的,今日的事情嫔妾受教了,如今您目的达成却要过河拆桥,还假惺惺污蔑嫔妾,您以为自己很清高吗,嫔妾身上有伤,就不打扰娘娘您静养,嫔妾告辞。”
乌雅醉心冷着脸出了永和宫,德妃一时间惊住竟然也没有阻止她,待到她离开,德妃这才回过神,气得噼里啪啦将拜访的物件摔个粉碎,一张保养得当的脸上狰狞万分,“谁竟敢暗算本宫,好大的胆,葛云,查,给本宫彻查,动用乌雅家的力量也要给本宫查个水落石出。”继而,她胸口起伏好半天,也没顺过气来,“还真是本宫一心教导起来的好侄女,这薄情寡义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话自嘲的意味是再浓不过,葛云已经领命离开,另一名叫做黄芪的宫女站在德妃身后给她顺着气宽慰道,“小主只是有些偏激了,她必是认定了是娘娘做了什么,她年纪轻,没经过那么多事,纵然有几分手段也还是有些稚嫩的,总归是自己亲人,娘娘莫同她一个孩置气。”
德妃点头没有说什么,黄芪在心里叹了口气,娘娘是个心高气傲的,如今竟然被自己侄女这般对待,恐怕咽不下这口气,礼贵人也不是个善茬,背后还有乌雅家支持,这姑侄俩日后岂不是要斗法了,遭殃的还不是她们这些服侍的,唉——!
宫里的情况在宫里传的飞快,接着被出入宫廷的朝臣内眷还有厨等人带出宫外,不几日该知道的就知道了,四爷府本来这几日颇有低气压覆盖,到处都不见风声笑语,如今这消息传出,倒是好几个妾室舒口气,继而想到那个被争斗的人还市场昏迷,情况不容乐观,就又都叹起气来。
年秋月因着距离京城还有些距离,因此又晚了几天才知道情况,看完手里的信,她就抿唇笑了,这是陈家她的义母给传的信,倒是隐晦地解释了动手的原因,年秋月才不相信这封信到自己手里之前没有经过四爷暗卫的手,那么爷肯定也见到了信上说的话,那个一心要嫁给他的表妹一听说他病重就死活不要嫁了,甚至现在还情况不明的爬上了龙床,最大原因是自己额娘给下的药做的局,那么四爷现在心里肯定不舒服了,自己生病难受着,母亲只关心是否得宠,痴情表妹立即反悔,这得多伤人啊,这种情况正是自己需要出现安慰的时候,她起身去了厨房看那汤药熬好了没有。
四爷本来心情挺好的,真的,至少是在看到陈家夫人给自己侧福晋的信之前是顶好的,因为县丞大人还有县丞夫人今天被他们那不孝孙给气得吐血了,对比下自己这边儿丫头精心照顾着,身体正在逐步恢复,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处理政务了,反观那两口儿,儿说要用心读书,女儿说要抄经书祈福,小妾说是身不好病了,总之是众叛亲离,他心情好得饭都多吃了一碗,结果一看那封书信,气得把刚吃的饭都快给给咳出来了,过分了,伤人心了。自己额娘一贯偏心他是知道的,没想到自己病重到如斯境地她竟然还在想着怎么固宠,实在是
就在四爷独自生闷气时,就见自家丫头进来了,披风上竟然还有雪花,进了屋就化了,他愣了一下,“外面下雪了?”
“可不是嘛,我来这都半个月还多几日了,这都眼见得快腊月了,飘个雪还不是正常的事儿?”年秋月见梧情将自己披风解下挂好,就在火炉边烤了下火这才到了床畔,四爷见此心里顿时觉得暖暖地,你们不稀罕爷拉到,爷不是没有人心疼,看见没有,爷的丫头怕冷着爷还特意在炉边烘烤暖和了才敢到爷近前来,爷有丫头就够了,你们算什么,不过都是占着身份的人罢了。
年秋月正要说话,听到系统提示突然愣了,咦,她还没安慰呢,怎么好感就加了二呢?(我欲封天】。。)
ps:康熙皇帝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如果说年秋月还能走进四爷的心,那是因为四爷骨里还是缺爱的,那么康熙皇帝自小有当时的后还有佟妃爱护着,即便没有顺治帝这个阿玛爱护,也还是不缺爱的,加上少年为帝,经历鳌拜番等等事情,这个皇帝已经历练到了无情的地步,皇权才是他最捍卫的东西,爱情亲情算什么,通通在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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