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丧气地丢下宝剑,雨夜再次坐下来和骷髅面对面,试图看出一丝半点的他有残留意识的痕迹,结果同样令人沮丧,虽然骷髅让周围的空气压力颇升,可是也只是骨骸一具,空气中稀疏的水分并没有出现奇怪的变化!
雨夜托着腮,抿唇,皱眉,一瞬不瞬地盯着两个黑窟窿,到最后突然发出一声喟叹:“我肯定是在同情你英年早逝,不然怎么会觉得你应该活着呢?”说完这话,雨夜放松了,子鸩楼无来由地神经紧绷了一瞬!难道自己的娘子还有什么奇怪的能力不成?
脸上挂着释然的笑,雨夜开心地和一具看起来沉默的骷髅聊起了天:“你是哪个国家的王?”雨夜自顾自猜测着:“谷迦那个破烂皇帝都能在五大国中活得好好的,想必肯定不是五大国的王。”
子鸩楼心里赞同地点点头,五大国的那几个老头怎能和自己想比!
“万兽谷?应该也不是,你这样的人去驯养野兽也太暴殄天物了!”
废话,自己怎么会像蓝鹰那家伙一样去和那群野兽共舞,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想着万兽山庄那伙人儿,子鸩楼胃里就有些不舒服,仿佛闻到了蓝鹰身上和野兽相同的气味,真是相当倒胃口!
摸摸下唇,雨夜嘟囔道:“卧龙峡似乎是兔老头儿的旁系,万剑山庄造不出你的宝剑,你也不是万剑山庄的人!晋河苑听着就娘们唧唧的,一定也不是!”
雨夜对晋河苑的形容让子鸩楼心中一阵畅快。心中大笑,自己的娘子形容的一点都没错,那些个大老爷们在一群女人的威吓下畏畏缩缩。跟个缩头乌龟似的,有事就端出来一锅女人,躲在女人身后……
瞳孔猛地一缩,子鸩楼的气息看着突然贴近自己的脸微乱!
“冥域、百里魔渊,哪个是你的地盘?”歪头看着骷髅,雨夜很是苦恼!
垂眸看着雨夜探究的眼神,二选一。娘子,看你怎么挑中!子鸩楼满脸笑意地看着雨夜,然而雨夜眼里倒映的仍是那毫无生气。却霸气依旧的骨骸……
没让子鸩楼得逞,雨夜很快就无赖地说出了她的选择:“反正就这两个地方嘛,没什么好猜的……”
子鸩楼心中哈哈大笑,果真是意料之外。情喇中的选择。不愧是自己娘子!
“不过呢,我会尽量帮你报仇……”拍拍对方的肩膀,雨夜很是豪迈地说道:“这些个东西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宝剑呢,我就拿回去给我儿子使了,你就奉献奉献让我们过得好一点,我家大业不大。日子不好过啊……”
听着东方雨夜满嘴跑火车的话,子鸩楼一乐。家大业不大?如果把那群野兽都算进来的话,自己娘子的家族成员的数量的确很可观!至于这业嘛,自己娘子扔一两个魂晶的碎片,就能换来无尽的财富,但是呢,娘子这样不满足还是很好的,这样才有继续敛财的动力嘛,他就喜欢她财迷样,这样以后冥域到了她手里,才能只进不出啊……
不得不说,子鸩楼眼光很是长远啊!
直接将宝剑放进小燚的宝贝项链中,虽然她拿不起剑,可是只需让这方空间出现在珠子中即可。雨夜开始继续打主意,意犹未尽地摸了两把骨头,眉眼弯弯,像只偷腥的猫,看得子鸩楼一阵心神荡漾。
雨夜眨眨眼,狡黠的目光一闪而过,神情肃然地无限贴近骨头……
子鸩楼眼眸低垂,看着埋头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凭借他对她的了解,心里多少有些惴惴,她到底打算干什么?
“嘶——”尚未琢磨明白,子鸩楼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她竟然用舌头舔了一下他的骨头!
温热滑腻的触感还残留在锁骨上,子鸩楼抽气的同时,“咔——”一声脆响,牙齿和骨头相撞的声音!
异样的电流瞬间从锁骨传遍全身,子鸩楼脑中一片空白!喷火的眼神呆滞得落在那颗笑得和小狐狸一般奸诈的脸上!
“儿子,咱们发财了……”意犹未尽地咔咔几口,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磕到自己的牙,雨夜有种发现新大陆的兴奋,这骨头的质感,真是太棒了!
又痛又痒又酥又麻,各种感觉像那脱缰的野马,争先恐后地直冲脑门!子鸩楼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了,眼前绽放着绚烂的烟花!邪那歧更是喜不自胜,直接在识海中又吼又跳。看着只拿手磨砂骨头的东方雨夜,叫嚣着:“再咬几口,再咬几口……”
“邪、那、歧!”子鸩楼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够了!”
“不够不够,怎么可能会够!”咔咔咔咔碰撞着骨头:“本皇从来不知道骨头被咬竟然是这种感觉,太爽了!”
“你是不是……寂、寞、太、久、了!”入骨刺痛的声音悉数飘进邪那歧空荡荡的脑壳中……
“哈哈哈……本皇是多年不知道娘子是什么滋味了……”
听着邪那歧歇斯底里的笑声,子鸩楼冷静道:“你是我,而她,是我的娘子!”冷峻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在自己的骨头上敲敲打打像只调皮小松鼠的东方雨夜,子鸩楼声音不自觉亲了几分:“她是血骑士的母亲,是我命定的妻子……在数万年的轮回中我还是和她相遇了……”
话已至此,早已分不清是邪那歧还是子鸩楼在自言自语,不管如何,他或者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女人!
爱不释手地摸着每一根骨头,雨夜兴奋地两眼直冒金星,啧啧称赞:“哇,这材质,比羊脂玉都好啊……”
子鸩楼看着近在咫尺地女人自得其乐的嘀咕,觉得好笑。
“哎嘛,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好的骨头,拿出去冒充上等白玉妥妥儿的呀!”摸摸下巴,奸诈的模样和那市井商人并无二致,只不过,在子鸩楼眼里很是赏心悦目,不得不说那句老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子鸩楼压抑着体内的躁动耐心听着自己的娘子大人,用那张他很渴望的小嘴,噼里啪啦谋划着将自己拆了,磨了,做了,以及卖了的伟大计划!心想这女人方才还说拿了自己的宝剑,然后替自己报仇呢,一眨眼,就打算将自己挫骨扬灰!还真是有她的!
“主人,女人是最善变的生物,这是老大说过的……”
蓦地,子鸩楼脑海中响起了长江一号嘀咕的话!心里想着自己娘子这岂止是“善变”二字能概括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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