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四爷很快就从宫里复命回来,到了厅堂,就见除了那个小女人大家都在这儿坐着等他见到他,一干群人顿时跟变脸似的齐齐都是红了眼眶一副伤心难过的样,更有甚者,如尹格格一流则已经拿着帕开始拭泪,那架势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王府怎么了呢,四爷当即就黑了脸,他又不是死了,怎么一个个的这个表情,这两日憋着的火蹭的就窜起来了,“哭什么哭,爷还没死呢。”
谁知这话反而引起了反效果,一干女人的泪没出来的也给吓出来了,已经哭一会儿的哭得更是泪如雨下,完了,爷果然是生气我没去照顾他了,厅堂里的女人一边假装哭一边哀嚎,“爷,妾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爷了,信儿传回来时可把妾身吓坏了,若不是弘时还小离不了妾身,妾身一定亲自去照顾爷,定能在一个月里让爷调养好身骨”,李氏一贯是最会不动声色上眼药的,这话就是想要把自己的责任给推脱了,是因为儿才不去侍疾的,若不然她是比年氏那个小丫头伺候人要好得多的,若是不知道他生病时这个女人做了什么,四爷想自己应该是会不再生气的,但关键是他已经知道了在丫头出府后后院的女人以为他活不了了竟然开始各自寻找后,不少人去给李氏示好,而自己这个素来看起来温柔体贴懂事乖巧的侧福晋竟然张扬嚣张到连福晋都不得不退一步的地步,这充分证明了这个女人有多么会装。四爷瞪了她一眼,“弘时离不开你,他都多大了还离不开你的照顾。爷的儿就是被你这么惯坏的。”
李氏傻眼了,剧本不该这儿演啊,提到孩不是应该温和些,说体谅我才对吗?但她也只能讪讪请罪,“妾身有罪。”
好在厅堂还有其他女人在,是不愿意李侧福晋一直和爷说话让她们没有机会的,四福晋当即就接过了话。“爷,李妹妹只是心疼孩,以后注意些就是了。这次爷能病体痊愈还要多亏了年妹妹,那会儿我们都只顾着哭了,完全慌了神,若不是年妹妹还能保持冷静。知道去宫里找医带着人手去照顾爷。还不知道爷什么时候才能好呢。”这话乍一听像是为年秋月表功,但细细来,却是诛心之言,足以见到这位福晋是宅斗的高手,男人最忌讳的是什么,是女人心里没有他,大家都因为男人生病而焦头烂额时,偏有一人还能保持冷静。那是为什么?因为不爱啊,所以不急啊。这是一般人的思维,也是四福晋刻意引导四爷去想的思,但四阿哥却实在不是一般人,他反而扯了下嘴角,露出了个小的笑容,“还好府里还是有人能遇事不慌的,福晋你可是府上的女主,可要记得在皇家什么事情没有,若是遇到大小事都失去冷静,实在是会令人失望的,你和别人可不一样。”
这话让四福晋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才不甘地道,“妾身谨遵爷的教导。”
四爷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这么死板,有什么意思,说个话跟和属下交代事情似的,夫妻间如此他越发觉得还是自己的丫头好,这会儿也就有机会问了,“侧福晋呢?”
自有武格格在后答道,“侧福晋说她累了,要先回去休息,不愿意和诸位姐妹一起等爷,说来舟车劳顿的,侧福晋身又不大好,也是情有可原。”
这话等于说是一口咬死了年秋月就是不对,四爷的眉头皱了皱,丫头还真是说对了,回府还真是谁都看她不顺眼,瞧这一个个的,都是或明着或暗示丫头这不对那不对的,他不由觉得心烦,“爷也累了,先回书房歇息会儿。”
“那晚上的接风宴席呢,用不用给爷举办?”四福晋赶忙问道。
“不用了,爷随便用点儿就是。”四爷淡淡说出的话让一众女人的希望生生落空,大家眼里的希冀就都没了,钮祜禄氏一直都是作布景似的,此时才开口,“福晋,就咱们几个姐妹吃点儿就行了,叫上年侧福晋,贱妾记得她最喜欢吃鲈鱼,做几个她喜欢的菜,咱们也好问一问爷的情况,聊一聊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免得侧福晋回来了也不清楚情况。”按照规矩钮祜禄冰凝是要喊年秋月为姐姐的,但大家谁不知道她二人之间有矛盾,她还真没法厚着脸皮这么着说。
她说着,冲着福晋使了个眼色,乌拉那拉氏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却知道看来这钮祜禄格格是有什么打算,总归两个妾室斗法又碍不了自己什么事,若是能渔翁得利也是挺好的。她就微微一笑,“那也好,爷这么忙,就不打扰爷了,你快去吩咐厨房将诸位姐妹喜欢的菜各自备上一两道。”
年秋月直到小睡了一觉醒来才知道这件事,直觉有什么不对,但她下午回去休息了,这是大家知道了,她总不能再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由推脱了晚上的接风宴席,遂只好收拾妥当了去参加这个鸿门宴。
她到的不早不晚,基本上在几个格格都已经到之后才来的,钮祜禄冰凝正在指挥着下人往桌上上菜,见到她来,忙和几位格格一起恭敬地行礼,而后指着主座旁的位置道,“侧福晋,这是您的位置,福晋还没来,您先坐下吧。”
年秋月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就先坐了下来,自有下人上了茶水,年秋月看了下,皱了下眉,没有说什么,但却把茶水放在了一边儿。
立即就有人发问了,“怎的侧福晋不喝这茶水,莫不是不合口味,要不再让人上一杯,侧福晋想喝什么?”
“雨前龙井吧”,年秋月看了眼说话的钮祜禄氏。也不客气,张格格就笑着开口了,“就说侧福晋在娘家养的就精细。我听我那姑姑说过一两句,侧福晋喝茶啊,那可是茶的质量水的质量和水的温是一样都不将就的。”
听出她话里暗藏的讽刺,年秋月直接就问道,“张格格,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将就?”
张格格哑然,又有尹氏白她一眼。“就是,张姐姐你是羡慕吧,侧福晋家底深厚。大家闺秀的,也没吃着喝着你的,说起来,年姐姐。自打你来府里。咱们姐妹几个还是第一次和你一道吃饭,也不知道你是喜欢什么菜式,辣口的还是甜口的?”尹凝是个识时务的,虽说不甘心爷会这么宠年侧福晋,但也知道无论是论家世论相貌还是论爷的宠爱,自己都是比不过这位的,看今日的架势也能看出爷是很偏向年侧福晋的,这种情况下。明智些还是不要和眼前的人为敌,就让那钮祜禄氏开道儿好了。
年秋月见对方这种架势也很满意。她可是不想让满府的人都不知道轻重的朝着自己开炮,怕不怕是一回事,关键是双拳难敌四手,人难免都会有个疏忽的时候,在这后宅院,一丝疏忽就有大问题的,于是她就笑着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尹格格和耿巧琦就和这位好好聊起天来。
直到福晋乌拉那拉氏到来,这场宴席才算好好开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负责摆放饭菜的丫鬟竟然将清蒸鲈鱼烤羊羔之类味道比较冲的都给放在了年秋月的附近,乌拉那拉氏竟然还亲自夹了一大块鲈鱼放在年秋月的碗里,“妹妹,真是辛苦你了,瞧着都比走之前清减了许多。”
年秋月笑着谢过,欲要夹起鱼肉,就见乌拉那拉氏和钮祜禄冰凝都看着自己,她不由皱了下眉,莫非鱼有问题,递到嘴边也没嗅到什么味道啊,她犹豫了下,这才吃了,就见这两个人都是松口气的样,莫名其妙!
“妹妹是不知道,你离开这一个月宫里可是频繁出事,我记得妹妹选秀那届有个潘答应,后来做了常在,住在了良主的咸福宫里,说起来妹妹那一届的秀女还真都是有福气的,瞧瞧爷多疼你”,年秋月适时地表示娇羞,倒要看看福晋是几个意思,“妹妹那届中选入宫的如今不是颇受宠爱就是已经怀有身孕了,潘常在如此,安常在也是,不过不巧的是,潘常在去了趟后花园,遇上了五爷家的侧福晋,结果不小心小产了,这事儿吧说给妹妹就一个意思,宫里如今的争斗多,妹妹又是时常进宫见皇祖母的,要万事小心,莫被波及了,毕竟这些日宫里争宠的都是这两届的秀女,很多都是妹妹的熟人。能进宫的就咱们姐们个,我和你李姐姐都是过去的老人了,和她们不熟,可你就不一样了,你出门就代表着王府。”
年秋月皱眉,“可是有人说了什么?”
“侧福晋看来还不知道,潘常在掉了孩后整日以泪洗面,她宫里的人就查那天御花园都有谁,五爷侧福晋说自己根本没有推潘常在,最后查到了那个侧福晋伺候的丫鬟身上,那丫鬟不是别人,是侧福晋的一个侄新纳的妾的姐姐,所以福晋才提醒您要小心,免得年家牵涉进去。”
年秋月还真不道这点儿,陈夫人写信的时候有说正在查,但那会儿结果还没有出来,谁知道竟然有这一出,她皱眉,但还是平静道,“原来如此,多谢福晋的提醒,我会注意的。明日我想回府一趟,不知福晋可否准许?”
“去吧,问问情况,别再把咱们王府给牵连了。”见年秋月没有因为各种味道重的东西出现呕吐恶心症状,四福晋就放宽了心,又见事情牵涉了年家,给年秋月成功添了堵,她心情很好,就爽快地准了,反正不准她也会找到爷那儿,还不如大些。(魔天记】。。)
ps:这才涉及到秋月了,很快就涉及其他人,毕竟都有家族,宫里女人怀孕自然就是争斗无穷,什么手段都要使,什么人都利用。而且秋月其实也怀孕了,只不过月份浅她自己都不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